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和小道士文宣聽聞此話都是微微一愣,甚至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警惕。
秘境空間的事情僅有他最信任的一些人知道,按道理絕對不會有外人知道,而且如今的鼓嶺山並不屬於旅遊開發區,而是他陸遙的私人領地,換句話說,如今的鼓嶺山沒有陸遙點頭,任何人都絕對沒有可能進入,更不可能知道關於秘境空間的事情。
可偏偏事實就擺在眼前。
對面這位雲中飛刀劉飛義就知道這件事情。
在第一時間,陸遙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又出了內奸?
佟鐵鑫那可憎的面孔再一次出現在陸遙的面前。
那是一個處心積慮,辜負了陸遙對他信任的人。
“怎麼樣,陸少俠可以考慮一下?”
劉飛義見陸遙遲遲沒有回答,又道:“我老頭子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暫時先將這本秘籍交給少俠過目,如何?”
“抱歉,你所說的事情我有些不明白!”
“我覺得我們似乎話不投機,不妨就此別過吧!”
陸遙說完,沒有片刻的停留,快步的朝着山頂走去。
如他所說,雲中飛刀劉飛義已經耽誤了他一些時間,若再不快些,只怕這一次未戰自己便已經落了下風。
“呵呵,沒關係,我相信你會認真考慮的!”
雲中飛刀劉飛義並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陸遙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目光的盡頭。
當陸遙的身影消失不見,劉飛義突然縱身一躍,竟然從那處斷崖上直接跳了下去。
此時,也剛好是四下無人,否則,一定會認爲這老子是瘋了。
十幾米的斷崖,說跳就跳,不是瘋了,就是着急見閻王爺報道。
……
山頂,當陸遙到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二十多人。
他們或坐,或站,甚至有人靠着山石小憩。直到聽到陸遙的腳步聲,一個個纔不約而同的朝着陸遙的方向看了過去。
“陸公子果然是守時守信之人!”
“請!”
迎面走來一位笑面如花卻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錯覺的中年男子,笑着道。
“我既然接了你的戰書,便是不想來也要來啊,如若不然傳出去可讓我如何在立足於修仙界呢!”
陸遙淡淡一笑,同中年男子張天並肩而行,朝着中央一處開闊的區域走去。
陸遙身高一米八幾,長期以來的修煉讓他的身材完美到了讓所有健美運動運都羨慕的地步,可以說是男人最完美的身材了,而相較於陸遙,已經站在他對面的張天則是遜色不少。
身高不足一米七,目測準確的身高也就是一米六六左右,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算得上是三等殘疾了。
而且,相比於陸遙的身形健碩而言,張天的身材顯得有些臃腫。
如此身高,又有些臃腫,給人一種三等殘疾油膩大叔的錯覺。
可此時,無論是陸遙還是小道士文宣都不可能因爲他的外貌而輕視他。
因爲他是身居修仙界天榜的高手。
雖說只是最後一名。
天榜之上有怪才,卻無虛名。
這一點陸遙早就調查清楚了。
“陸公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張天笑着看向不遠處一位依靠在山石之上,身後揹着一頂斗笠,在這寒冷的冬天卻穿着一身汗衫、短褲的年輕男子道:“這位是花橋魔影段峰。”
陸遙順着張天的目光看了一眼段峰,當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時候,讓他感受到了對方那強烈的挑戰欲。
“……”
張天見段峰對視一眼,誰也沒有打招呼,並沒有意外,而是繼續看向另一位與段峰形成鮮明對比的老者,只見此老者一身的棉衣棉褲,好似在這樣的氣候下他已經快要凍得扛不住了一樣。
“這位是來自極寒之地的釣魚客莫空老前輩!”
如果不是此時張天如此鄭重的介紹,陸遙或許會誤以爲對方是一位登頂天龍峰的普通遊客呢。
“陸公子果然是年輕人,火氣就是旺,我老子都快凍死了!”
釣魚客莫空笑着道:“我說二位,時間也不早了,氣候也不好,我老頭子想要下山找個酒館去喝兩杯了,你們能不能快點開始啊!”
“這位是……”
“那位是……”
陸遙依舊沒有搭話,張天也是開始介紹下一位,從開始到最後,陸遙將這些人的名字和樣貌全都一一的刻在了腦海中,不過,並未和他們任何人說過任何一句話。
今日一戰,事關重大,陸遙可不想馬虎。
他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來觀戰的,還是來助戰的,至少在兩人交手之前,陸遙不想和他們任何有交集,更不能讓他們在自己身上有任何的發現。
因爲,他們看向陸遙的時候雖然有些人看似漫不經心,但其實釋放出來的氣息沒少向陸遙挑戰。
“陸公子,今日一戰,戰術乃是我下的不假,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張天此時和陸遙面對面戰力,戰鬥一觸即發,也沒有了剛開始的微笑,神色嚴肅的問道:“今日之戰,不知道陸公子是想要點到爲止,還是要一決生死呢?”
“我與天塔遲早要有一戰,今日交手,你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陸遙迎着張天的目光看去,淡淡的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張天似乎早已經猜到了陸遙會如此回答似的,沒有絲毫的意外,很淡定的道:“既然是生死之戰,也無需人來點評,請諸位移居!”
“好,生死戰好看,不枉費我們跑一趟!”
“我也是,生死戰最有意思了!”
“三十年了,總算是看到天榜高手再次與人已決生死了,爽啊!”
“老兄,聽說你嗜賭如命,不妨我們今日便來賭上一賭如何?”
“好啊,賭我最喜歡了,你說賭什麼,怎麼賭?”
“賭勝負,也賭生死,敗者自斷一臂,如何?”
“好,就這麼說定了!”
“……”
那些圍觀的人聽到張天的話都是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朝着更靠後的位置走去,不過,這些人或許覺得不夠盡興,竟然當場下起了賭注。
一時間,一場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對戰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出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