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謙的手段徹底的震驚了張濤以及刀疤臉一行,他們見過狠人,也見過那些殺人於無形的手段,但卻從未見過陸一謙這般,一擡手,就是一條人命,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陸一謙解決了光頭男子,看到張濤和刀疤臉都是滿上鮮血,張濤是先後經歷了兩次廝殺,傷得比較重,而刀疤臉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被光頭男子偷襲,生命更是危在旦夕,他首先走向刀疤臉。當刀疤臉看到陸一謙朝自己走來,頓時嚇得魂飛九霄之外,若不是他此時身體實在是不允許,或許他已經跪地求饒了。
“別動,你傷的比較重,我先替你療傷!”陸一謙一把按住刀疤臉的肩膀,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隨後便是十分熟練的爲刀疤臉治傷、包紮。
做完這一切,陸一謙隨即又朝張濤走去,同樣是療傷,包紮。只不過張濤已經親眼目睹了陸一謙的療傷和包紮手法,知道他的那些手法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高超,而且對自己也並沒有惡意,便沒有任何的反抗,任憑對方爲自己處理傷口。
“你回去告訴龍百萬,這一次,我不去找他,我希望他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他不客氣。”陸一謙替張濤包紮完後衝刀疤臉說了一句,扶着張濤先行離開了。
刀疤臉等人看着陸一謙的背影已經漸漸的消失在視線中,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身後一位跟隨了五六年的忠心小弟小聲的問道:“疤臉哥,我們怎麼辦?”
“龍爺那兒我們指定是不能再回去了,我們去找錢爺。”刀疤臉想了想,咬咬牙下定決心看着在場的所有人說道:“錢爺是陸爺的人,他應該不會背叛陸爺,而你們也應該聽說過,陸爺的手段如何,我們若是和陸爺作對,估計會死的很慘,而我目前還不想死!”
“可是龍爺也不是我們這種小嘍囉能惹得起的,我們要是不回去覆命,一樣會似的很慘啊!”有人說了一句。
“你傻呀,龍爺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現在就算回去,龍爺也不會饒了我們。”那個刀疤臉的忠心小弟不同意對方的觀點,說道:“再說了,你們剛纔也看到了陸老太爺的手段,你認爲龍爺會是他的對手嗎?”
“對,疤臉哥說的對,我們去找錢爺,至少我們目前還沒有鑄成大錯,只要帶着光頭的屍體回去,錢爺應該能夠原諒我們這一次,畢竟我們也是被人矇在鼓裡的。”又有人附和道。
“好,我們聽疤臉哥的!”
“對,疤臉哥,你帶我們去投靠錢爺,我們以後就跟着你,跟着錢爺幹了。”
刀疤臉和他那忠心小弟的話終究是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一直贊同跟着刀疤臉一起去投靠錢熊,畢竟現在沒有什麼辦法比這個辦法更好,更能讓他們躲過這一劫了。
……
“您是陸總的父親?”張濤跟在陸一謙身後,心中有萬千的疑惑,本來他覺得這麼問不合適,但終究還是沒能抵得住內心的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算是吧,乾爹而已!”陸一謙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本來想出面替陸總作證的,他那晚根本就沒對陳麟做什麼,可是卻沒想到我人剛出了家門不遠,文化路派出所的警車就開到了我們家裡,若不是我躲得快,此時或許也已經進去了。”張濤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張濤看得明白,也記得清楚,以他的眼光不會看走眼,陸遙只是輕輕的教訓了一下陳麟,根本不可能將陳麟傷的那麼重,至於陳麟是怎麼傷的,他雖然不知道,但他堅信自己的判斷。
當他得知警方已經開始通緝陸遙的時候,他便想要去警察局主動爲陸遙辯解,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的計劃泡湯了,他不僅去不了警察局,連家也回不去了。他對於這種情況的後果很明白,於是馬上聯繫了他的幾位戰友,替他暫時保全家人的安慰,自己先躲躲,等到合適的時機做出反擊。
“謝謝,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你最好還是回家一趟!”陸一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張濤一眼,語氣複雜的說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張濤一看陸一謙的這副表情,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可是話問出口了,他卻又後悔了,沒等陸一謙回答他,便拼命的朝家得方向跑去。
陸一謙看到張濤那失神的樣子,心裡不忍,許久,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等到電話接通後他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那個保安沒有問題,保護好他,他的妻子要厚葬,老人和孩子暫時送到鄰省去。”
“嗯!”
“……”
陸一謙掛斷電話後不久,電話又響了起來,他看到來電是童鐵鑫的號碼,按下接聽鍵,問道:“你那邊什麼情況?”
“……”
“好,我知道了,現在到了我們反擊的時候了,你去準備吧!”陸一謙說了一句後,再次掛斷了電話,同時加快了腳步,朝着市區走去。
……
……
同一時間,西京市的地下世界出現了大洗牌的情況,原本錢熊只是陸遙的代言人,僅有很少高層的人知道氣勢龍百萬一直都是服從於陸遙的,普通人很少有人知道錢熊和陸遙的情況,但是隨着龍百萬與人勾結想要徹底擺脫陸遙的控制,錢熊開始了對龍百萬的反擊。
炮三爺從踏上這條道路就一直跟着龍百萬,在龍百萬的地下世界中,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對於這樣的現狀也很滿足,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於龍百萬的許多做法表示贊同。龍百萬在陸遙出現之前幹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比如強迫未成年人從事風月場所的皮肉生意,威脅在校學生爲其充當運輸毒品的工具,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等等。
只是之前炮三爺無可奈何,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直到陸遙的出現,他覺得自己再也不用像從前那樣幹着自己違心的事情了,可誰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假象,自從他被龍百萬安排去陪着錢熊,他便已經不再是龍百萬信任的人了,以至於事情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他都還矇在鼓裡,若不是錢熊親口告訴他,他真的不敢相信龍百萬竟然會勾結外人對付陸遙。
“三爺,今晚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錢熊帶人把龍百萬的別墅爲了個水泄不通,在臨行動之前給炮三爺打了個電話,問道。
“錢爺,難道事情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炮三爺終究是下不了決心和龍百萬反目成仇,即便他已經不再被對方所信任。
“三爺,你我都在這條路上混了這麼久了,你認爲這件事情還能有更好的結局嗎?”錢熊在那邊愣了許久,才緩緩地說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又偏要闖進來,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和龍爺畢竟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雖然他的很多做法我不贊同,但他畢竟是我的大哥,今夜,我哪裡都不去,你們看着辦吧!”炮三爺也知道錢熊的話天經地義,但他終究是下不了決心去與龍百萬動刀動槍。
“好,你自己保重!”錢熊嘆了一口氣,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龍百萬猶如困獸一般還在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他沒想到陸遙的勢力竟然真的如此強橫,哪怕他人在拘留所中,錢熊依舊是可以調動如此多的人手,而且那些人一個個都身手不凡,自己手下的兄弟沒有一個是他們的一合之敵,手中的砍刀在他們面前像是玩具,手中的槍械在他們面前就像是燒火棍,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他給馬千里打了不下十個電話,一直在等待着對方口中所謂的援兵,可是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援兵一個沒見着,反倒是自己的別墅區已經基本上淪陷了,此時別墅的大廳中擠滿了人,擠滿了自己花重金籠絡的一幫亡命徒。
“龍爺,怎麼辦,他們好像是要進攻了!”一個瞎了一隻眼,帶着一個眼罩的獨眼龍壯漢透過窗戶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羣,有些慌張的問道。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他們要是真進來,我們就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我就不行他們真的不怕我們手中的槍!”龍百萬剛剛給馬千里打了一個電話,可是這一次對方連接聽都沒接聽就直接掛斷了,此時又聽到這麼壞的消息,一氣之下把手機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從茶几上摸起一把手槍,擼起袖子朝着窗戶邊走去。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龍百萬雖然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十分不妙,但他那長久以來養成的強勢性格卻沒有變,有種渾然不懼的意思。
“我奉勸你們一句,放下手中的槍,今夜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否則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突然,屋子裡像是變魔術一樣憑空來個大變活人,一個看起來和陸遙年紀相仿的少年不知道何時走近了大廳,站在衆人身後,冷冷的說了一句,說道後來他直接一掌拍在了鋼筋水泥鑄就的牆體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出現在衆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