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郭明拍了拍熊老大的肩膀,低聲道:“多謝。”
熊老大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了比菊花還要燦爛的笑容,傻笑了起來。
郭明立刻覺得這傢伙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否則自己的一個小小的感謝,他也不至於這般。
花兒捂住了額頭,忍住不去看熊老大,她覺得熊老大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
不過不正是因爲他這樣的性格,才能把冷若冰霜的劍沖霄和陰毒邪惡的血忍聚集在了這個小團隊。
想到這裡,花兒臉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們這個團隊一定有些故事,這是郭明給出的結論,只是他並沒有任何探究的念頭。
一處殿堂。
一個比花還俏的少女靜靜地站在門外,不言不語,神情恭敬地看着前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扇大門緩緩地推開了,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
“白蘇,事情辦的怎樣了。”
“回稟宮主,侍衛已經召集的差不多了。”那個少女恭敬地說道。
“嗯,再給你一天時間,務必把這件事辦妥。”那個聲音道:“記住,修爲最低也得無量之境。”
“白蘇知道。”
“嗯。”那個聲音停頓了片刻,才道:“你的修爲進入瓶頸了吧,我這裡有一些八重金身的感悟,你且拿去,看看能不能突破。”
饒是以白蘇的城府,也是忍不住地喜形於色,連連拜謝。
一抹七彩色的光輝從宮殿之中飛出,快速地進入了她的眉心。
白蘇稍微地感應了一下,就有一種超脫凡塵的感覺,識海之中的神魂也不由自主地引起了共鳴。
那一個個的字符仿若道的痕跡,不斷地震盪着無盡的奧義,讓她如癡如醉。
白蘇急忙停了下來。
她有一種感覺,只要持續感應宮主賜予的印記,那麼進入八重金身將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感悟的時候,她要把宮主交代的任務完成再說。
儘管宮主冷若冰霜,但是白蘇還是覺得宮主算是天下最好的人了。
懷揣着這樣的念頭,白蘇再次拜謝,然後退出了宮殿。
宮殿之中。
一個身穿鳳袍的少女正在輕輕地撫摸着手中的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戒指,在這上面你感受不到道的奧義,甚至連絲毫法的波動也沒有。
換句話說,那就是一個裝飾品。
但是出現在她的身上,就極爲不平常了。
“我到底遺忘了什麼,爲何我總是懵懵懂懂。”少女喃喃出聲道,許久之後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心神一動,一張古圖出現在了她的頭頂。
陰陽二氣頓時傾瀉而下,不斷地增加着她的修爲;更有不知名的奧義加持在了她的身上,提升着她的戰力。
郭明在踏入宮殿之外的時候,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這裡有他要尋找的人。
猛然之間他被人捅了一下,他看着熊老大,皺眉道:“有什麼事。”
“那個——該你上交一縷精神印記了。”就在剛纔那一瞬間,他依稀覺得郭明的體內蟄伏着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好在那種感覺一閃而逝。
“精神印記。”郭明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這是要給他製造本命魂牌。
本命魂牌並沒有任何的限制作用,只是如果他隕落的話,那麼本命魂牌也會爲之破碎。
“我看就不用了吧。”郭明搖了搖頭。
那個宮裝少女立馬瞪了過來,低聲吼道:“你以爲你比別人特殊不成。”
“嗯,你說對了。”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郭明竟然點了點頭。
熊老大這一刻有了罵孃的衝動,難道他聽不出對方在譏諷他嗎,他怎麼還順着別人的話接。
難道他二百五不成。
“老孃不管你有什麼特殊,立刻把你的一縷精神印記交上來。”那宮裝少女怒聲道,她一邊說着,一邊從空間袋之中取出了一枚嶄新的本命魂牌。
郭明嘆了口氣,本命魂牌所採用的材料很是特殊,就算他是九重金身,也很難做得了假。
“稚子,怎麼回事。”白蘇遠遠地問道。
“稟告主人,沒有什麼事。”宮裝少女急忙說道,她在熊老大等人的面前耀武揚威,但是在白蘇的面前,她僅僅是一個婢女罷了。
白蘇便點了點頭道:“這是宮主第一次發佈命令,如果你們誰完成的不好,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顧姐妹之情。”
“你磨蹭什麼,快點給我上交。”稚子急於在白蘇的面前表現,因爲她這組完成的最好,只要把本命魂牌交給白蘇,任務就徹底底完成了,到時候說不得她也能得到不少賞賜。
郭明無奈,只得從眉心抽出了一縷精神印記,附着在了稚子手中的本命魂牌上。
稚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做完了這些,她快步走向了白蘇,輕聲道:“主人,我的任務都完成了。”
“嗯,這麼快。”白蘇有些詫異,因爲別的組還差了一些人。
“嗯,這些是本命魂牌。”稚子拿出了三十枚本命魂牌。
白蘇放出了一縷神識,一邊檢查,一邊微微點頭,顯然對稚子很是滿意。
稚子暗暗地興奮,她的心中已經在幻想待會主人會賞賜什麼東西了。
神通還是法寶。
正憧憬着,猛然之間耳邊傳來了一聲驚怒之音。
“稚子,這是怎麼回事,你在敷衍我不成。”白蘇指着其中一枚本命魂牌,怒氣沖天道。
白蘇能不怒嗎,稚子想要在她的面前表現,她何嘗不想在宮主的面前表現,幸虧她檢查了一遍,否則到時候宮主要是檢查了,對自己的印象還能好嗎。
稚子有些慌張,她的
神識急忙去檢查那枚本命魂牌,震驚地發現那塊本命魂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裂紋,至於上面的精神印記也不知什麼時候消散了。
“不可能啊。”稚子轉身看向了自己的手下,當發現還是三十人的時候,眼中更加迷茫了。
因爲這種情況意味着有人隕落了,否則他的本命魂牌不可能破碎。
“不可能,稚子,你想在我的面前表現可以,但是你要分清這是什麼事,如果宮主怪罪下來,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婢女,就算是我也擔責不起。”白蘇冷聲道:“給你三個時辰的時間,如果湊不齊三十個本命魂牌,你以後就不要見我了。”
說完這句話,白蘇轉身就走。
稚子愣住了,她雖然是白蘇的侍女,但是不可否認白蘇對她真的很好,她很少對她們發火。
今天的反常舉動讓她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她一把收起了那三十個魂牌,來到了熊老大等人的跟前。
然後她一個個地比對,誰被她盯着的時候,心中都一陣發毛。
因爲她的眼神已經被怒火所充斥,剛纔的那一幕他們也看到了,當然知道這位主心中正積攢着無盡的怒火。
稚子比對了二十九個之後,眸光最後落在了郭明的身上,牙齒咬得咯嘣響,陰沉道:“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剛纔我已經給你說過了,我的情況有些特殊,可惜你不信。”郭明坦然說道。
稚子一怔,剛纔郭明的確說過這句話,但是顯然她沒有把郭明的話當做一回事。
“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特殊在哪裡,爲何你的精神印記剛一附在本命魂牌上,本命魂牌就會破碎。”稚子還是怒氣未消。
“我也不清楚,我從小就這樣。”郭明很隨意地就撒了一個謊。
不是郭明不想告訴稚子事實,而是就算他告訴了,稚子根本就不會相信,索性不如撒謊。
“你。”稚子無言以對,儘管她心中恨不得把郭明叉叉圈圈數百遍,但是現在還是收買人心的時候,她不能在諸多手下的眼皮子底下對郭明出手。
他們是不會說什麼,可人心一旦散了,就再難以收起來了。
“這是我衝擊金身的感悟,就算我給你們的見面禮。”稚子哪裡不明白對待手下,必須要一個棒槌,一個甜棗的道理。
御下之道,在乎恩威並施。
她根據衆人的修爲,把相應層次的金身的感悟傳授給了他們。
除了郭明之外,包括熊老大等人都是十分地興奮。
這可是一份難得的大禮,比什麼神兵利器都要強的太多了。
郭明之所以不開心,不是他看不上稚子的感悟,而是稚子根本就沒傳授給他任何東西。
稚子交代了衆人一些注意的事項,又狠狠地瞪了郭明一眼,這才快步離開。
她還要在三個時辰之內找一個無量之境的手下呢。
太虛聖界強者衆多,可是無量之境界的可沒有多少,熊老大這類人屬於無根無底的,這才被稚子忽悠過來。
換成別人的話,恐怕早就進入別的派系了。
等到稚子離去之後,那二十多人紛紛盤膝坐下,感悟起稚子傳授的大道。
熊老大拍了拍郭明的肩膀,傳音道:“兄弟,彆氣餒,我看咱的統領爲人還是蠻不錯的,上來就給這樣一份重禮,抽個時間,給她道個歉也就是了。”
“我怕她不敢接受。”郭明笑着說道。
熊老大一下子捂住了郭明的嘴,全身的汗毛瞬間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