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玲看到三人都是緩緩地掏出了在陽光下泛着寒光的摺疊刀,楚玲又是一聲低呼,而在不遠處圍觀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站的更遠了,但無疑此刻卻是沒有人離開,那雙眼睛睜的比任何時候都大,一臉的期待狀……
凌飛冷漠的掃了不遠處的那些圍觀的人,這些人的目光不由使得凌飛想起了許多,自己的父親去世的時候,村子裡的**都就是這種目光,雖然關心,但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慶幸的味道,彷彿看到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歡樂,一種假惺惺的關心。
這種目光凌飛一直記在心中,現在圍觀這些人的冷漠只是讓凌飛想到了一個詞:看客!國人獨有的東西!
可是今天他畢竟是要讓這些人失望了,他不會給那些人留下人任何假惺惺嘆息的機會!
凌飛下巴摩挲着楚玲的額頭,然後在楚玲的耳邊低聲說道:“別怕,有我呢!”
楚玲的臉上飛起一片嬌紅,她此刻心中狂跳着,也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凌飛此刻曖昧的舉動,只是擡起頭看到凌飛充滿自信的目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動手!”禿鷲見到那兩個人掏出了摺疊刀,也是沒有再遲疑,手一揮大喝一聲,然後率先就衝了上去了,那刀刃泛着寒光,直接向着凌飛的胸膛刺去,但由於楚玲此刻正躲在凌飛的懷中,那刀尖更偏楚玲一些。
在禿鷲動的瞬間,那兩個人也是動了起來了,只見三個人成三角狀衝着凌飛衝了過來了,禿鷲看着三人成不同的角度將凌飛包圍了,幾乎是封死了凌飛所有可以躲避的空間了,而且凌飛懷中還抱着一個人,速度上自然是受到影響了,所以禿鷲嘴角的冷笑更濃了。
一旁在車中的蘇姬此刻卻也是有些着急了,雖然她知道凌飛的厲害,但是此刻禿鷲三人呈這樣的陣形包圍上來,封死了凌飛所有的退路了,何況凌飛此刻懷中還抱着一個人,女人就是麻煩,蘇姬暗罵了一句,再也坐不住了,伸手拉向了車門。
在蘇姬準備拉車門出來的時候,凌飛眼中的寒意卻是更勝了,這個禿鷲果然狡猾,這樣做幾乎封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了。懷中的楚玲也是看到了這種情況,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凌飛這時候也動了,他腳下一用力,整個身子猶如鬼魅一般向着後邊兩人那空隙衝了出去,三人也是衝着凌飛衝了過來,現在就保持着前衝的姿勢,在凌飛那恐怖的速度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
在三人驚恐的目光中,三人眼前一花,處在包圍中心的兩人卻是消失了。楚玲只覺得自己耳邊風聲“呼呼”作響,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見禿鷲三人即將撞在一起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向前奔去的蘇姬也是頓住了腳步。
禿鷲氣急敗壞的把手中的的刀子一偏,那刀子順着他面前的那個衝的最快的人的肩膀擦了過去了,那人也是將手中的刀子一偏,沒有碰到禿鷲。
可是衝的最慢的那個人卻是收不住了,原本向着凌飛後背刺過來的刀子,此刻失去目標以後,直直的衝着禿鷲的前胸刺了過來了。
禿鷲剛看着自己面前那刺過來的刀子大驚,急忙向後一仰,一個鐵板橋躲過了那人的攻擊,那人也是一臉的冷汗,這才收住了身子,禿鷲起身後剛要對自己這個蠢的到家的手下一陣訓斥,但他看向凌飛和楚玲方向的時候。瞳仁猛地收縮了。
那裡還哪有凌飛的人影呀,只有楚玲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三人,似乎在嘲笑自己幾人的愚蠢,可是禿鷲卻是心中一跳,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危險的感覺。
他的視線又是順勢到了自己面前的那個人面前,剛看到那個還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下,瞬間禿鷲的瞳仁收縮成了一個點了,他的嘴下意識的張大了,還不待禿鷲喊出來,凌飛鬼魅般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那個手下的後邊,然後那個手下就連哼都是沒有來的及哼出來,直接被凌飛一肘擊倒在地了。
“啊!”這個時候禿鷲張的大大的嘴才發出了聲音。
另一個剛纔差點就要捅到禿鷲的手下看到自己的老大驚叫,一臉迷茫的看向了禿鷲,想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在他的眼中只看到禿鷲的嘴巴又是張的大大的,等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這麼回事來,只覺得自己的背部也是傳來一陣劇痛,那人哼了一聲,也是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了。
而這個時候凌飛才停了下來,然後一臉笑意的看着離自己不到兩步的禿鷲,和凌飛離得這麼近,禿鷲卻是眼角狠狠的跳了幾下,雖眼前的這個少年笑着,但目光中卻是有着說不出的寒意,他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
剛纔帶着楚玲躲過三人的攻擊後,凌飛沒有絲毫的遲疑,放下楚玲後,轉身就投入了戰圈,以雷霆手段在兩人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從兩人的身後發動了突襲,瞬間將兩人解決了,但凌飛的手下很有分寸,只是讓兩人失去了戰鬥力,並沒有存心要他們的命。
禿鷲在凌飛目光的注視下,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他的眼睛被手中抖動的刀子上反射的陽光一晃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對面的少年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
禿鷲使勁握了握手中的刀子,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陣狠勁,想當年自己也是道上的一個狠角色,此刻豈能在一個少年面前怯場呢?
禿鷲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刀子,然後也不說話,直接衝着凌飛的胸前刺了過來了,而凌飛這個時候也是動了,只見他原本還垂着的手卻是閃電般的伸到了胸前,原本還直直的向着凌飛胸口刺過去的禿鷲卻是覺得自己手腕一緊,手中的刀子卻是不能再寸進半分了。
凌飛一把將禿鷲那粗壯的手腕抓在了手中,雖然凌飛那修長的手指看似無力,可是就是任禿鷲如何的掙扎都是不能掙脫。
禿鷲的臉此刻都是漲成了紫色了,他使命的掙扎着想要從凌飛的手中脫開,但凌飛的手卻是猶如鐵鉗般越來越緊了。
“真是麻煩,這手腕還是不要了的好,這樣也就沒有那麼麻煩了!”凌飛見到禿鷲這樣的掙扎,皺了皺眉頭說道。
禿鷲一聽凌飛這樣說,心中下意識的涌起強烈的不安,只聽見一聲“咔嚓”的脆響,禿鷲只覺得自己的右手傳來一陣錐心的痛楚,然後隨着凌飛的手離開,禿鷲的手腕軟綿綿的垂了下來了。
禿鷲手腕傳來的那聲脆響讓那些在地上掙扎的人都是心中一跳,他們沒有想到自己武力非凡的隊長卻是被一個少年就這樣輕易的廢了一條手!
“咣噹”一聲,禿鷲手中的摺疊刀掉在了地上,而禿鷲此刻用自己的左手捂着自己那軟綿綿的右手,臉上說不出的猙獰扭曲,額頭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掉,他看着凌飛嘴角直哆嗦,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說過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這次是你的運氣好,但是我希望沒有下次了!”凌飛冷漠的看了禿鷲一眼,然後轉身就向一臉吃驚的楚玲走了過去了。
禿鷲看着凌飛離去,眼中閃過狠毒,不甘,但最後卻是歸於了暗淡,剛纔凌飛的語氣有一種說不出的寒意,他總算明白這次得罪了不應得罪的人了。
凌飛走到一臉吃驚的楚玲面前,然後一把拉起楚玲向着蘇姬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先離開這,警察來了就有些麻煩了!”
然後三人就在周圍那些人嘖嘖稱讚的目光下坐着奧迪A8絕塵離去了,禿鷲一夥這個時候也是灰頭土臉的上了那輛黑色商務車,慶祥拍賣場前面又是恢復了平靜,而此刻慶祥拍賣場裡的貴賓室趙猛卻是一臉笑意的和眼前的老狐狸周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