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錢是什麼?
是衡量你身份價值的標準,還是橫行霸道的資本?
反正笙冰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做任何事都拿錢說話的人。
所以當貴婦人打算給錢打發她的時候,她憤怒地將白花花的毛爺爺砸到韓丹妮臉上。
韓丹妮算是清醒了,望着憤怒地笙冰,看着臉色不好的母親,她揉了揉自己乾澀的眼睛,用有些啞的聲音對貴婦人說:“媽,我撞人了。”
聲音平淡甚至沒有一絲情感浮動,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笙冰走到韓丹妮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面目猙獰,“你可真狠韓丹妮,如果我媽媽真的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償命!”
韓丹妮冷笑着,任憑笙冰揪着衣領。門外傳來醫生急切的聲音,笙冰連忙跑出去探問情況。
“病人家屬嗎?”
笙冰急切地點頭。
“患者頭部重傷,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但情況很不好,有可能不會再有意識。學生,你家裡還有什麼大人嗎?”
“再也……不會有意識?”笙冰低喃。
“也就是植物人。”
“……”笙冰退後兩步,眼睛盯着光滑的地板若有所思。“我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醫生沉重地嘆了口氣,安撫了一下笙冰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陳戀怡被轉移到重症監護室,最近還不能被探望。笙冰只能站在窗邊看她。
她拿出手機給爸爸打電話,沒有人接。
警察找她跟進車禍後面的事,她的目的明確,絕對不可能調解,她要讓韓丹妮這個狠毒的女人受到懲罰。
冰冷的醫院,冰涼的牆壁,行色匆匆的人,各種各樣。
醫院給她的感覺就像陰森的墓地,陰暗見不到光,灰暗看不到亮。
潮溼、陰冷、黑暗。
人性最大的惡,就在這裡被赤/裸的展現出來。
韓母私下找她談話,希望她能放韓丹妮一條生路,能用錢解決就解決,笙冰只是冷笑。
所有一切,都交給警察來處理吧。
而韓丹妮,你必須得坐牢!
*
孟朝西是宿醉。
這幾個朋友的年齡都比他大一些,免不了多喝,於是他總是被灌的那個,他的酒品本來就不好,半路就直接醉了,幾個朋友便在酒店給他開了房間讓他放心大膽地睡。
所以他沒有接到笙冰的救急電話,並不知道外面,正發生了怎樣的事。
*
早晨六點時,陳戀怡再次被推入急救室,她的心臟、腦袋,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問題,而她的求生意識似乎非常薄弱,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嘴裡一直輸着氧氣。笙冰步履艱難地跟在後面,心裡一直默唸着不要有事,她按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想要找到一絲安慰。
她從來不信上帝,但她一直在禱告。
*
因爲家裡勢力的關係,韓丹妮還暫時住在醫院裡,她的爸爸媽媽想方設法地想要將這件事蓋過,還在不斷地努力中。
而她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無所事事地站在走廊上,意味深長地看着笙冰。
笙冰只是白了她一眼,她記得警察在走前對她的承諾。
只要真的犯了罪,就一定會讓她受到懲罰。
笙冰等着,等着看韓丹妮進獄。
“井笙冰!”韓丹妮叫住了她,兩步走到笙冰面前,一臉慵懶散漫,嘲諷地問:“你是不是聯繫不上朝西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