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蘭說的那麼認真,說的那麼鎮定。她的話語像是一劑毒藥,盡數灑在了董筱敏的身上,疼的她死去活來。
想到歐陽銳如今的情況,董筱敏的眼睛閃過一縱即逝的殺意。
“是嗎?薛寧蘭,你當我是傻子嗎?明明是歐陽子皓沒有那份管理實力,所以歐陽濤跟你必須要依靠着歐陽銳的實力去辦事。”
董筱敏莞爾一笑,濃烈的笑容讓薛寧蘭更爲惱怒不休。
“董筱敏,你來這裡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嗎?你以爲現在的你還能將歐陽濤搶走嗎?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我奉勸你還是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時間,準備頤養天年吧。”
薛寧蘭暴怒出聲,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當董筱敏跟薛寧蘭站在一起時,哪怕是兩個女人,也能夠讓這場戲變得分外熱鬧。
“一個被我用過的二手貨都被你如視珍寶,薛寧蘭,你真是夠可笑的。”
董筱敏不給薛寧蘭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我來這裡怎麼可能是爲了跟你說這點話,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好好的看着你的兒子,可不要讓他出事纔好。”
董筱敏按着輪椅的按鈕,輪子在地上滾動起來。董筱敏在薛寧蘭盛怒的注視下離開了美容中心!
薛寧蘭看着董筱敏離開,立刻給歐陽子皓打了一通電話。
“喂,子皓,你在哪裡?”
歐陽子皓聽出了薛寧蘭語氣中的着急,立刻跟她說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以後出入要小心一點,董筱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立刻加派人手保護你!”
掛斷了電話之後,薛寧蘭覺得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對勁。董筱敏剛剛被放出來,她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領。還是說,董筱敏的身後還有一個更強大的人在幫着她?
董筱敏是製毒師,她的手段是不容置疑的。那麼她的身後,是真的有人嗎?還是說,這些事都是歐陽銳一手策劃的,董筱敏只是出頭人而已?
所有的疑慮都在薛寧蘭的心頭處不斷的盤旋着,讓她坐立不安。
歐陽銳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見慕以沫
,他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情,而是在忙着跟陳玄德談判!
自從慕澤熙告訴他只有陳玄德才能接好慕以沫斷掉的手腳筋之後,歐陽銳便馬不停蹄的動用一切的關係去找陳玄德,讓他必須要過來給慕以沫進行手術。
上一次他變成戰少出面救了慕澤熙,結果陳玄德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他新的藏身點!
兩個人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慕以沫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已經可以出院了。她住進了夏萱萱的家裡,並沒有回歐陽銳的別墅。
夏萱萱知道歐陽銳跟慕以沫在一起之後就買了一棟別墅,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而打擾到他們一家三口的快樂生活。
如今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成了慕以沫的避難所。
關於慕以沫跟歐陽銳之間的那些事情,夏萱萱曾經提到過好幾次,結果每一次都被慕以沫給岔開話題,她好像很不願意提起歐陽銳。
而現在的歐陽銳,被罵得很慘,簡直是慘不忍睹。
他所做的事情別人無法理解,但是司馬言卻是看出了端倪。
“銳,你這明顯就是在自黑。他損掉自己的形象來讓慕以沫心疼,然後站出來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司馬言邪性一笑,一頭黑髮長長了不少,顯得他分外的桀驁不馴。
歐陽銳坐在辦公桌前正看着文件,聽着司馬言調侃的話,擡起頭瞥了他一眼。
“司馬言,你最近的話太多了。”
被人猜中心事的滋味原本就不好受,那張冷峻而深沉的臉透露着無盡的冷漠感。司馬言把玩着手中的筆,俊朗的五官透露着玩味的笑意。
“銳,我覺得你應該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好男人。爲了慕以沫,你簡直是做到了極限。”
司馬言靠着椅背,立體的輪廓掛着饒有風味的笑容。
歐陽銳合上文件,挽起袖子,端着手邊的高腳杯輕抿一口紅酒。淡紫色的眼眸染上一層冷厲的笑容,就連眉梢都透露着陰鷙。
“司馬言,我讓你辦的事情你都辦好了?”
歐陽
銳話中的意思十分的明顯,事情都沒有做好就在這裡嘰嘰喳喳個不停,真的是活膩了!
司馬言瞬間收起了玩味的姿態,正襟危坐,眼中閃爍着委屈:“銳,陳玄德哪裡是那麼容易可以找到的人,再說了,你上一次出面得罪了陳玄德,如果你再繼續用戰少這個身份過去,絕對會遭受到他的打擊跟報復,更加會給慕以沫帶去無盡的危險。”
歐陽銳近乎冷漠的臉凸顯出的冷漠感讓司馬言有些摸不着邊際,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如何做。
陳玄德那樣的人豈會甘心爲別人做事,除非能夠找到陳玄德的上家。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起到作用。
想到這一點,司馬言便覺得歐陽銳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
“按照你想去做。”
歐陽銳只是看了一眼司馬言而已,已經猜到他腦海中的意思。
“銳,陳玄德的上家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我們至今還未查到陳玄德來到H市的意圖是什麼,我不同意你這樣貿然行動。”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司馬言立刻制止歐陽銳這樣的行爲。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歐陽銳陷入萬劫不復的地帶!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這件事必須要做成功!”
歐陽銳淡漠的看了一眼司馬言,語氣中是不容違逆的強勢。兩個人以前做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爭執,自從慕以沫來到這裡之後,司馬言發現歐陽銳的生活跟視線全都圍着慕以沫而轉。
再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
“銳,我也希望慕以沫可以痊癒。但是這件事哪裡是這麼容易就完成的?你瞧瞧現在的狀況,歐陽子皓都已經出現在公司開始做事了。你再不防備着點,哪天真的被拉下馬了,你都不知道怎麼下來的。”
司馬言揉了揉眉心,一向腦袋靈光的歐陽銳到底是怎麼了?
“按照我說的事情去做,先找到陳玄德的落腳點。關於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周密的計劃。所以,不用擔心。”
歐陽銳邪性一笑,向來思慮周全的他,怎麼可能會做一些不靠譜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