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杜澤天手上的刀伸到自己面前,楊薰兒害怕的閉緊雙眼,眼淚卻無法控制的從眼中流下,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激烈發抖。
“咻~”突然,現場響起一聲刺耳呼嘯,一道小銀光,從側邊一個臥室裡,激射而出。
眨眼之間,這道銀光射在杜澤天握刀的手掌上,卻絲毫沒有停留,從他手掌上射出,又猛得射在他側邊一牆牆壁上。與同此時,他手上拿着的刀被射飛在地。
“啊~”一聲痛叫,杜澤天連忙站起身,另隻手痛苦的握住這隻傷手,拿眼看去,只見在這隻右手上,生出一道細長的傷縫,而在那牆壁中,正穩穩的釘着一枚一元硬幣,三分之二的硬幣身已經沒入牆中,從中可以看出這枚飛射來的硬幣究竟蘊含了多大的力量。
杜澤天猛得扭臉看向左邊房間。
此時,在房門口已經站着一個人,更準備的說他是一名少年,一名臉色冷冰,眼若星芒的少年。
他正是林逸。
“是你……”杜澤天一臉震驚,一張嘴一下大大張開,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在前面出現的人竟然就是林逸。
“林逸!”楊薰兒同樣無比震驚,但更多的是,她無比驚喜,一雙哭溼的眼中一時閃亮異常。
杜澤天臉色一沉,當下,左手從身上掏出手槍,指向林逸。
“砰~”一聲槍響突然在大門外響起。
子彈射穿大門,一下射在杜澤天握槍的手上。
“啊……”一聲痛叫,杜澤天的左手被一下帶走,手上緊握的手槍硬生生甩落在地。
杜澤天看着被射落在地的手槍,兩隻傷手同樣發抖互握,臉上一陣激烈扭曲,一雙眼好生憤恨的看向大門。
林逸與楊薰兒,一時也扭臉看向大門。
“嘭~”緊閉着的大門一下被踢飛,門口出現的人除了雨寒與子幽,還有子幽那名女助手若蘭,以及其她三名,林逸叫不出名來的陌生女。
六女快速涌入,行到林逸身邊。
子幽對林逸說:“林少,外面那五個人已經解決了。”
林逸點頭。
衆人一下將目光看向杜澤天。
杜澤天臉色一變再變,他不但沒想到林逸竟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過來,更沒想到,外面黃頭龍那五人不是互相殘殺,而是被他的人殺害。
杜澤天一臉複雜。
他後面的楊薰兒與剛剛被踢門聲驚醒的小舞,同時滿臉疑惑。
杜澤天強忍着雙手上的劇痛,盯緊林逸問:“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被抓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過來。”林逸說。
在前面,林逸與雨寒一路尾隨那部抓着楊薰兒與小舞的黑色麪包車。而後,林逸打電話叫來子幽她們,這纔有了前面子幽與她手下在暗中收拾黃頭龍那五人一幕。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綁架她們的?我明明看到你們回去的?”杜澤天仍是滿臉不解,掃了眼雨寒,又盯住林逸,在鳳凰大廈那邊,他可是親眼看到將楊薰兒與小舞送出門口的他們,又行回大廈裡去。
林逸點頭,“沒錯,我們送走楊薰兒跟小舞后,是跟雨寒又回到大廈,不過,我仍是很不放心她,所以,我跟雨寒很快又出來,朝楊薰兒與小舞前面走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也正因如此,林逸與雨寒才發現在前面楊薰兒與小舞,被那五名黃髮青發男綁架一幕。
現在回想起來,杜澤天不禁感到後怕,在前面,他本以爲自己在暗中掌握着一切,沒想到,在這暗中卻還有人。
而他在當時,一心注意着黃頭龍與楊薰兒,絲毫沒去察看周圍是否還有他人。
杜澤天點點頭,問:“既然你已經看到他們綁架她們,爲什麼不在當場解救她們?”
在杜澤天身後的楊薰兒
與小舞,一時也很好奇注意林逸,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那還不是爲了要徹底根除幕後主謀!”
“你是說,這都是你故意佈下的陷阱,就等着我跳進來?”
林逸點頭,“倒是可以這麼說。”
“那你不怕,他們會在中途殺了或是傷害她們嗎?”杜澤天回頭看眼楊薰兒與小舞,喝問。
林逸揚嘴一笑,卻笑得很冷:“你剛纔不是試過,你覺得有我在,他們可能殺了或是傷害到她們嗎?”
杜澤天掃看全場,目光從子幽與雨寒臉上多停留了片刻,又一下把視線投放在林逸臉上,苦笑着點點頭,“不錯,高明,像你這麼聰明,難怪楊薰兒會回心轉意喜歡上你。”
“不過,像她這種被我在牀上玩到不玩的女人,你玩起來,不會感到噁心嗎?”杜澤天大笑,好像在向林逸訴說,倆人最後的較量,失敗者仍然是林逸,而不是他。
“杜澤天,你胡說什麼!”楊薰兒一下激動起來,對着林逸急叫:“林逸,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從來就沒有……”
“臭biao子就是臭biao子,難道有女人敢當着自己的男人承認自己曾經被別的男人玩過嗎!”杜澤天看着林逸,露出譏諷的笑。
“杜澤天,你……”楊薰兒大叫。
林逸卻一臉隨意,說:“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告訴你也無妨,她……楊薰兒已經把第一次給我了。”
“什麼!”杜澤天臉色大駭,一雙眼睜大二倍的盯住林逸。
林逸笑說:“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在我很忙的那段時間,替我照顧她那麼久。”
“你……你……”杜澤天一陣咬牙切齒,眼露兇芒,看看林逸,又看看楊薰兒,瞧他模樣,他當真恨不得把林逸與楊薰兒生吃活剝了。
杜澤天從小到大睡過的女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但遇到楊薰兒之後,他突然有一種與其她所有女人在一起時所不同的感覺,他甚至曾經認爲,楊薰兒就是他這輩子要跟他白頭偕老的那位。
她守身如玉的戀愛方式更是讓他將她視若珍寶,竟以爲終有一日能打動她主動的爲他獻身,卻不料,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不但沒有收穫到楊薰兒的心,更錯失了不少可以佔據她肉體的機會,更可恨的是,她的第一次已經交給了別的男人,而且還是他面前這個他曾經恨之入骨的少年。
“哈哈~好!很好!”杜澤天狂笑着點點頭,低着臉,陰說:“這次你雖然算中了很多事,不過,你還是沒有算到一件事。”
杜澤天突然從褲袋裡,掏出一個類似於打火機模樣的器體。
“嘎!”一聲異響,他強忍手上劇痛,在這個小器體上按動一個開關。
“噗~”一剎那,他手中器體中噴射出氣體。
一刻間,包括林逸在內,所有人慎重的盯住杜澤天手上的“打火機”。
“這是小型手榴彈,保護林少!”子幽激動厲叫,忙衝到林逸身前,護他。
“砰!”雨寒果斷對杜澤天開槍。
杜澤天身子一閃,避開被打中要害,但雨寒手槍中的子彈仍打中他左邊肩膀。
“你們通通給我去死!”杜澤天痛吼着,握在手中,打火機造型的手榴彈徒然扔向林逸。
林逸看着前面飛來的迷你手榴彈,在身下的一手猛得彈出一枚硬幣。
子幽當場吶喊:“大家快閃開,趴下!”
“咣~”硬幣射中手榴彈,一下將手榴彈射到對面一堵牆壁上去。
“轟……”一聲威力可怕的爆炸,整棟樓瞬間發出一陣激烈晃動。
馬上,衆人拿眼看去,只見現場濃煙瀰漫,空氣中充斥着刺鼻炸藥味,而在前面牆壁上已經炸出一個一米方長慘不忍堵的窟窿,
而在這個窟窿邊沿的牆壁上,生成了一道道不堪入目的裂痕。
“咣咣……”一個腳步聲,突然響起。
被炸彈威力彈摔到大門口的杜澤天,當即忍痛爬起,發瘋似的衝出大門,逃亡。
“可惡!”雨寒立即追上。
“去死吧!”一聲毒叫,在門外奔逃的杜澤天,突然將又一個打火機造型的手榴彈扔出,扔向她。
雨寒果斷對手榴彈開槍。
“轟……”子彈擊中手榴彈一刻,這顆體積不大,威力卻異常蠻橫的手榴彈徒然發生炸彈。
爆發出來的一股強大火焰頓時將雨寒整個人淹沒,雨寒雙手攔臉,身子不受控制的被這股力波衝蕩衝去。拋出幾米,重重摔落在地。
一秒後。
緊張衝出來的子幽,扶起雨寒,激動問:“你怎麼樣了?”
子幽的女肋手若蘭,與另三名女保鏢在門前一頓,她們立刻追向杜澤天。
雨寒渾身像散架了一般,感覺無比難受,但強大的意志仍支持她站起來。
“我沒事,你快去追。”
“嗯!你保重!”子幽鬆開扶着她雙臂的雙手,轉過身,立即朝杜澤天逃去的樓梯口追去。
404房內。
林逸解開楊薰兒與小舞手腳下的束縛,問:“你們沒事吧?”
小舞搖搖頭,“林少,我沒事。”
“林逸!”楊薰兒卻一把撲在他身上,身子禁不住一陣陣發抖。
“沒事了,這一次一切都結束了。”林逸拍着她後背,安慰,扶着她,立刻行向房門口。
“林少……”雨寒一手捂着胸口,見他行出,恭說:“子幽她們已經去追他了。”
“寒,你怎麼樣了,身體要不要緊?”林逸很是關心的掃看她身體,從她發着焦臭味的衣服與頭髮中可以想到,剛剛那炸彈的火焰吞噬過她。
“林少,我沒事,我還能撐得住。”雨寒倔強說,一隻本是捂住胸口的手,一下拿開。
“等這事過了,你必須到醫院去檢查身體。”林逸以命令的語氣說。
雨寒看着他,臉色呆滯,眼中最終泛起感動與感激的光澤,重重點頭,“是!”
此刻,光明賓館前。
若蘭與三名女子站住身,對着前面瘋狂開走的一部紅色轎車就是激烈開火。
“砰砰砰砰……”
子彈不斷射中這部轎車,只可惜,卻沒一顆子彈命中,而在一二個呼吸間,這部瘋狂駛去的紅色轎車已經駛出很遠。
子幽這時衝上前,一把手槍靠在自己左手臂上,對準前面狂駛出去的火紅轎車一個車胎,猛得打出一槍。
“砰~”眨眼間,一顆子彈命中火紅轎車後車胎,整個火速滾動着的車胎瞬間發出一記不小的爆破聲。
“嘎嘎嘎~”本是直線衝駛着的轎車,頓時“S”形的快速衝向前面。
瘋狂駛在路上的車內,咬牙忍痛的杜澤天滿臉懼色,這個方向盤已經變成有史以來的最沉重,再加上他雙掌皆傷,一時想要穩住車身,更加困難。
“叭!”突然,在側邊一條分叉路口,一部巨型的大貨車像一頭髮瘋的牛一樣衝來,拉長了刺耳的喇叭聲。
“啊……”杜澤天激動吶喊,看着側邊要衝來的大貨車,他拼命踩踏剎車,但不管他怎麼控制自己這部轎車,他開駛着的這部火紅轎車就是不受控制的奔向這部大貨車前面。
“嘭~”一聲巨大撞擊聲,大貨車車頭猛得撞在這部驕車車身上,在車內的杜澤天張嘴無聲大喊,整個身子被高高拋起的一刻,卻又因車身在空氣中翻轉而激烈翻轉起來。
“嘭~”
“嘎……”轎車在重重砸落在路上一刻,強大的撞擊力帶着它直接在地面狠狠的拖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