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轉臉盯着他面具下的側臉,輪廓分明,線條冷硬,忍不住脫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戴面具?你身上怎麼會有槍傷?”
男人面無表情地瞥過她,低沉的聲音中透着濃濃的警告:“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一隻貓?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嘁!不說拉倒,誰稀罕!”她冷哼一聲,不屑地撇撇嘴。
用這種話嚇唬她,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嗎?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今晚的事,你最好也全部忘記!”
威脅她?好笑,她韓思藝可不是被嚇大的?
“如果我一個不小心說出去了呢?”她挑釁地揚起下巴,與他對視。
男人冷冰冰地看着她,薄脣掀動,語氣透出幾分肅殺:“那我不介意現在就解決你!”說着,他忽然揚起手,對準她的胸口,而他左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德國瓦爾特PPK輕型手槍!
槍!槍!槍!活了十六年,平生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說不害怕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韓思藝盯着黑洞洞的槍口,再次被華麗麗地嚇傻了。
“大哥,大大……大俠,我說着玩兒的。”她伸過食指,小心翼翼地撥開槍口,“你把槍收起來,好吧?”
男人輕嗤一聲,隨手將槍丟在牀頭,然後漠然地問向她:“浴室在哪兒?”
“啊……噢!”她錯愕地望着他,愣忡了好久,才伸出手指頭朝浴室的方向指了指,“那邊。”
不一會兒,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應該是那個男人在裡面洗澡。
韓思藝瞅了瞅浴室的方向,又瞄了瞄牀邊的那把槍。窗外月亮灑下銀輝,槍身反射着幽幽的金屬光澤,寒涼徹
骨。
深深吸了口氣,她緩緩伸出手着這把分量沉重的東西,冰涼的金屬感從手掌間傳來。她躡手躡腳地下了牀,將手槍藏匿在牆角衣櫃最底層的抽屜裡。
“咔噠!”一聲輕響,韓思藝的心隨着浴室門的打開而猛然漏跳一拍,她慌忙從衣櫃前站起來,低垂着頭不敢看他:“啊,你這、這麼快就洗完啦!”
“有沒有乾淨的衣服?”男人低沉的聲音從浴室方向傳來。
“衣服?”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你要什麼衣服?”
“我的襯衫被血染髒了,不能再穿,你找套乾淨的衣服拿過來。”明明是他有求於人,說出來的話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噢!我找找看!”她在衣櫃裡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件男式襯衫。這好像是她老爸唯一留下的衣服,要是老孃回來發現她珍藏的衣服被不孝女兒隨便拿給個陌生人穿,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扒了她的皮。
“到底找到沒有?”男人皺眉,不耐煩地催促。
“有了,有了!”她連忙小跑着將襯衫從半開的門遞進去。
男人看着手中襯衫上Armani特有的logo標誌疑惑地皺起眉峰:雖然襯衫款式陳舊,可質感卻相當好。這間屋子傢俱陳舊,分明不像是穿得起阿瑪尼的有錢人。
兩分鐘後,祁牧焱從浴室裡走出來,看了眼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手腕,表情很是嫌棄:“這衣服誰的,怎麼這麼短?”
“拜託,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把老爸衣服暫時借你穿的!記得穿完要還回來!”
這襯衫是老爸留下的,她老孃當寶貝一樣收着,平常連碰都捨不得讓她碰一下呢!
韓思藝氣憤地轉過臉,在看
到他臉的時候,不禁嘴角微抽,汗顏道,“大哥,這面具能防水防毒麼?你連洗澡都要帶着?”
“這不是你該問的。”男人語氣裡有那麼明顯的不耐與怒意,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
“你想幹嘛?”她做賊心虛地往後退。
祁牧焱表情變得玩味起來,眼神莫測高深。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鳳眼輕挑:“你救了我,我當然得送你一件禮物。”
嘎,還有禮物?
不等她回答,男人突然出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往懷裡一帶,低頭就吻住了她的脣。
“你、唔……唔……”韓思藝驚駭地瞪圓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石化般僵在原地,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漂亮的雙眸幾欲噴火。
王八蛋,這是她的初吻啊!她心心念念要留給天磊哥的初吻!
瓷淨白皙的臉上瞬間浮起怒意,被惹怒的韓思藝猛地擡腿,對準男人的下.身就攻了過去。
祁牧焱反應極快,退開半步側身避開,然後雙手一收便將她的身體牢牢扣住,更緊地貼着自己。他的舌尖靈活地一點點挑開她的貝齒,強迫她與他纏綿廝磨。他的技術那樣好,韓思藝聞着縈繞鼻間帶着淡淡薄荷清爽的男性氣息,居然再也無力抵抗。下一秒,她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順着他的舌滑入她的口腔,然後順勢滾進她的喉嚨,不多久,她的腦袋就逐漸變得沉重,暈眩的感覺隨即涌上來,黑暗席捲而至,韓思藝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便慢慢倒在男人的懷裡。
冷眸在她那張還帶着稚氣的臉上凝定,長睫低垂,在她的眼底留下淺淡的陰影。片刻後,祁牧焱將小丫頭抱回牀上,脣角邪氣地挑起,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你救了我,今夜就饒你一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