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縱橫交錯的傷痕就像一道道,一張張記錄故事的文字,記錄着張揚這數月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故事,那一幕一幕驚心動魄的場面都可以在這傷痕裡面找到無數的記憶。張揚那本是文氣的臉因爲傷痕而變得有一絲猙獰。那緩緩的動作也變得有一點張狂。這種錯覺在每一個人的心頭環繞,讓人驚悸,讓人恐懼,讓人試圖瞭解這傷痕背後的故事……看着看着,王燕的眼睛裡面陷入一陣迷亂,一陣沉醉,張揚的身軀和周少的身體別起來,男人味道更濃,那種滄桑的感覺更是周少無法比擬的。
王燕很想輕輕的撫摸着張揚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很想靠在那雄健的軀體上傾聽着那些傷痕背後的故事如果說周少的的身體就像一尊完美無暇的藝術品,而張揚的軀體就像一個讓人沉迷其中的殘缺雕像,引起人無邊的遐想。在所有的人中,唯一和衆人感覺不一樣的是阿澤和劉彪,只有他們才能夠真正地體會到張揚身上那一道一道疤痕後面的驚險,很多傷疤,都是致命的,在無數次的死亡線掙扎的滋味並不好受,而且。
那些傷疤之中,有很多都是爲了保護他們兩人而受傷的……阿澤和劉彪互相看了一眼,有一絲傷感。劉彪不知道阿澤想什麼,自己心裡卻在暗自發誓。不管以後怎麼樣,只要有他劉彪在,就不會讓張揚受傷!劉彪咬了咬牙齒。下意識地輕輕揮拳向阿澤擊去……不約而同的,阿澤也一拳擊了過來,拳頭在空中相交發出輕輕的悶響,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兩個男人互相笑了一下,沒有人明白這一拳的意思,這將永遠的埋藏在他們的心裡面。
看着張揚那突然變得狂放的臉,周少突然有一絲忐忑。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努力地剋制着這種負面情緒,非常瀟灑自如的端起茶几上面的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掩飾自己心裡的不安。“不知道這賭注有什麼規則?”張揚的臉是張狂的,說話卻是冷靜地,和這個周少。似乎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周少的目標是王燕,而王燕已經非常明顯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張揚沒得選擇。
既然沒有選擇,既然沒有餘地,那麼,就要趁機落井下石,借這個機會狠狠的打擊,要不然,哪怕是在這京城呆上一天也是一種煎熬。現在。因爲王燕,張揚已經走進了這個,這是無法迴避的,除非,張揚可以的迴避,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爲,張揚已經嗅到了一絲危險,這危險。是衝着王燕來的。從王燕已經欠下了鉅債就看得出,何況,張揚不想王燕地貴族城落入旁人的手中。
貴族城有他的一份心血在裡面!“平舉怎麼樣?”周少徵求張揚的意見,這也是一種試探。“既然這局讓你決定,你就決定。規則由你定。”張揚雙手一攤。一副淡淡的表情,實際上。現在的張揚正在用冥想擴散《仙道漫漫》來吸取空中的能量,他不敢突然的吸收,怕像在酒店裡面一樣引起電力故障問題,同時,他也怕被人發現。對於舉重,張揚並沒有把握,這個體育項目更適合劉彪,張揚相信,只要劉彪出馬,哪怕是世界冠軍也要被劉彪斬於馬下。
記得劉彪還沒有修煉功夫地時候,他在c市t縣的村莊裡面養傷,沒事就抱着個壓曬場的軲轆滿曬場地轉,那軲轆至少也有兩百公斤,最重要的是,軲轆可不是槓鈴,不好着力,從這裡就可以看到,劉彪的蠻力是多麼的驚人。“好,挺舉,挺舉運動員以一個連續動作把槓鈴從舉重臺上提置肩際。兩腿平行伸直保持靜止狀態。先屈腿預蹲,接着用伸腿伸臂動作將槓鈴舉起至兩臂完全伸直,兩腿收回平行保持靜止就算完成動作。
我們先從七十七公斤開始,然後每一次加五公斤,直到一方認輸,對了,賭注依然是按照開始的,一賠三,如何?”周少也不管張揚懂不懂,先是仔細地解釋後詢問道。張揚沒有出聲,點頭贊同,示意周少先舉,其他人似乎也看出周少不想他們下注,都閉嘴沒有出聲,現在,是張揚和周少兩人對賭,當然,劉彪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已經把手上地項鍊首飾都重重的砸到了茶几上面,發出巨大地聲音,以示下注了,他始終對張揚有着一種盲目的形信任,這種信任,不需要任何理由。
實際上,張揚對舉重的規範動作沒有一點了解,他必須先讓周少先舉,這樣纔有一個範本,免得被人笑話。很快,有人把槓鈴放好,把槓鈴的重量調整到七十七公斤。七十七公斤不是一個很重的重量,在大部分的健身會所都有舉起七十七公斤的業餘運動員,而且數量龐大。周少選擇這麼一個等級的重量更多的是一種試探,現在,他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當張揚脫掉衣服的瞬間,他就沒有了開始的輕浮。
一個能夠有那麼多疤痕還能夠活下來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輕視!周少沒有客氣,做了幾個熱身動作,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又在手上沾滿了防滑粉,用手試了一下重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一絲不苟,就是張揚都不禁點頭,這個人,雖然張狂,卻張狂而不大意,他的動作細緻而規範,他的表情小心翼翼而專注,任何一個人都看的出,他全身心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