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就要從樓梯上跌下來,陸衍恆自然做不到無動於衷。他一個箭步衝過來,從身後穩穩將她托住。手臂從她的腋下繞過去。
穩住身形,紀凡悅暗自在心底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既沒有失憶也沒腦殘。站定之後,她這才感覺到自己胸前異樣的感覺,低頭望着緊緊抓在自己上身的大手,她頓時沉了音調:“你摸夠了沒有?”
“如果我說沒有,是不是可以繼續?”男子的手沒有鬆開。
“你做夢!”紀凡悅感覺到他大手曖昧地輕撫,整個身體像是被烙鐵燙到了一般,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轉過臉來瞪着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大白天居然敢調戲她,要不是看在他剛纔救了自己,她一定抽死他!
陸衍恆並沒有再做出什麼不規矩的舉動,他站在離她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慢慢擡起握過她的那隻手,翻轉過來放在脣邊在掌心落下一吻,視線牢牢盯着她,輕啓薄脣緩聲道:“從今天起,這隻手就不洗了,我要留着你的味道。”
“神經!”紀凡悅兩頰緋紅,不知是怒還是羞。他的神情和語調都十分能撩動人心,彷彿他剛纔親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她的人。她實在難以抵禦他殺傷力十足的眼神,爲了掩飾自己此刻的心慌意亂,她張口罵道,“你這個只會耍無賴的臭流氓!!”
“其實——”俊眸微眯,男子嘴角往上一提,戲謔道,“我可是再無賴一點,你要不要試試看?”
聞言,紀凡悅當即將雙手護在身前,警惕地後退了兩步:“你敢!”她不信他真的敢亂來,畢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要是再佔她便宜吃她豆腐就是禽獸中的敗類,流氓中的人渣!
“你猜我敢不敢?”他緩緩傾身,朝她逼近,嘴角邪氣的笑意越發濃,“你肯定知道。”
是的,她當然知道!上次酒會,他便當衆強吻了她,這個男人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嗎?何況這裡是他的地盤,她現在的處境似乎有點危險。
她
不禁又後退了兩步,而他則不緊不慢地往前兩步,她退,他進,像極了貓與老鼠之間的遊戲。直到紀凡悅的後背抵到了樓梯旁邊的牆壁,他們才同時停了腳步。看着她退無可退的狼狽,看着她烏黑的眼眸越瞪越大戒備地看着自己,陸衍恆的心情大好。視線緩緩向下,從她的雙眸滑向翹巧的鼻尖,最終停在她瑩潤的脣瓣上。她的脣色是淺淺的粉色,姣美的色澤誘人至極。
“我又想吻你了,怎麼辦?”擡臂,他一隻手撐着牆壁,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裡。
紀凡悅聞着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臉頰溫度高升,燙得幾乎能煮熟雞蛋。通常,醫生的身上都會有種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可是他周身清爽的味道沁人心脾,只是呼吸着他周圍的空氣,她的心跳便失了控制。
“你如果再亂來,我就、”頓了下,她瞪着他,一字一頓地回道,“閹、了、你!”她纔不是那些隨便的女人,他再敢對自己耍流氓,她就廢了他!
“你捨得?”他笑着繼續朝她逼近,兩個人間的距離越來越小,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脣上的溫度。
紀凡悅緊張起來,雙手死死抓着身上的衣服,呼吸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她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碰上他的脣:“離我遠點兒!”
俊眸鎖着她的視線,他的語氣有幾分委屈:“我剛剛救了你,你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能不能溫柔一點兒?”
“那臺階纔多高,就算摔下來也不會死人好不好!”她才上了四五個臺階而已,還救命恩人呢,切,哪有這麼誇張?
他凝視着她,似笑非笑:“難道你不知道,對於有些人來說摔出個半身不遂或者腦震盪還不如死一死來得痛快?”
根本說不過他,紀凡悅乾脆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冷着臉問道:“喂,韓思藝是不是在這邊樓上的病房?她的傷到底要不要緊啊?”
他勾了勾脣,挑高眉梢反問道:“你想知道?”
“廢話!”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
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他笑得很欠抽,很欠抽!
靠!不調戲她會死啊!
“你愛說不說!”紀凡悅真不想再睬他,跟他多說一句話,她懷疑自己會被氣得少活半年。
“來嘛,不要這麼小氣,親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他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不等她答應,就對準那張嬌豔粉嫩的小嘴吻了上去。
他是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的情場老手,對付她這種未經人事的女生,手段多得是。
在她的脣間嚐到了淡淡的茶香,非常非常迷人,一步一步地來,他有足夠的耐性來誘哄她。
她在他的脣下戰慄起來,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她明明想要用力地甩他一巴掌,可是,他吻得那麼溫柔動情,她竟然捨不得真的把他推開,其實在心底並沒有那麼……討厭他的觸碰。
“乖,真乖。”感覺到她的配合,男子在她脣邊輕聲低喃着,說出的話就如同魔咒,讓她的緊張慢慢消失,感受到她放鬆了防備,他舌尖不失時機地略略施力,撬開她的脣瓣,靈巧地長驅而入。
溫熱的手掌揉在她的腰上,掐緊又放開,非常迷戀她的柔軟與纖細。
紀凡悅全身一僵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大眼中滿是憤怒,她揚手就朝他扇了過去。
“啪!”一記清脆的聲響,她完全不留餘力。
“你混蛋!”她大吼一聲,狠狠推開他,跑上了樓。
心跳依然很快,紀凡悅跑進樓梯口的洗手間,怔怔地望着鏡子裡嘴脣被親得紅腫的自己。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很討厭他的輕浮和花心嗎,爲什麼在他吻她的時候,她非但沒有排斥心底反而隱隱有種很喜歡的感覺?
走廊裡,陸衍恆仍站在原地,望着早已沒有人影的樓梯口,他伸手撫了撫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優雅的嘴脣一點點揚起,嘆息般地低語:“這丫頭脾氣真夠壞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韓思藝的朋友,果然也不是吃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