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興轉眼間把這些人放倒,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就算自己的功夫長進的快,也不可能把這麼多人幾下就放倒吧,難道有貓膩?
他看見好幾個人在地上動也不動,直挺挺躺着就像死人一樣,心裡面不由得也是抽搐了一下。
“喂,不會是……不會是不經打,死了吧?”徐興上前,用腳踢了踢其中一個。
誰知道這個人是裝死,雙眼一睜,猛然大吼一聲,手裡的鐵棍直接是脫手而出,砸向徐興的面門。
徐興被這個人嚇了一跳,但是幸好反應比較機警,直接是用手按住鋼棍,往下一壓,棍子另一頭又重新重重的砸在了前者的褲襠之上,一聲哀嚎,地上的人直接是縮成一個蝦米的形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善哉!”徐興長出一口氣,幸好沒有被這個傢伙偷襲成功,否則現在在地上很可能是自己。
正當他暗自慶幸的時候,猛然就覺得腦袋後面風生水起。一個人影從地上跳了起來,棍子重重的向背對自己的徐興砸了下來。
徐興暗道不好,但是閃避不開,儘量往旁邊一挪,把要害部位腦袋讓開,棍子卻已經重重的砸在了肩頭之上,那個偷襲的人大叫一聲:“老大,我給你報仇啦!”
這人剛纔躺在地上屏息裝死,正好看到徐興背對着自己,便一鼓作氣發起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襲擊,以爲這次過後,徐興肯定是**迸裂,自己則是受到老大的賞識,從此過上人生巔峰,贏娶白富美,傲視天下,威鎮寰宇,一輩子富貴榮華。
這些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可轉眼他就變了臉色,因爲在他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了一個充滿不屑還有些許憤怒的臉、
徐興慢慢轉過頭來,揉了揉肩膀,笑道:“你倒是有點力氣,要不是俺練過幾天金鐘罩鐵布衫,非被你把膀子拍折不可。”
“大……大哥,我其實是看錯人了,不是打你!”這個混混一臉驚慌,一邊辯解一邊往後疾退。
“哦,不是打俺,那是打誰啊?”徐興一臉好奇道。
“打……打我們老大,黃毛!我剛纔躺在地上,一道神秘的白光鑽進我的腦袋,突然良心發現,覺得這麼做是不對的,這個黃毛引誘我犯罪,是個魔鬼,我就想拍死他,沒想到打在您身上,嘻嘻……”
面對此人的狡辯,徐興也是無語了,但是他的信條一向是錙銖必較,所以輕輕的一拳,直接是打在這人百會穴,下手不輕不重,讓這個混混口吐白沫,兩眼翻白,而且徐興沒有一點浪費,直接提起此人,把這人的嘴對準暈倒在地黃毛的頭,一陣白沫噴涌而出。
“好了,該你了,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徐興拍拍手,走到李艾博跟前。
李艾博現在已經是嚇得瑟瑟發抖,不成人形,沒想到自己抱有很大希望的黃毛哥等人,在徐興手底下連十五分鐘都支撐不了。
“我,我根本開始就勸他們,讓他們不要碰你的車,他們不聽,我也沒辦法……”李艾博又是委屈的說道。
“嘿嘿,你別跟我裝蒜了,這些人難道不是你請來的嗎?你的臉怎麼比京劇變臉還要快啊,我也真是佩服你啊!”徐興用手重重的拍了拍李艾博的臉頰,後者卻是仍然報以笑臉。
徐興下山以來,見過形形**的人,但像李艾博這樣的奇葩,真的是很少見啊,不知道這個厚臉皮的功夫,能不能也入選少林七十三絕技,如果能入選的話,自己估計一輩子都學不會。
李艾博呢,根本就是個能屈能伸的無賴,此時心裡想:“媽的小禿驢,今天我請了一些廢物,算你走運,但是你打了大飛哥手下的人,等我哪天叫我老爸或者大飛哥請一些武術高手,非讓你付出代價不可。現在我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徐興來回走了兩步,緩緩說道:“那,咱們同學之間,不必要相互隱瞞。我想問問你身上有多少錢?”
“錢?這傢伙提到錢就好辦,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李艾博心裡一喜,說道:“我兜裡裝的一千多塊錢,夠給你買個新的了,咱們不打不相識,我配一輛新車給你,你看怎麼樣?”李艾博說完,滿臉歡喜的說,等待着徐興的答覆。
徐興哪有這方面的認知,只是聽白雪說過一輛瑪莎拉蒂幾十萬,不知道這個自行車是不是就是瑪莎拉蒂,一聽李艾博說一千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他踹倒,喝道:“媽的給臉不要臉,你把小僧當做是要飯的了?你有種砸別人的車,沒有本事賠償?”
李艾博一時間又驚又怕,本來以爲自己這個價格,徐興會高興得跳起來,因爲本來就綽綽有餘。但是徐興這樣的表現,難道說那輛車子不同一般,零件什麼的都是從外國進口的,車身是鈦合金的?
“不行,給我五十萬!”徐興認爲,這個價格估計纔是會讓白雪滿意,自己也好回去交差。
“五十萬?!”李艾博傻了眼,但是看徐興着急氣憤的模樣,又不像是開玩笑,這回自己捅了簍子了。
他怕徐興對自己動粗,不得不服軟,把書包裡壓箱底的四千多塊錢也拿了出來,哭喪着臉說道:“給你,我就這麼點了,實在是拿不出來了,等改天給你吧。”
徐興一把奪過,氣哼哼道:“明天上學的時候,你把剩下的錢,給我裝在塑料袋裡帶回來,否則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老師!”
李艾博一聽,趕緊點頭,心裡暗笑:“這個煞筆,價值幾十萬的車子,五千塊錢就搞定了。明天我給你,給你媽的蛋!”邊想邊覺得自己佔了莫大的便宜。
徐興看着李艾博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心裡也是暗想道:“這些傢伙罪大惡極,估計平時也欺負過很多弱小的同學,我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他想到這裡,先後用冷水,把在場的幾個混混都弄醒,這些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是蹤跡不見。
夜風習習,只剩一個褲頭。
“給我唱男兒當自強,然後排着隊從這裡消失!”徐興一聲令下,當然他聽過的歌曲,也只有這一個。否則按照現在的流行趨勢,他很可能讓人家唱《奔跑》……
一行混混再也不敢反抗,心裡面盤算着怎麼報復,邊唱邊一溜煙全跑了。
黑暗的地方,之前躲藏的那個身影,早已經笑得彎了腰,手裡拿着手機攝影,暗道:“這個小和尚真是壞呀,竟然讓人家幹這種下流的事。不過他也真是傻,連表姐的自行車價格都估計不出來,真是沒見過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