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心中猜測張輝龍使徒今天究竟是想幹什麼,眼睛卻是緊緊的盯着羅慶,陸遙看到當僕玉的十枚暗器全部都朝着羅慶射去的時候,羅慶不僅沒有暗器比拼、危險重重的緊張,反倒是看着僕玉嘴角微微上揚,眼角都滲出一絲冷笑。
僕玉先動,羅慶後動,羅慶的十枚暗器也是爆射而出,乍看是每一枚都是衝着化解僕玉的攻擊而去,但是陸遙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仔細的看着羅慶打出的十枚暗器在空中的飛行軌跡。
突然,變故陡生,原本羅慶的十枚暗器全都是朝着僕玉所射出的十枚暗器而去,但是當彼此的十枚暗器在空中發生撞擊之後,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只見羅慶的十枚暗器在將僕玉的十枚暗器全都擊中之後,僕玉的暗器全都改變了線路,或是墜落,或是朝着其他圍觀的人羣射去,但羅慶的暗器在空中僅僅只是改變了一下飛行軌跡,卻已更加刁鑽的角度朝着僕玉射去,更爲過分的是,原本羅慶暗器的方向的確是朝着僕玉周身無關緊要的穴位射去的,這和僕玉的想法是一樣的,但是這一次改變之後,其中有三枚暗器全都是朝着僕玉的三處要害處而去。
其中兩枚對準的是僕玉的左眼和右臉頰,而另外一枚對準的卻是僕玉的咽喉部位,如果這三枚暗器打到僕玉的身上,即便不死也是足以致殘。
陸遙心中猛地一驚,下意識地就將原本一直捏在手中的十根銀針其中的三根朝着羅慶的這三枚暗器暴射而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煉和進一步的提高,陸遙如今的【摘葉手法】更加的得心應手,即便羅慶的暗器距離僕玉的身體已經不足兩米距離,但陸遙還是有把握先一步將其擊落。
“啊!”
“師兄,小心!”圍觀的人羣中也是有人已經看到了這一切的變故,下意識的就出聲提醒。
“放肆!”
一直觀察着場中變化的韓出雲大喝一聲,站起身來,將手中茶碗裡的茶水混合着茶葉全都朝着羅慶的那三枚足以致命的暗器潑了過去。
眼前的這一幕,足以改變陸遙對於韓出雲的認識,只見韓出雲潑出的茶水並不像是一般人潑出的水一般在空中天女散花一般的散成一片,而像是被某種神奇的力量所牽引着成四道水柱朝着四個不同的角度射出,其中三道後發而先至,在陸遙的銀針尚未碰到暗器的時候便已經和着茶葉將羅慶的暗器擊落。
另外一道卻也是以一種詭異的飛行軌跡朝着羅慶射去,只不過韓出雲被沒有打算將羅慶怎麼着,只是想小懲大戒教訓一下羅慶,所以他對準的是羅慶的麻穴,以剛纔另外三到水柱擊落暗器的力道來看,這一道h水柱如果命中羅慶的麻穴,羅慶十有八九會短暫的失去知覺。
“過分!”
張輝龍在韓出雲怒喝一聲放肆,將手中茶水潑出的時候,也是怒喝一聲,以同樣的手法將手中的茶水也是一起潑出,一道水柱猶如一條在空中劃過的巨龍一般朝着韓出雲爆射向羅慶的水柱迎了上去。
兩道一大一小水柱在羅慶的面前相撞,電光火石只見四濺飛出,不僅濺了羅慶一身,旁白距離羅慶較近的乾坤武館的弟子也是被濺的一臉。
張輝龍昨晚這一切之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一臉怒容的盯着陸遙三人看,在他看來,韓出雲的出手或許在計劃之中,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陸遙作爲一個局外人,他和喬龍之前評頭論足的說話就已經讓他有些不悅了,此時陸遙更是當着自己的面出手,雖然最終左右結果的依舊是韓出雲的那一碗茶水,但是陸遙的行爲已經嚴重的挑釁到了他的尊嚴。
“謝謝這位小兄弟援手,你也算是僕玉的救命恩人了,這份情我們乾坤武館記着了,他日必當回報。”韓出雲也是注意到了張輝龍的不善的眼神,他卻是根本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裡,笑着感謝陸遙剛纔的援手。
“韓前輩客氣了,我也沒能幫到什麼。”陸遙說的倒是實話。
話雖這麼說,但是陸遙也明白韓出雲爲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感謝自己,顯然他是在向張輝龍傳遞一種信息,今天這個小兄弟的事情由我接着了。
就在高臺上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僕玉和羅慶二人也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師傅身邊,羅慶眼神不善的盯着陸遙,僕玉也是心中好奇的看着陸遙,臺下的衆多乾坤武館的徒弟也是看着陸遙,一時之間,因爲陸遙的一次出手,使得他成爲了今天場中的焦點人物。
“張輝龍,你這個徒弟心思也未免太過狠毒了吧,他這哪裡是比試,簡直是想要了我徒弟的性命啊!”韓出雲看了一眼羅慶,瞪着張輝龍說道。
“羅慶,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張輝龍卻是說了一句讓大家,包括韓出雲在內都十分意外的話,誰也沒想到他沒有維護自己的徒弟羅慶,倒也學着韓出雲的表情斥責道。
“師傅,我……”羅慶頓了頓,說道:“師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僕玉兄的暗器手法太過於詭異,我本來是想着去如何化解他的暗器的,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之間我的暗器被他的暗器擊中後會改變了軌跡,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哦,原來如此,我說你平日裡練功的時候我也沒見過你有這個水平啊,原來是僕玉的暗器手法的問題,看來你們還真是旗鼓相當啊,既然這樣,這暗器比試就算是你們打平了吧。”張輝龍裝的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朝着韓出雲說道:“韓兄,這一場就算是打平了,今天我們快刀門和你們乾坤武館就算是比成了平手,你意下如何?”
“老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好自爲之吧!”韓出雲說完直接起身帶着徒弟,陪着靳玉龍和陸遙三人就準備離開了。
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臉皮和張輝龍一樣厚的,能坐到這裡的都不是傻子,是個人都能夠看的出來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師徒倆卻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演起了雙簧,一唱一和煞是惹人生厭,韓出雲作爲一代武術名家也不想和他多做計較,所以只想儘快離開這裡,眼不見爲淨。
“且慢!”衆人剛起身,就聽到一旁的張輝龍厚着臉皮喊道。
“老六,你還想幹什麼?”韓出雲脾氣再好,也經不住對方的一再挑釁,臉色十分難看,像是隨時要發飆一樣。
“剛纔我見這位少年所示的手法像極了我們快刀門失傳已久的【燕子歸巢】暗器手法,不知道能不能請這位少年再使一次讓我看個清楚,如果是的話,還請少俠將這套暗器手法的秘籍歸還我快刀門,大恩大德我們快刀門沒齒難忘。”張輝龍看着陸遙,笑得十分燦爛的說道。
“【燕子歸巢】?老六你們快刀門什麼使出出了一套這樣的暗器手法,你休要胡說!”韓出雲明白張輝龍的心思,這麼多年了,誰還不瞭解誰啊?
張輝龍沒有回答韓出雲的話,而是一臉嚴肅的看着陸遙。
這,這簡直就是一種厚顏無恥到了極點的做法,堂堂快刀門的武功秘籍怎麼可能跑到別人家的手裡去呢,更何況還捏造出一個【燕子歸巢】的鬼名堂,這叫什麼,這叫先下手爲強。
在場的以韓出雲的資格最老,就連他都沒有聽說過什麼【燕子歸巢】的暗器手法,何況是別人,而張輝龍這麼做的用意顯然也就在此處,一個憑空杜撰出來的名字,再配合上陸遙剛纔使出來的招式,張輝龍說什麼就是什麼,今天如果韓出雲不爲陸遙撐腰,那麼陸遙顯然會被張輝龍針對,如果韓出雲強i行爲陸遙撐腰,那麼張輝龍還有什麼後招,誰也不知道。
但是陸遙用屁股都能想得出來,張輝龍這麼卑鄙狡詐的人,他的後招一定也不是什麼光彩的招式。
韓出雲見張輝龍如此的無恥,當着自己的面爲難一個剛纔幫了自己的少年,心裡也是一肚子火,怒喝道:“張老六,這是我乾坤武館,不是你快刀門,有我喊出雲在,這裡還輪不到你放肆!”
張輝龍依舊是不回答,看也不看喊出雲一眼,兩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陸遙看。
韓出雲在西北武林誰人敢不給他三分薄面,這個張輝龍平日裡也沒見得如此的放肆,但是今日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要在這裡鬧事,韓出雲剛想再次呵斥張輝龍,卻被旁邊的陸遙拉了一把,說道:“韓老前輩,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既然這個叫什麼張什麼龍的什麼門的門主想要看我剛纔使出的暗器手法,那我就讓他看看罷了,反正邪不勝正,事情的是非曲直終究有個公道。”
陸遙說這話的一瞬間,讓韓出雲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很親切,也很熱血,他倒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着去說了。
“張什麼龍,你說我的這是【燕子歸巢】,那好我再使一遍你可看清楚了,如果你能夠接住,我就告訴你他叫什麼名字。”陸遙一臉微笑的看着張輝龍說道,一點也沒有怯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