幾名軍人攔住了瘸子的車,瘸子十分痛快的掏出了幾百塊人民幣遞了過去,對方笑呵呵的接下了錢,然後放行,任何檢查都不曾有,更別說盤查身份證。這一幕對於範薇來說更是深深的刺激了她。她沉默的坐在車裡,眼神看着貧瘠的緬甸,路邊上有一些窮孩子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玩耍。範薇的眼神有些迷茫,雙手抱胸,衣領子微微敞開,稍稍一瞥,立刻就看到裡面的波濤洶涌。
不過,陳瀟依然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樣子,只不過,他會時不時的扭頭看上一眼,也好讓自己腦海中浮想聯翩。一旁的範薇似乎發現了陳瀟這個異常的動作,低頭一看,一片花白,兩顆紅色的蓓蕾都險些露出來了。這一次,範薇沒有生氣,只是臉色有些微紅,她稍稍整理了衣領子,繼續盯着窗外。
車子很快便抵達了勐拉,在勐拉下車,陳瀟更是感覺熱浪襲襲。從達州一路奔赴上千公里,勐拉的熱浪確實讓人有些悶得難受。瘸子笑呵呵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我等你?”
“不用了,你去拉你的客吧!”陳瀟擺了擺手,拎着自己的行李。
“那行,有需要就打我電話!”瘸子笑呵呵的點頭。
兩人在勐拉轉悠,勐拉是緬甸撣邦第四特區首府,位於緬甸東北部,與雲南省西雙版納比鄰,現爲撣邦東部民族民主同盟軍控制,擁有高度的自治權。
曾經,勐拉是整個世界的毒梟中心,但是,隨着緬甸政府對毒品的大力干涉與清除,現在勐拉的毒品急劇減少,就算有,也已經慢慢的轉入了地下作坊。雖然緬甸政府對外宣稱大力打擊毒品發展,事實上,他們對這些地下作坊卻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毒品的收益可是政府收入的一大塊啊。緬甸政府絕對不甘心就這樣少了一塊財政收入。
另外,博彩業也是勐拉的一項重大收入。
兩人在勐拉徘徊了一圈,好在陳瀟的英語水平不錯,走到哪兒語言溝通都不是問題。剛到勐拉,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地方安頓。對於勐拉,陳瀟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年前,不過,對於緬甸來說,三年前和三十年前基本上沒太大區別,陳瀟輕車熟路找到了一家旅館,環境比較好,是一對美國夫婦開的一家名爲時代的旅館。
多數的外國人喜歡在勐拉這樣的休閒小城開一個旅館,然後在這裡休閒幾年,等他們玩膩了,又會找另外一個旅遊國家,然後開設一個旅館,繼續他們的世界之旅。陳瀟曾經就很幻想着有一天結束了殺手的生涯,然後開始這樣的美好生活,每天都可以在不同的地方睜開眼睛。
“你怎麼知道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地方?”範薇似乎對時代旅館比較滿意。
“以前住過!”陳瀟不經意的一個回答引起了範薇的興趣,她急忙問道:“什麼?你什麼時候住過?怎麼會來這裡?”
陳瀟懶得回答她的話,原本打算開兩個房間,但是在範薇的極力要求下只開了一個房間,西方人喜歡睡大牀,所以,他們在這裡安置了一米八的牀,這樣一來就足夠兩人睡了。兩人在房間裡稍稍整理了片刻,陳瀟知道自己已經耽擱了兩天時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一旦虎爺的命令傳來,必然會使情況有變。
所以,陳瀟決定今天晚上行動,晚上行動必然要白天踩點。
用過中飯之後,陳瀟便開始了踩點行動,對方的位置自己基本上有一個大概的確定。勐拉有一個叫清水的賭場,而這裡是虎爺不遠萬里開設的一家賭場,賭場斂財不過是虎爺的一種手段而已,藉着賭場他在隱藏着另外的一項業務,那就是販毒。賭場的背後是一個販毒集團。
在清水賭場門口徘徊了幾圈,一旁的範薇皺着眉頭,問道:“你總在賭場門口轉悠幹什麼?大白天人家又不營業。要來你也只能晚上來啊!”
“行,那就晚上來!”陳瀟一愣,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夜晚九點,賭場如火如荼,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國人,都喜歡到賭場內摸幾把。勐拉的博彩業就好像泡沫一樣瘋狂的膨脹,資產也迅速的擴張。陳瀟和範薇步入了賭場,在賭場內轉悠了兩圈,兩人在百家樂前停了下來,稍稍玩了兩注之後,陳瀟道:“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先玩!”
“行!”範薇這丫頭玩得正嗨。
陳瀟從大門口走了出去,在外頭的儲物箱裡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然後拎着往外走。在一個小巷子裡換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他麻利的將兩柄手槍別在了腰間。然後挎上了行李袋,順着樓道的水管往上爬。這樣的攀爬對於陳瀟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一眨眼的功夫就爬上了三樓,三樓房間的燈光是滅着的,陳瀟用匕首挑開了栓子,然後拉開窗戶跳了進去。
裡面一片漆黑,不過,這樣的黑對於陳瀟來說基本上沒有太大的阻礙。陳瀟輕輕拉開門,開始巡視外頭。走廊上一片昏暗,但是,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房間,門口站着兩名保安,顯然,這房間內必然有什麼東西讓他們重視的。陳瀟思來想去,決定從那兩個傢伙下手。
手槍上安上了消聲器,身形一閃,整個人立刻滾到了走廊的中間,沒等兩名保安反應過來,兩人就已經緩緩的倒了下去。陳瀟立刻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兩人的屍體藏在了一間房間內。陳瀟屏住呼吸,推開了那個房門,房間內燈光昏暗,幾個熟悉的影子出現在陳瀟的面前。
“陳少!”一個被壓抑的激動聲音傳來,羅浩渾身是傷,他雙手和雙腳被繩子綁着,陳龍和兩個小傢伙同樣被綁着。陳瀟立刻走了上去,將他們身上的繩索解開,羅浩激動的對陳龍說:“看到沒有,我就說陳少會來救我們吧?”
“屁,你說陳少會派人來救我們!”陳龍冷不防的來了一句。
“不都一樣嗎?”羅浩咧嘴笑道,身上皮開肉綻的傷口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都別吵,給我聽好了!”陳瀟不怒而威的神情讓他們震住了,四人齊刷刷的看着陳瀟。陳瀟從行囊之中取出了一卷鋼絲繩,然後從窗外丟了下去,另外一段固定在房間內的柱子上,並且在鋼絲繩上安裝了卡扣,卡扣可以勾住人的皮帶,然後從三樓滑下去。
“陳少,這是……”羅浩似乎有些明白了。
“趕緊走,離開這裡,到時代旅館等我!”陳瀟瞪了幾人一眼。
哐當……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四五名黑衣人瞬間將房間包圍了起來,接着,鬼面軍師從外頭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他表情平淡,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笑道:“陳少,我們又見面了!”
“鬼面軍師?”陳瀟一愣,笑道:“沒想到你竟然跟了虎爺?”
“良禽折木而棲嘛!”鬼面軍師無奈的笑道:“當初如果不是白骨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會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
“說吧,你打算怎麼辦?”陳瀟冷笑道。
“其實,這幾個傢伙不過是魚餌而已,本來我以爲只能夠釣到羅霸天這樣的魚,沒想到竟然掉到了你這條大魚!”鬼面軍師吐出了一口濁氣,道:“這倒也讓我吃驚,幾個小鬼頭值得你本人親自這麼賣命嗎?竟然不遠千里奔赴緬甸?”
從陳瀟出現在勐拉境內的時候,鬼面軍師就已經收到了陳瀟的消息,當陳瀟進入清水賭場的時候,鬼面軍師的局面就已經布開了。他知道陳瀟是個聰明人,所以,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任憑陳瀟救人。
“對於我來說,兄弟就是值得我賣命的!”陳瀟啪嗒的點燃了一根香菸。
“好一句兄弟值得賣命!”鬼面軍師淡淡的笑道:“若是當初你的勢力有現在這般大,也許我就投靠你了!”
“對不起,我的隊伍裡面不需要你這樣的牆頭草!”陳瀟吐了一口白煙,道:“就靠你們這些人也想對付我,是不是有些癡人說夢啊?”
“那也得試試才知道啊!”鬼面冷笑道。隨後,他揮手道:“生擒他!”
“是!”五名黑衣人瞬間將陳瀟圍了起來。陳瀟不慌不忙,嘴裡咬着香菸,五名黑衣人瞬間撲了上去,陳瀟右腿一掃,瞬間倒下兩人,接着,他左腳在地面上一點,整個人騰空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右腳狠狠的勾在了一名男子的天靈蓋上,男子的頸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力度,瞬間裂開。
陳瀟落地之後,拍了拍巴掌,不足十秒鐘的時間就擺平了三個傢伙。剩下的兩人顯然被陳瀟的實力給嚇住了,兩人果斷的掏出手槍對着陳瀟怒斥道:“小子,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別怪我們子彈不長眼了!”
“我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不是槍!”陳瀟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