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臭氣熏天,後來因爲c市的房地產價格瘋狂飆升,這河邊也就成了黃金地帶,政府花巨資清理了河流,在河邊開發出了綠髮帶,現在。整個這條內河的兩邊都成了寸土寸金的地方,休閒綠髮帶也成了c市民的一個活動中心。十月地河水已經有點刺骨了,讓張揚和劉彪鬱悶的是,水冷一點無所謂,但是,水裡面一股刺鼻氣味卻是無法忍受,顯然。
這河道的清淤治理工作還沒有徹底完成。兩人剛一下水,立刻,遠處亮着燈光的工地上人影嘈雜。顯然,追兵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行蹤,兩人不禁萬幸,幸好剛纔沒有驚動工地上的人,要不然,他們就是下水了也不跑不掉。兩人腦袋冒在水面,忍受着刺鼻地臭氣。順着水流慢慢向下游去。這是一種痛苦的煎熬,時刻要注意岸上的動靜,而且還要忍受着污水浸泡引起的瘙癢。
鼻子因爲長時間的嗅着這種難聞的氣味,已經失去了敏感度,兩人的潛力也發揮到了極致。因爲枯水季節,閘口水流地落差很大,兩人不敢跟隨水流進入沅江。但是現在剛剛天黑。兩人只好在那閘口洞下面的一塊平臺上等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從防洪大堤翻出c市……“傷口怎麼樣了?”張揚把劉彪扶到平臺上坐下。立刻綁劉彪檢查傷口,石膏因爲水地長時間浸泡已經散了,石膏上的繃帶還亂七八糟的纏在腿上。
“沒事,本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能用力而已,張揚,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劉彪藉着斜照的月光眼睛緊緊盯着張揚。“蕭遠行大哥殺了買買提的兒子……”“這個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爲什麼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有,你如何知道李伯的書店門是開着地?而且裡面有槍,有一顆子彈,你居然知道李伯的臥室還有通道,別說這是李伯告訴你的,因爲,我看得出,你根本不熟悉……”劉彪平時雖然大大咧咧地,但是,並不代表他是傻子,張揚的表現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張揚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了。“李伯是一個殺手,一個非常優秀的殺手,我很多東西都是他教我的。”張揚還是決定不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劉彪,因爲,他無法解釋,實在是太詭異了,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想明白爲什麼能夠繼承那麼多人記憶力,這是違揹物理現象,從科學上也無法解釋。“殺手!李伯是殺手?”劉彪頓時一臉驚訝,打死他也不相信那個乾瘦地老頭居然是殺手,殺手在他心目中應該是有着一雙冷酷地眼睛,還有着雄健的體魄,當然,還要顯得相當神秘,而李伯地形象徹底的顛覆了他心目中殺手的形象。
“是的,李伯已經離開了c市,而在離開之前,書店是我最後一個離開,但是我沒有鎖住卷閘門,在賭場裡面我就一直在思考……”“思考什麼?”劉彪好奇的問道。“思考我們如何逃走,我從七哥和那老頭的對話已經看出來,我們已經沒有活命的希望,如果沒有那老頭從中周旋,我估計七哥都有危險,蕭遠行大哥讓買買提看監控錄像實際
上就是爲了七哥開脫責任,因爲,買買提看了監控錄像後會有些理虧,畢竟,是他的兒子輸了,而且,他兒子在七哥的地盤豪賭本就站不住理由,當看了監控錄像後,實際上也爲我們創造了生機,不過,這個時候的買買提需要一個臺階,一個發泄的地方,從監控錄像上看,他想找七哥的麻煩自然是不佔道理,不過,要殺死蕭大哥和我們卻有充分的道理,他的兒子是在賭場裡面死亡……”“我正是利用買買提看了監控錄像後的心理,他雖然知道我是用的激將法,但是,他無法迴避,他的身份放哪裡,最重要的是,我利用他兒子欠人情這個話題逼他給我們一次機會!當然,他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心裡纔是主要原因,他認爲我們不可能逃出那個衚衕,答應我們既可以殺死我們又可以給他兒子還一個人情,而且可以給那老頭和七哥一個面子。”
“那你如何知道李伯的書店有路?”“很簡單,李伯是一個殺手,一個殺手住的地方肯定會有逃走的通道,不可能住在一個絕地,我在賭場的時候一直在想書店裡面的通道會在哪裡,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唯一可能的就是他那小臥室,當我們進了書店後,我立刻組裝了李伯的那支沙漠之鷹,那支槍的效果其實不是爲了殺人,不過,它卻可以爲我們贏得一個寶貴的時候,沒有人敢盲目的衝進來……”說到這裡,張揚都不禁對李伯的心思縝密感到佩服,那書店實際上就是一個絕佳的逃生位置,張揚也明白了老頭爲什麼只准備一顆子彈,那顆子彈的作用就是產生一種威懾,拖延時間的作用,中間的書架沒有固定在地面,張揚猜測大部分原因應該是李伯故意弄的,爲的就是擋住子彈。
同樣,張揚也明白了爲什麼一個殺手會準備一把聲音巨大的沙漠之鷹,這槍本就是爲了起威懾作用,自然是聲音越大越好。最讓張揚歎服的就是那小巷子裡面的的紅磚和木棍,那種設計簡直是太絕妙了,只要穿越木棍後把木棍抽掉,倒塌的紅磚就會形成無數道屏障……劉彪呆呆的看着張揚,彷彿看着怪物一般。張揚給劉彪的震撼是巨大的,在那麼短短的時間,張揚居然能夠想到這麼多,能夠洞徹李伯的所有設計,如果李伯知道自己的逃命通道居然被張揚如此快的看透,不知道會做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