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龍堂的精英自然是認識虯龍的,紛紛點頭招呼,虯龍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指着旁邊兩輛敞篷的卡車說:“上去!”
四十人沒坐上空調客車,很鬱悶,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上敞篷卡車,直接就給拉到了山裡的訓練基地。
葉雪峰二十多天沒來,這裡可真是大變樣了,整個訓練基地周圍都建起了圍牆,圍牆上拉着鐵絲電網,四角的瞭望塔上居然還有背槍的哨兵,一切實行軍事化封閉式管理,真就跟軍隊的特種訓練營一樣!
大門口堆着沙袋,上面架着一挺機關槍,黃澄澄的子彈鏈垂在槍下,反射着炎熱的太陽光,兩個被虯龍操練出來的血殺堂精英,面孔漆黑,冷冷的看着卡車上的新人們。
葉雪峰訝然的看着這個完全陌生的訓練基地,問諸葛睿道:“諸葛,這是你整出來的景?”
諸葛睿笑着眨眨眼睛:“我都是按照老虯的要求做的,在訓練的事上我完全支持他,這傢伙天生就是當教官的料!”
“圈起這麼大一塊兒,政府那邊打過招呼了嗎?”
“呵呵,峰哥你就放心吧,我早都辦妥了,待會兒你只管看,更多的驚喜還在後頭呢!”
卡車開到訓練場上,虯龍腰間懸着一把********,手裡拎着根藤條,冷酷的站在卡車前面,命令大家下車。
四十人拎着旅行袋跳下車,馬上被命令將旅行袋放到一邊,然後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下來。
“什麼,全脫?那我們穿啥?”有人質疑道。
“你出來!”虯龍用藤條指了指那傢伙。
那人傻笑着站了出來,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倒黴。
“來之前已經給你們講過了,來到這裡是幹什麼的,身爲戰士,應該無條件服從命令,而不是質疑,你現在給我做一百個俯臥撐,立刻!”
那夥計嚇得一哆嗦,轉頭看看葉雪峰和諸葛睿,兩人都是一臉無奈、愛莫能助的表情,沒辦法,他就只好趴在地上認真的做起俯臥撐來。
其餘的人不敢多說話了,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有人從庫房裡搬來一大堆衣物,從軍用四角褲衩到軍用迷彩t恤,外衣外褲,鞋子帽子全都一應俱全。
不大工夫,大家穿戴完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表情比哭還難看,這都是什麼破衣服啊,國內早就淘汰的連民工都不穿的單綠色混紡軍裝,肥嘟嘟的褲子,綠色尼龍襪子,解放鞋,解放帽腰間繫上褐紅色的人造革武裝帶,簡直要多土有多土。
虯龍陰沉着臉圍着他們轉了幾圈,看誰敢牢騷,這回大家都學乖了,誰也不敢亂說亂動。
“我不管你們以前在市裡是龍還是虎,到了這裡,你們連蟲都不是,充其量只能是路邊的****!”虯龍提高嗓門罵道。
“報告教官!”一個強壯的猛男實在忍不住了,挺着脖子喊道。
“很好,知道說話前先報告,你說吧。”
“報告教官,我們不是****!”那猛男面紅耳赤的吼道。
“是不是****,要自己證明給我看。”虯龍擡起藤條指了指不遠處的山峰說:“十分鐘之內,爬上去給我看看,你們就不是****。”
隔山跑死馬這句話真不假,看起來是座不起眼的小山,爬起來就知道厲害了,況且現在還是三伏天,裡面樹枝遮天蔽日,草叢裡蚊蟲蟻獸無數,根本就沒有道路,每走一步都極其艱難。
面對茫茫山林,憋了一肚子火的衆人全都傻了眼,咋辦?先前那個血氣方剛的猛男一咬牙:“上就上!讓教官看看,咱們不是孬種!”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四十多人終於爬上了山頂,一個個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小鬼一般,身上的衣服都撕破了,臉上胳膊上也都是樹杈刮的血口子,汗流浹背滿腳爛泥更是不用說,不過好歹沒有掉隊的。
到了山頂,才發現虯龍早就坐在這裡了,地上一堆菸頭,看來等候的時間不短,衆人面面相覷,無話可說。
“看來我錯了,你們不是****,而是趴在****上的蛆!用了一個鐘頭才爬上來,指望你們跟敵人戰鬥,非死絕了不可!”虯龍張嘴就是一頓臭罵。
有幾個氣喘吁吁的傢伙不服氣的頂撞道:“報告教官,這山上根本沒有路,我們已經盡力了!不管是誰來,十分鐘都不可能爬上來。”
“不可能?”虯龍冷笑道,拿出對講機下了命令:“一隊,給你們十分鐘時間,爬到山頂。”下完命令就拿出秒錶來掐着。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一隊精英從山下的營房裡衝出來,消失在樹林茂密的山腳下,過了九分鐘左右,一隊的三十名精英就出現在山頂,並且遠沒有像四十名新人那樣狼狽。
“爲什麼!這不可能!”新人們瞪着牛眼,表示嚴重的不理解。
“因爲這個!”虯龍有手指點了點腦袋說:“上山是有道路的,你們不事先偵察,一窩蜂的盡往山上衝,能按時到達纔怪,要學會動腦子,懂麼!”
一行人下山,路上新人們嘀嘀咕咕很是不滿,說虯龍耍詐,虯龍聽見了也不說啥,到了基地裡,又讓他們站到一個泥塘前。
“你們是四十個人,一隊除了放哨的,現在只有三十個,現在你們下泥塘肉搏,爭取把對方放倒,比賽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開始!”
一聲尖利的哨音,七十名漢子衝進了泥塘,開始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憋着一口氣的四十名新人們這次依然落敗,而且敗的非常悽慘,感覺下去就是被虐的,一隊的人各個驍猛無比,絕不是點到即止那麼簡單,而是真把他們按在泥沼裡往死了打,不一會兒,一羣新人就被揍的鼻青臉腫、鬼哭狼嚎!
葉雪峰和諸葛睿就站在不遠處的陰涼地裡看着,見那幫捱打和打人的泥猴子都拼的沒人樣了,不禁有些擔心。不過他們說好了不插手的,而且也知道只有通過這種殘酷的方式,才能把這批痞氣十足的新人訓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