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殺了他,用殘忍的方法。”日川阪田又嘚瑟了起來,滿臉猙獰,不斷地大吼着,“給你們一百萬美金,給我活剮了他。”
“隊長,隊長,你就給我們一個痛快吧。”撲倒在地的蘭蝶顧不得那麼多,哭喊着,快速地爬了過去,抱住了林逸。
日川阪田一腳踹了過去,“該死的女人,殺了自己人,還幹掉了我兩個手下,老子絕不會放過你的。”
瘦弱男人站了起來,轉身看了一眼日川阪田
。
突然被一股濃郁的殺氣籠罩,日川阪田打了個冷戰,眼神驚恐,不斷後退,大叫,“你想要幹什麼?”
砰。
日川阪田眉心出現一個血洞,一頭往後栽倒下去,咚一聲濺起一片塵土,一雙眼睛瞪大,跟牛眼一般,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傢伙怎麼敢對他這個僱主開槍的。
那幾個天神的傢伙也愣住了,不知道隊長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一剎那。
他們隊長的槍口調轉了,砰砰砰砰,接連幾槍。
咚咚咚,一具具屍體倒了下去,臉上全都掛着錯愕的神情,臨死也不敢相信,他們的隊長竟然對着他們開槍了。
瘦弱男人的臉上也出現了痛苦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那些屍體的旁邊,伸手將他們死不瞑目的眼睛給蓋上了。
“對不起,他是我兄弟。”
號稱響尾蛇,出手狠辣,從小就在組織里長大的隊長也有兄弟?摟着早已暈過去的林逸,滿臉淚水的蘭蝶也愣住了,直直地看着隊長。
對了,她猛然想起,上次她潛伏到中海的時候,被這傢伙抓住,就是被隊長救下的,他當時好像說過回中海是爲了辦一件小時候的事情。
難道就是因爲找他嗎?蘭蝶擡手輕輕摸了摸林逸的臉。不管這兩個男人之間有着怎樣的往事,至少現在他安全了。
良久,響尾蛇纔來到林逸身前,蹲下,看着他那滿是血跡的臉,臉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眼睛有些發酸,“二十年了,小十三也長大了。”
“隊長。”蘭蝶欲言又止。
響尾蛇擺了擺手,輕聲說道:“沒事兒,爲了他,背叛組織也沒什麼。先將他的傷勢處理一下,然後你將他送回去。他肯定也是來找那件國寶的,帶上一起給他。”
“嗯
。”蘭蝶點了點頭,將林逸平放在地面,拿過自己的揹包,快速地替林逸清洗着身上的傷口。
砰,聽見槍響,蘭蝶忍不住身體一顫,不用看她也知道,隊長肯定在對自己開槍,這樣回去纔好交代。
“隊長,難道你不想和他說話嗎?”
捂着肚子上的傷口,響尾蛇搖搖頭,咬着牙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組織的情報力量,跟他相認,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查出來,到時候我們誰都活不下去。”
說着,他又看向了林逸,眼中滿是回憶的神色,嘴裡喃喃,“看見他還活着,我就放心了。”
蘭蝶也沒有多說什麼,將仍處於暈迷當中的林逸背上,看了一眼響尾蛇,“隊長,我先送他回去,他傷勢太重,必須進醫院才行。”
響尾蛇將那個裝着國寶的保險箱遞了過去,“去吧,等他沒事兒了,你再聯繫我,我會來接應你的。”
“嗯。”蘭蝶點頭,抓過保險箱,攙扶着林逸,快速朝着華夏國的邊境而去。
隨着國寶落入天神組織的手中,這片熱鬧的熱帶雨林就已經重新安靜了下來,沒死的人也早就撤離了出去。
但因爲這件事情而引起的餘波依舊沒有消散。
華夏首都,西京,王家。
砰,又一個昂貴的青花瓷器被王瑞博扔到了地上,上百萬就這麼一下子報銷了。
雙眼通紅,喘着粗氣的王瑞博看着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血煞小隊以及外圍成員全部死掉,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這怎麼能讓不發怒?更可惡的是,隊長王海天的身上還被人用匕首刻了一行血字,“王家的人,洗乾淨脖子等着,你們知道我是的。”
他怎麼會不知道是誰幹的,就是殺了他小兒子那個王八蛋。
血煞小隊居然被全滅了,這絕對是王家的一個巨大的損失,王瑞博喘着粗氣,胸口一悶,張開嘴,哇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小兔崽子,不惜一切代價,老子一定會宰了你
。”
咚一聲,風光無限,家族勢力滔天的王家家主竟被林逸活生生氣暈了過去。
西京郊外的軍營之中。
“吳老,探子回報,王家那個人被氣得吐血暈倒了。”
坐在書桌後的老人正仔細地查看着文件,聞言,擡起頭,笑着說道:“我說,那個王家會毀在那個小傢伙手中,你信不信?”
機要秘書愣了下,這種事兒,他纔不知道怎麼纔好回答。
“等着看吧。”老人笑了起來,“對了,你親自帶人去一趟春城,將國寶帶回來。順便將那個小傢伙的軍銜恢復,晉升一級,這次不用瞞着他了,將他正式列入龍組候選人名單。”
“是。”機要秘書應了一聲,眼中滿是震撼的神色,那傢伙恢復軍銜,再晉升一級的話就是大校軍銜了,那可是能夠授予軍長級別的人了。那傢伙纔多大,恐怕是華夏軍隊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一位大校了吧。
而蘭蝶攙扶着林逸也來到了叢林的邊沿。
林逸依舊沒有醒,飽受折磨之下,他的身體虛弱到了極致,額頭滾燙,在發燒。
雖然很捨不得,但蘭蝶也不得不將林逸放在一棵樹,將國寶箱子放在他的身邊,然後埋下頭,嬌豔的紅脣湊了過去。
唔,剛一吻上林逸厚實的嘴脣,蘭蝶就瞪大了眼睛,一條舌頭猛然間鑽進了她的嘴裡,肆意地搗亂。
這傢伙醒了。
“偷吻我,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林逸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蘭蝶臉色有些驚喜,又有些羞澀,愣了一下,她的一雙玉手就抱住了林逸的脖子。
兩人身上全是血跡,都帶着傷,就靠在一棵大樹邊,肆意地親着,吻着,將一切的相思用這種方式表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