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在蘭兒憤恨不滿的表情中十分好奇的磚頭看着鳳塵,調侃道:“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隨景巖?”
見鳳塵不說話,撇了撇嘴說道:“這是神醫谷特製的七日醉,別的七日醉我能解,神醫谷的,抱歉。”
開玩笑,要是她能解了隨景巖的藥,也不會被人滿江湖的追殺了。
鳳塵眉梢一動,神醫谷谷主……似乎和寧千雪關係不錯。
不知爲何,鳳塵聽到第五雙雙的話心裡猛地鬆了一口氣。
看着一身嫁衣的古嫆心,他腦海中總是浮現當年一身火紅嫁衣從繡樓上一躍而下,喪生火海的阿蓉。
記憶太過疼痛,讓他沒有一點洞房花燭夜的心思。
昏睡七日,也好。
第五雙雙扁了扁嘴,嘀咕一聲“沒勁”就離開了。
古嫆心如百里琦所料,果真昏睡了七日,也真的耽誤了回門的日子,可不僅沒有讓古嫆心丟人反而成爲滿京都都豔羨的對象。
塵王那麼一個冷心冷性的人居然會與一個女子這般癡纏,整整七日兩人都沒有出府門,古嫆心更是連房門都沒有出一步。
這該是多麼寵愛啊,纔會……
從此君王不早朝,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
寧千雪看了看手中寧國公給她準備的嫁妝,抿了抿脣,道:“這會不會太多了些?”
“我就一個孫女,一點都不多。”寧國公一邊琢磨還差了什麼,一點說道。
其實這麼短的時日準備豐厚的嫁妝十分趕,只不過這大多數都是當年寧國公府少夫人給自己女兒備下的,夫婦兩個從女兒出生那一天就開始準備嫁妝了。
再加上寧國公添補的,這嫁妝十分豐厚了已經,可是寧國公就是覺得還不夠。
寧千雪拇指摩挲着禮單上的字跡,語氣淡淡的調侃道:“嫁妝準備這麼多,祖父是準備便宜塵王府麼?”
她,不可能會和鳳塵有自己的孩子,那自己準備這麼多的嫁妝,便宜的還不是塵王府?
這買賣,多虧啊。
寧國公擡頭看了一眼寧千雪,語氣有着淡淡的鄙夷,“任他古茂盛拼了老命也就只能給她女兒準備六十四擡嫁妝,老夫要你百倍強過她!”
只有這樣塵王府的下人才不會輕視他的孫女,也讓京都所有人都看到寧國公的態度。
十里紅妝算什麼,他要傾寧國公府之力爲她備下萬里紅妝。
如她當年。
寧千雪眉眼彎彎,調侃道:“百倍?難不成祖父是要準備六百四十擡嫁妝?那兄長可能就沒錢娶媳婦了。”
她懂寧國公的心思,只是她不想欠寧國公太多,這個老人爲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
寧國公神情孤傲,哼哼道:“六百四十擡?老夫要爲你備下九百九十擡嫁妝,讓古茂盛知道土鱉和世家大族的區別!”
寧國公府百年傳承,暗地裡的財產多得是,再加上寧國公府一代比一代人少,錢越來越多,花錢的人卻越來越少。
傾寧氏一族之力,九百九十擡的嫁妝,萬里紅妝他還是備的出來的。
寧千雪眼神一凝,有些吃驚的說道:“祖父?”
寧國公府再富有,準備九百九十擡嫁妝後估計也就沒啥東西了,更何況這麼露富,很可能會被鳳絕忌憚的。
寧國公淡然一笑,“寧國公府也就止步於此了,玉小子無意官場,所以上面那位忌憚不忌憚的又能如何?”
左右寧爲玉志不在朝堂,皇上又能如何?
寧國公彷彿有些累了,卻還強撐着精神囑咐道:“老夫知道你不屑爭,但是老夫告訴你該收拾的你還是要收拾的,你此刻正是最好的年紀,何必爲了一些雜碎讓你滿腹委屈呢?”
鳳塵在寧國公心裡已經升級爲雜碎一類了。
就算寧千雪對鳳塵還有情,也架不住鳳塵這般折騰吧?
再濃厚的感情,也有消耗完的一天。
他這把老骨頭就等着看,等着看鳳塵後悔痛苦的那一天。
“祖父,我不會委屈自己的。”寧千雪迎着老人殷切的目光,認真的保證道。
她知道寧國公想要的是什麼,寧國公的意思是讓她好好生活,如果可以就和鳳塵試一試,但是如果受了委屈也別手軟。
她的手經歷過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怎還會軟?
“我已經給玉小子寄去了書信,他應該是往回趕了。”
此刻寧國公口中應該往回趕的寧爲玉正頭疼的還在南海的一座島上打轉呢。
寧爲玉看了看兩千氣氛詭譎的兩個人,決定還是自己坐在一旁喝茶看熱鬧的好。
畢竟耽誤一天也不算什麼。
“你放手!”永遠一身紅衣的隨景巖正怒視眼前跟他搶一顆明珠的人。
該死的,他好不容易尋來的魂珠居然還有人敢跟他搶?
“怎麼不是你放手?”
這有些涼薄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動人,若是沈薔薇在這裡一定會吃驚的瞪大雙眼。
沒想到也能在玉樺臉上看出薄怒的表情來,沒錯,和隨大谷主爭一顆明珠的正是蘭國信陵王玉樺。
“這是本公子先尋到的,玉樺你要點臉行麼?”隨景巖顯然是和玉樺早先就認識,只不過……
不知道爲什麼寧爲玉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是那麼對啊。
玉樺薄脣一挑,十分鄙夷的說道:“你一個男人還是神醫谷的谷主,用什麼魂珠?”
魂珠是南海香珠中的極品,不僅能散發幽香還是一切蠱毒的剋星。
玉樺是想尋來送給幼妹做生辰禮物的,隨景巖醫術無雙毒術更是非同一般,怎麼會需要魂珠?
也不怕別人說他怕死或是醫術不精?
隨景巖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危險的眯了起來,語氣更是狂傲,“本谷主是不是男人,信陵王要不要試試?”
看着玉樺眼神裡透出的“你要是用魂珠就不是男人”的神情,隨景巖就很想……上了他,讓他試試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試試?”玉樺薄脣一彎,斜長的眼中透出精芒,“你敢麼?”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於他,還真是……欠收拾的很啊。
兩個絕色男人一人一隻手握住同一顆明珠,眼神交匯處似乎有霹靂嘩啦的火光聲。
寧爲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不知道這兩位知不知道在他這的角度看過去,這兩位就像是……牽着手互相深情的凝視對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