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飄落,一望無垠的草地上遠遠就看見其中立着五個人影。高大敦厚的農夫肩頭上坐着一個嬌嫩可愛的孩童;在隔離他們右手邊大概十來米的地方站着一個身穿紅色喜服,頭髮凌亂飄灑的女子;而另一個身影則是與那農夫與孩童對面而立的藍衣神秘女子,此時在她身後倒坐着一個神色木然的男人。
“還不快走!”看着夭與殺將注意力都轉移到那個藍衣神秘女子身上,小魚衝那顯然驚嚇過度,還未回過神來的殭屍男悄聲喊道。
“喂!~~”一連喊了幾聲也不見那男人反應,小魚不禁有些頭疼起來,照她這喊法,恐怕殺與夭也被驚動了,這個還處在入定狀態的殭屍還未回過神來!
小魚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在這關頭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了,她居然還有閒情管別人生死。
人就是這樣,不管在什麼時候,一旦發了善心就不可收拾。有能力的時候,好意救了他人,也只會換來一聲感激的道謝;這沒能力的時候,再去多管閒事也只會讓人覺得可笑吧!這都自身難保了,還顧着一個不相干的人,那不是傻子麼?
“你們想要找一個真正的對手,這還不容易嗎?”悶了半晌卻不見眼前這幾個人行動,小魚偷偷瞥了眼那個一直佇立在原地絲毫不動彈的藍衣女子,隨即她大聲衝不知在想着什麼的夭與殺說道。
“你終於決定要和我們打了麼?”夭轉動着黑溜溜的眸子看着小魚問,寫滿童稚的臉上露出一抹帶着嗜血的微笑。那模樣簡直就像一個超可愛的蘿莉頭上卻帶着一頂英倫風的帽子——刺眼得很。
面對夭那讓人不寒而慄,卻有偏偏可愛得緊的臉,小魚一陣呆愣。她此時可從未想過要和誰打呀!
“我要動手了哦~~”夭緩緩揚手,一股巨大壓力在他略顯肥嘟嘟的小手上形成,還未出招就讓人覺得一股莫名壓力,肅殺的招式卻是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
小魚瞠目看着十米開外那個可愛正太微微揚起小手,隨着他一下輕輕揮動,一股帶着濃烈地獄氣息的血霧想自己迎面襲擊而來。看着那陣霧氣,小魚只覺像是成千上萬個地獄惡鬼想自己撲來!
強大靈力席捲着地上的枯草,就連飄然虛無的空氣也被其帶動,巨大壓力迎面飄來,而那被襲擊的當事人像是被嚇得失了神智,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兒,忘了害怕,忘了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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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晝夜,流轉得非常快。本還是喜慶的帝國大殿,此時卻是死氣沉沉!白日人聲鼎沸,那些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也都不知所蹤。殘破的大堂裡面一片淒涼,被風席捲的落葉在裡面肆意飛舞。本擦得乾淨的桌椅此時都無一完整的歪倒在地面上。
一切美好的東西似乎都變得悽慘起來,它們用自己殘破的身軀似乎在向進來此處的人宣示着自己的悲哀與曾經的輝煌。
偌大個殿堂,似乎唯一還保持着完整沒有悲泣的物體就是放在供神桌上的石像。淡淡的紅光透過那素淨修長的手指發出,什麼東西在這沉重的壓抑之下悄悄孕育着~!
“嗷~~”寂靜的夜空突然傳來一聲悽慘的嚎叫,那聲音似狼的叫聲,卻又不似狼的孤寂。叫聲迴盪在夜空中連綿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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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的一聲,一個人的身體撞落在堅硬的牆面上。緊緊跟在那個身體之後,一把赤紅色的長劍欲刺入他那胸膛!
藍君聖強自調息,隨即側身險險的閃過夜昂那想致他於死地的一劍。劍身擦過他左臂膀的皮膚,即使身爲殭屍的他也不禁感覺到一陣辣辣的刺痛從那傳來!
處在殭屍最頂層的他們,沒有都擁有着可以殺死其他殭屍的武器。那武器在最初只是增強他們力量的工具而已,而此時卻變成了他們自相殘殺的兇器!
人就是如此,不管變成什麼,總會掩蓋不了要自相殘殺的本性!即使是變成如神一般存在的殭屍,他們總還是帶着人的貪婪與兇殘。
“聖兒!”看藍君聖處處受制,總處於下風。坐在堂內的夜相依想上去幫他,可她身體纔剛一動,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匕就亮堂在她頸間!夜相依錯愕的回頭,卻驚訝的發現~~~這個威脅她的人居然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丫頭。那丫頭露出兇殘的獠牙,碧綠的眼在這白晝中也顯得很是妖異!
“原來是你們~~~”夜相依冷冷的笑着,原本擔憂的臉龐寫滿的悲涼。她從不知道,原來夜昂的力量居然會廣泛到如此,就連她身邊形影相隨的人,也都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