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傑只聽見雲箋這一聲傲慢而又帶着令人無法忽略的張揚話語。
因爲被渾濁的泥水浸泡了整張臉,所以此刻沈傑睜不開眼,他只能聽見雲箋那聲乾脆而又張揚的話在耳畔縈繞。
但沈傑能感覺到他腹部的這隻腳猶如千斤重,將他壓迫的連呼吸都喘不過來。
“鬆......鬆開......”沈傑現在被劇烈的疼痛給鎮壓的壓根就沒理會雲箋說的話,他說着就想要伸手去抓踩住他腹部的腳。
只不過雲箋在沈傑伸出手來的這一時刻,她腳微微一擡,在沈傑即將抓住她的腳的同一時刻,她微微擡腿側開躲過了沈傑的這一抓捕。
也就在沈傑鬆了一口氣剛想要站起來的那一刻,雲箋那一隻腳便再一次踩上沈傑的腹部。
“嗷!”沈傑禁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是誰!是誰這麼大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將腳踩在自己身上!
沈傑是富家子弟的公子哥,他還未被人這樣對待過,因此當下就憎恨的吼着:“你們在幹嗎呢,艹,還不快來幫老子!葛軒,虧老子剛纔是幫你打小三呢!”
這一聲小三,讓雲箋烈火熊熊。
葛軍建已經和前妻離婚,所以無論在法律上還是道德上來講葛軍建都是單身。
秦依柔也已經和雲剛離婚,兩個人現在要在一起,那也是名正言順,壓根就不存在小三之說。
何況如果葛軍建不是單身,秦依柔不會答應跟他好。
所以當沈傑再一次辱罵秦依柔是小三的時候,雲箋再一次擡起腳,然後她這一腳更是凌空踹下去。
沈傑被雲箋後來這一腳踹的整個人都往水泥地裡深陷下去幾分。
也就在這時,葛軍建已經往這邊衝過來了。
“怎麼了?剛纔發生什麼?”葛軍建看見葛軒扶起秦依柔,他連忙衝過來代替葛軒拉過秦依柔的手。
秦依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沒事。”秦依柔昏昏沉沉的緩過神來,等她緩過來後,也壓根就沒想跟葛軍建告葛軒的狀。
這時,沈傑辱罵聲再度接連傳來:“艹,你們在搞什麼!快點把這個死女人給老子拉出去啊!媽的!”
雲箋踩着沈傑的腹部,此刻的沈傑要多慘有多慘。
然而看着雲箋那駭人的模樣,葛軒另外兩三個朋友壓根就不敢上去拉雲箋幫助沈傑脫困。
倒是葛軒,他扶起秦依柔後跑了過來,然後看看雲箋,他頓了頓後才吼了一句:“都別打了!”
“呵!”葛軒的這一聲吼叫,換來的是雲箋輕微的冷呵聲。
“你說別打就別打?你道你是誰?”雲箋嘴裡忽然冒出來這一句話。
然而這話纔剛剛說完,雲箋擡腳,她那腳狠狠踹上葛軒的腹肚,又是狠狠的一頓暴擊。
“舒服嗎?剛剛你就是這樣踹我媽的。”雲箋陰森的聲音響起,話語中夾帶着一股叫人無法輕視的冷笑。
“啊!啊!啊!”沈傑是一個非常要面子的人,此時他被一個女生這樣踹在腳下拼命的掙扎卻又無果,對沈傑來說這簡直丟臉至極。
“媽的!滾!老子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沈傑這樣辱蔑的吼叫着。
站在一旁的斯繹聽後,他剛想要出手,然而云箋已經有所舉動了。
她伸手從衣袋中取出蝴蝶刀,她將蝴蝶刀狠狠的扎入沈傑臉頰旁側的土壤中。
而沈傑臉部一動,他就感覺到自己如果方纔再旁側一扭頭,蝴蝶刀就扎入自己頭部了。
他忽然整個人顫慄一怔。
卻聽雲箋的聲音再度響起:“弄死我?我會讓你比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