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的出現與厲害程度讓陸遙意識到了這一次事情的危險性,與以往相比,這一次的危險似乎更加的讓人覺得呼吸困難,經過一番慎重考慮之後,陸遙想要讓慕容扈和佟鐵鑫兩人先行回去,畢竟在這裡他們兩人所能夠幫到的忙有限,而且陸遙更加不想因爲自己想要得到地精之火的慾望而讓兩人有生命危險。
可是,慕容扈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佟鐵鑫也是亦然,無奈之下陸遙只好答應他們繼續留在這裡,只不過,他和離疆兩人也是進一步加固了防禦陣法,以保萬無一失。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育種基地的藥草幼苗又是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枯萎,而且這一次,哪怕是陸遙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也還是無濟於事,眼看着一株又一株的藥草枯萎,凋零,每個人心頭都在滴血。
藥草沒了還可以重新種,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看着辛辛苦苦的忙碌了大半年的勞動成果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心裡總有種無法接受的難受。
“苗大哥,對不起,我沒辦保住你的辛勤勞動,對不起。”陸遙心裡難受,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對苗景天說這些話的話心裡會更難受,走到苗景天身邊,拍了拍苗驚天的肩膀,聲音沙啞的說道。
苗景天此時心裡也是異常難受,但他卻還是讓自己假裝堅強的說道:“沒事的,這一次種植這些藥草雖然花費了一些心血,但畢竟也算是積累了很多的經驗,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了,重新種過就好了。”
“謝謝。”陸遙實在是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應答了,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此時小道士文宣圍着育種基地轉了一圈,走到陸遙身邊,微微一笑,說道:“或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呢?”
“什麼意思?”陸遙和苗景天一聽這話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看過了,這些藥草枯萎只是莖葉的枯萎,它們的根鬚並沒有死,如果地精之火近兩天就現世,那我應該還有辦法救活這些藥草。”小道士文宣用一種大人的口吻說道。
“真的?”苗景天一聽這話,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激動得看着小道士文宣問道。
“應該錯不了。”小道士文宣雖然猶豫了一下,但回答還算是堅定。
小道士文宣的這一番話讓陸遙和苗景天心情大好,同時,他們兩人也是有些希望地精之火真的能夠在這一兩天內就出現,這樣他們不僅可以得到地精之火,也可以保住這辛苦了大半年才弄出來的育種基地。
……
……
陸遙等人在林貴省這邊焦急的等待着,而遠在西京市西京大學中也有人在焦急的等待着陸遙儘快回來。
陸遙一開學就請了一段時間的長假,班主任左小云也是批准了他的假條,可這都是在陸遙離開之前的事情,但就在陸遙離開後不久,西京大學出現了大量的教職人員的更替,陸遙所在的醫學院也是更換了好幾位重要的領導。
新任院長上任的第一天就提出了好多的新條例,其中就有一條是針對例如陸遙這種長期請假,但卻能夠順利參加期中期末考試的學生的條例,新條例規定凡是一學期請假天數超過十天的請教條都需要院長親自審批,而一學期請假天數超過學期天數一半的學生則以自動退學處置。
雖然上一學期陸遙請假的天數遠遠超過了一半,但那都是上一學期的事情了,新任院長也不予追究,這一學期剛開始,陸遙雖未在學校,但也沒有達到自動退學的情況,只是,陸遙這一次離開已經七八天了,眼看着就要到十天了,如果陸遙不能趕在十天之內回到學院繼續上課,或者是趕回來重新寫一張請假條讓新任院長簽字,那他的請教條就算是無效的,按照學院以往的規定,如果請假條無效,那陸遙這一次就算是曠課,而不是請假。
曠課超過十天,他所面臨的依舊是被清退。
左小云和黃若雲兩人都是十分的着急,尤其是黃若雲,她可不想陸遙離開學校是以被開除的壞名聲離開的。
“若雲,難道你也聯繫不上陸遙嗎?”左小云實在是沒辦法了,找到了黃若雲,焦急的問道。
“左老師,我已經給陸遙打了快一百個電話了,可始終都是無法接通。”黃若雲也是急得緊,道:“恐怕這一次我們要是不想辦法的話,陸遙真的是要被開除了。”
左小云本想問問黃若雲有沒有辦法聯繫到陸遙,畢竟她和陸遙的關係遠要比一般人親近的多,可沒想到讓黃若雲變得更加焦急,心裡也很不好受,只是,她作爲老師,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更應該穩住陣腳,看着黃若雲道:“你也別太着急,我想我一定還能想出其他的辦法。”
“……”
黃若雲是一個聰慧的姑娘,自然知道左小云這麼說是爲了讓自己寬心,她雖有千言萬語,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堅定的點點頭。
左小云走了,黃若雲一個人呆在宿舍裡發呆。
“若雲,那個討厭的陳志峰又來樓下找你了,怎麼辦?”這時,蘇安然打完水回到宿舍,氣急敗壞的說道:“而且這兩天陳志峰到處給人說你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
“別理他。”黃若雲此時哪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事情。
黃若雲和蘇安然是好姐妹,而且蘇安然的男朋友談心又是陸遙的好兄弟,所以關於陸遙請假的事情蘇安然自然也是知道的,此時看到黃若云爲陸遙的事情勞心傷神,蘇安然心裡也不好受,爲了不給她添堵,也是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蘇安然的性格和黃若雲完全不同,雖然兩人都是美女,但黃若雲屬於文靜的那一類,而蘇安然屬於性格火爆的那一類,恍如雲不理會陳志峰,蘇安然卻是氣不過,進門後給黃若雲到了一杯水,放下水壺便直奔樓下的陳志峰去了。
……
“喂,你就是那個和蒼蠅一樣整天到處噴糞的陳志峰?”蘇安然知道陳志峰,陳志峰卻不知道蘇安然,此時蘇安然這麼一句,讓陳志峰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陳志峰這個人有個自詡很好的習慣,那就是面對美女,他永遠是微笑以對,尤其是蘇安然這類美女。
“美女,這是哪裡的話,我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你怎麼可以用蒼蠅和我作比呢?”陳志峰自認爲紳士的一笑,以一種貪婪的眼神看着蘇安然的身體,笑着說道。
“也對啊!”蘇安然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說了一句。
“哎,這就對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陳志峰作秀的說了一句,然後問道:“不知道美女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學院的,我們能不能成爲朋友啊?”
“也對,也對,用你和蒼蠅比,那都是玷污了蒼蠅的名字。”蘇安然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這就是這一句,讓陳志峰比吃了大便還要噁心。什麼叫他與蒼蠅相比還玷污了蒼蠅,難道蒼蠅很乾淨嗎?
“你!”陳志峰差一點破口大罵,但是看到蘇安然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卻又轉怒爲喜,心中暗道:“你別給我得意太早了,等我搞定了黃若雲再來對付你。”
“美女,你能幫我一個忙嗎?”陳志峰笑着問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蘇安然對於陳志峰那簡直憎惡到了極點,若不是爲了好姐妹黃若雲,她真是懶得搭理這種貨色,就算是路上遇到了也絕對要繞道而行,免得他的一身臭味薰暈了自己。
“我是你們這棟樓三零二宿舍黃若雲的男朋友,今天我和她鬧了點矛盾,你能幫我給她帶句話嗎?”陳志峰說完後頓了頓,見蘇安然沒什麼表情,繼續說道:“麻煩你轉告他,那個一直纏着她的陸遙已經被我擺平了,她以後就不用再心煩了!”
“你就在這裡吹牛吧,陸遙是我們西京大學的名人,你能把他給擺平了?”蘇安然假裝震驚的問道:“難道你爸爸是市長,還是市委書記?”
“哈哈,那到不至於,我爸爸叫陳一可,也是咱們學校的老師,只不過是一命管老師也管學生的老師罷了!”陳志峰很自豪地說道。
陳志峰的父親是學校的老師,而且還是一名可以管老師,也可以管學生的老師,這倒是一個新情況。
不僅是黃若雲,蘇安然和談心等人最近因爲陸遙的事情也是到處的忙碌,對於陳志峰的事情也就理會的少了一些,沒有仔細調查過這個陳志峰的背景,此時聽陳志峰這麼一說,蘇安然似乎是察覺了一些什麼,而且她隱約覺得陳一可的名字她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陳一可?”蘇安然假裝不信的說道:“你不會是騙我呢吧,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學校還有一位叫陳一可的老師,而且還既可以管老師,也可以管學生呢?”
“你過來,我悄悄地告訴你。”陳志峰見蘇安然做出一副傻白甜的表情,心中狂喜不已,衝蘇安然使了個眼神,招招手道。
“……”
“這下你知道了吧?”陳志峰說完後見蘇安然的表情變了,臉上居然掛上了從未有有過的笑容,心情更好。
“原來如此。”蘇安然只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跑了。
蘇安然快要跑進宿舍樓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陳志峰一眼,而且是面帶着笑容的看了他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讓陳志峰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心裡樂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