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煞有介事的進行着,絲毫不亂,其中有着不少的靚麗女子在一旁將花家姐妹手中的詞曲輕輕的彈奏。
同時也有女子將一些詩詞高高的懸掛在看臺四周的繩索上,每一首詩詞旁均有着一枚的銅鈴。
人羣穿梭,對所有的詩詞品評,搖頭晃腦,異常的嚴肅。
龍野看着如此滑稽的一幕,也許這就是世人的追求吧!
突然花家姐妹停下手中的動作,靜靜的看着手中的絹紙,衆人莫名其妙,均是望向高臺之上的女神。
其中領頭的花家姐妹,直接將絹紙平鋪在桌面上,輕輕的撥弄着琴絃,時而沉思,時而展眉,隨着不斷的推敲,直到片刻之後,女子展眉一笑,百媚生。
同時玉指輕握,巧的毛筆在紙間飛速的圈動着。
僅僅盞茶時間,花家姐妹其中領頭的女子端坐桌前,很嚴肅很謹慎了片刻,放是展眉一笑,同時手指輕動,琴聲如流水,緩緩的流動,同時張口清唱,其聲如清泉,其音如黃鸝鳴唱。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生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的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一曲終了,簡單明瞭的詞,勤快悅耳的曲調,以及讓人遐思的意境,其實歌詞並不華麗,辭藻也並不是完美,但是詞和曲的結合相得益彰,完美的詮釋着詞所錶帶的意境。
龍野第一次不由自主的拍手鼓掌,直接打破了現場的沉默,接着便是一陣雷鳴一般的掌聲,遠遠都能聽見。
大家所在的花船便是‘笑紅塵’,而龍野所做的詞完全應景,和花船相呼應,世人身在紅塵卻笑紅塵,然而卻不知道自己所何處,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這紅塵還是這紅塵在笑自己?
都渴望逍遙自在,都渴望開心,快樂,可是真的又有誰能做到?人生其實就是在苦笑之中度過的,當你看的越多,經歷的越多,也就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渺。
龍野這首詞是完全經過深思熟慮的,要想引起花家姐妹的注意,唯有此法。
花家姐妹再次向着衆人萬福行禮。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分,人羣方式慢慢的散去,當然花船也提供客房,可以留宿,當然是孤枕難眠了,這是‘笑紅塵’花船的規矩,無人可破。
龍野在侍女的帶領下上了一葉舟,湖光粼粼,荷葉流動着碧珠,將划動,舟在蓮葉之間穿行。
龍野端坐在舟之內,簡單的草蓆卻乾淨異常,有着淡淡的脂粉香氣,一張几上溫着一壺酒,酒香飄飄,讓人陶醉。
一個青衣女子優雅的坐在幾前。
龍野低頭進入。
“蘭舟簡陋,還望公子見諒。”
“美女相召,已是萬分榮幸了,豈還在以其他。”龍野直接坐在女子的對面。
此女是花家姐妹之中的領頭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可是我看不出公子半榮幸之意。”
龍野同樣報以一個微笑,摸摸心口,“在心而不在面。”
“女子花千月,在外撐船的是家妹花千枝。”花千月徐徐道。
“花前月下,花上枝頭,好名字。”
“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花千月將几上的酒壺摯起,倒滿兩個杯子,將其中的一個杯子雙手放在龍野面前。
龍野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輕輕一嗅,芬芳撲鼻,仰頭直接將杯中的清酒飲下,滿是沉醉,“叫我尋歡吧。”
“呵呵呵。”花千月輕笑,“尋歡問柳還是尋歡作樂?”
“一樣。”
“可是我看公子並非那種低賤之輩。”多少有戲謔的意思。
“這你也能看出?”
“我身在紅塵,看遍紅塵,閱人無數,豈能看不穿?”花千月反問。
“只怕花千月姑娘身在紅塵,心卻不在紅塵吧。”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姑娘看似身在紅塵,其實是在紅塵煉心而已。”
“咯咯咯。”花千月笑的花枝亂顫,嬌軀盪漾,胸前更是一片波濤,讓人血脈噴張。
但是龍野依舊凝視着花千月,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
“公子果然非常人能及。”花千月笑着道。
“過獎了,我也是俗人一個,只是可能看的比較透徹一,或者我應該是站在局外在看,所以看到的一切要比其他的人更加的清楚。”龍野頭。
“從公子所做的詞,便能看出公子心智非凡,只是還不知道這首詞的名字?”
“就叫笑紅塵吧。”龍野坦然接受,抄襲一遍是罪,百遍也是罪,就讓我罪孽深重吧。
“女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公子可否滿足?”花千月滿懷希翼的看着龍野,雙目在月光之中如同流動的清泉,但又能奪人心魄。
可是龍野依舊無所覺,直接將杯中的清酒蘸於指尖,就在面前的几上一筆一劃的寫着,其間也多次蘸取酒水。
一行行文字直接在几上清晰的顯示出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花千月看完整個臉色冰寒,雙手緊握,長長的指甲直接刺入手掌之中。
好半響,花千月展眉一笑,“公子果然了不得,信手拈來便是絕唱。”
其實這是關於花家姐妹的一個傳言,相傳在數年前,花家姐妹同時愛上了一個神秘的男子,可是一日此人神秘消失,只留下一封書信,便此杳無音信,而當年此人離去之時正是深秋荷花殘落之時。
這些龍野當然是從無蹤的記憶之中得到的,而花家姐妹看似只是平凡女子,但是同樣神秘,就連無蹤也多是一些關於此姐妹的一些傳言而已,當然花家姐妹還有一個身份,只不過這是無蹤的推測,那便是花家姐妹掌控着中域偌大的地下殺手組織,而姐妹在花船船主的身份掩飾下,其實從事的是殺手中介活動。
龍野順着無蹤的猜測,順勢而爲。
花千月瞬間便恢復如初,可見其心智不簡單。
“哈哈,過獎了,是不是絕唱還得要有人欣賞纔是,花姑娘覺得了?”
“不錯,正是如此。”
二人在狹仄的舟之內有有笑,看似平靜,但是各自心中都在警惕着。
花千月和龍野都是那種善於創造話題的類型,二人也不顯得侷促。
“不知道公子可否以真面目相待?”花千月認真的看着龍野。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如此不是更好嗎?”龍野輕抿清酒,很隨意的道。
此時船已經停在湖面之上了,撐船的果然是另一個花家女子。面若冰霜的坐在船頭,這兩姐妹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火熱,一個冰冷。
花千月沉思片刻,“其實在裡能做出兩首詞之後,我便能夠大致的知道你的身份了。”
“哦,來聽聽。”龍野停下嘴邊的酒杯。
花千月同樣用玉指蘸取一酒水,然後在几上寫了一個龍字,“你要麼是本人,要麼就是和他有關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們的存在,畢竟無蹤消失之後,我便在猜測其中的關鍵。”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下,“雖然風老傳信讓我們快速離開中域,可是我們不會走的,一旦走了,要是他真的回來,豈不是找不到我們了。”
話語之中多有失落和習翼。
“雖然無蹤看似不瞭解我們的存在,但是多少還是能知道一些,畢竟我們並不是黑暗之中的中介人,我們的存在也並不是秘密,在衆多勢力之中多有人知道,真因爲如此在出事之後,風老便要我們離去,但是我們依舊沒有離去。”
龍野完全沒有想到花家姐妹會如此乾脆的告訴自己這些事情,一時間到忘了接下來的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