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隨大哥一起遊歷天下,雖然醫術和隨大哥他們三個差上很多,但是多少還是會點的。
一路上他就靠着他自己那點微薄的醫術,讓月濃堅持到了蘭國,然後讓蘭國皇宮的御醫給她看病,直到回到蘭國的第四天,月濃才睜開了雙眼。
只是……
“月濃是失憶了?”鳳塵問道。
若非失憶,月濃怎麼可能對他這個態度?那個小丫頭是看似好說話柔柔軟軟的,其實性子硬氣的很,和阿蓉的性子正好相反。
既然當年月濃是穿着嫁衣跳下繡樓的,那麼就肯定是想要報復他,這般性烈的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才過了幾年對他的態度就轉變的這麼大呢。
蘭修煥無奈的點了點頭,“衣衣醒來後就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就給你她一個身份,讓她管我叫父王,讓她成爲蘭國的公主,也算是對的起她了。”
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若是想要給雲想衣更尊貴的身份,以蘭國皇帝公主的身份比他這個王爺的女兒要來的更重。
只是,他一生都求而不得的東西,他也是有私心的。
聽到她的女兒喚他一聲父王,這讓他有一種他和她曾經幸福過的錯覺。
鳳塵點點頭,表示理解,蘭修煥的這種心思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
“月濃的容貌是怎麼回事?”鳳塵皺眉問道。
剛剛她之所以能夠認出玉紫衣就是月濃來,就是因爲月濃的那張臉幾乎和以前一模一樣。
七年前月濃才十三歲,還是一個小孩子,而現在月濃已經快二十歲了,容貌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雖然月濃的個子比七年前高了不少,和十九二十歲的姑娘身高差不多,但是那容貌可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十九歲的身體,十三歲的容貌,讓人覺得有些詭異了。
畢竟,十三歲小姑娘的臉,還是很稚嫩的。
“唉,這個我早就發現了,一直找不到原因,幸好對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蘭修煥又豈能不知道鳳塵說的情況。
早在五年前,他發現月濃的容貌一點變化都沒有的時候,他就悄悄請來了隨君知給月濃看了看,隨大哥說月濃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既沒有中毒也沒有中蠱。
這些年,他走遍天下一直輾轉各地就是拜訪各地的隱居的能人,看一看月濃這個情況有沒有人見到過,或者聽說過。
只可惜,五年了,他一無所獲。
“衣衣因爲這個很少出門,她很孤單的,如果可以,你這幾天好好陪陪她吧。”蘭修煥拍了拍鳳塵的肩膀。
其實蘭修煥也知道,有着露華的原因在,鳳塵對月濃只會竭盡所能的彌補的。
鳳塵點了點頭,然後又和蘭修煥商量了一會關於隨君昊的事情後,才起身離開。
——
信陵王府
“喂,鳳塵來蘭國了,不過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你哎,問都沒問。”玉樺斜靠在窗框旁,笑的有些吊兒郎當。
隨景巖聞言一個蘋果砸了過去,罵罵咧咧的說道:“玉樺你能不能閉上你那張臭嘴。”
其實,他不是不想給鳳塵傳消息,就算他不想給鳳塵傳消息,也會告訴寧爲玉,蛋蛋在信陵王府的。
可是,這廝拿蛋蛋的消息誘導他來了信陵王府後就用計困住了他,因着蛋蛋在玉樺身邊,隨景巖投鼠忌器不敢用毒藥,因此就被玉樺趁機奪走了身上所有的毒藥暗器,然後整天寸步不離的守着他。
之所以說他身上所有的毒藥都被玉樺搜走了,是因爲玉樺這廝十分不要臉的幫他寬衣解帶,十分確定他身上什麼毒藥暗器都沒有了,然後才說什麼不放心,萬一有他看不見的被他毒死了怎麼辦?
然後這個不要臉的就從頭摸了個遍,一百二十遍的確定了他身上沒有一點的毒藥暗器之後,纔算完事。
若不是爲了蛋蛋,隨景巖恨不得將玉樺扒了皮。
這輩子,他還是頭一次這麼窩囊,居然被一個男的,一個他從來沒有看順眼過的男人扒了,還被摸了個遍。
臥槽啊,想起這個隨景巖就是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玉樺。
玉樺一看隨景巖這表情就猜得到隨景巖在想什麼,嘴角一挑,直起身子走到隨景巖身邊,一手撐在桌子上,笑的十分燦爛,“怎麼,又在回味那一天?”
嘖嘖,看到隨景巖這個表情,玉樺就覺得渾身舒爽,舒暢的不行。
和隨景巖鬥法了這麼多次,這還是玉樺頭一次勝的這麼容易這麼徹底。
其實也不是太容易。
爲了今天這一天,將隨景巖制住,留在他眼皮子底下日夜不離,他可是廢了不少的勁啊。
早早的就在大盛佈局留下了探子,他早就知道在露華的身份曝光後玉紫嫣那貨不會老老實實的,就在她身邊安插了探子。
果不其然,等到玉紫嫣和冷清秋動手後,玉樺的人果斷的出手,從兩人手中搶走了露華,然後瞞過鳳塵、寧爲玉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露華帶來了蘭國。
然後他故意露出破綻,讓隨景巖查到露華在他這裡,爲的就是誘隨景巖來他這信陵王府。
爲了隨景巖,他這盤棋也算下的夠久的了。
“你找死!”隨景巖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那一天對於他來說是恥辱,這個玉樺不僅給了他恥辱,居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真是該死!
“死在你手上嗎?”玉樺瞅了瞅隨景巖,有些挑釁的說道,“現在好像是隨大谷主落在了本王的手裡,而且現在的隨大谷主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雖然隨景巖最可怕的是毒藥而不是武功,但是玉樺好不容易將隨景巖整到了自己的跟前,自然不會冒險大意,早早的就封了隨景巖的幾大穴道讓他運不了功。
所以這個時候的隨景巖,就是個沒了牙的老虎。
“手無縛雞之力?信陵王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啊,居然知道自己撐死也就是個雞啊。”隨景巖身子一軟,放鬆自己靠在椅子裡笑的暢快。
以爲限制了他的武功,收了他的毒藥,他的攻擊力就爲零了嗎?
真是好笑,就憑這張嘴,他也能噴死他。
玉樺聞言臉色一黑,看了看一旁美人榻上躺着等着看好戲的露華,笑了,“和你的寶貝蛋說會話吧,本王先去沐浴更衣,等會會派人來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