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的命令聲驟然響起,那清冷到讓在場衆人陡然一顫的話語,更是叫在場衆人心底閃過一陣駭然。
全部抹殺?她要抹殺誰?
在場的人都瞪大眼珠,嚇得臉色一青一紫,
“你要做什麼?你莫非真要指使人殺人不成!?”
蘇沢見方纔出現的那一羣帶着武器的人聽了雲箋的話後,將帶着的輕武器往身上一藏,即刻便取出匕首面無表情的往地上躺着的柳芬芬和柳芬芬的保鏢走去。
他嚇得臉色一顫,但礙於什麼男子漢的氣概,還是衝上前去攔在了那羣身上帶着各式各樣輕武器的人跟前,衝雲箋開口。
“你們、你們是被她洗腦了不成,居然、居然敢將槍械帶在身上!這是違法的!”蘇雅見柳芬芬有危險,她嚇得腳下像是被黏上了膠水,怎麼也邁不出步伐,但口中卻還是用驚呼聲衝雲箋開口。
“我換了這麼多女朋友,還真沒見過這麼有趣的女人,這女人,夠辣夠有味!”
相對比蘇沢和蘇雅的吃愣,從最開始就被稱呼爲凌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顎,他沉了沉眼眸,續而出聲。
被稱呼爲單字凌的男子,全名韓晉凌。
韓晉凌是ZH混血兒,而H國和Z國的人在長相上沒有本質的區別,所以韓晉凌的長相,光從外表上看,並看不出他是混血兒的身份。
韓晉凌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在上大學之前,一直在H國就讀,且他的身份是H國全國知名的富豪的兒子,同時也是未來億萬家財的繼承人。
正是因爲這個,韓晉凌的言行舉止中就能看出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對韓晉凌來說,柳芬芬的死活並不重要。
可對蘇雅和蘇沢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
“你敢!你敢!你敢殺我!我是魏省首富的妻子!你若真敢對我動手,你也會死的!不僅你也死,就連你的親朋好友,都會完蛋!
“如果現在你立即向我道歉,並當衆跪下來朝我磕三個響頭,我可以讓你少坐幾年監獄,否則你就等着收我的律師函,下輩子去牢獄裡度過吧!”
柳芬芬的脖頸被雲箋剛纔那一腳直接踹歪,她癱瘓在地,不動彈,是因爲痛的無法忍受。
可柳芬芬並沒有昏暈過去。
此刻柳芬芬連殺了雲箋的心都有了,可她依舊沒有自己身處在危險中的自覺,而是利用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對雲箋繼續囂張。
有錢人都有自己的私人律師,一旦自己有了一點委屈,就會藉助法律的空子維權。
別說,以前有普通人就罵了柳芬芬幾句,就會柳芬芬鑽了空子,說對方人身攻擊自己,硬生生逼得對方不得不朝她跪地求饒。
普通人,哪裡請得起自己的律師維權,怎麼鬥得過有錢人。
如果不私底下去找柳芬芬跪地求饒,估計就絕對不是尊嚴受損這麼簡單了。
柳芬芬這次可是被雲箋直接踹歪了脖子,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雲箋。
柳芬芬本以爲雲箋也是怕吃牢飯的,所以她這才氣勢洶洶的開口。
蘇沢、蘇雅、韓晉凌等在場所有人在聽了柳芬芬的話後,都鬆了一口氣。
想必柳芬芬這話落下後,雲箋一定會因爲害怕而收手。
可就在在場衆人都這樣認爲的時候。
雲箋忽然擺了擺手。
周圍那羣帶着輕武器,手握匕首的手下,全都退開了。
“還好,伯母機智,否則就要釀成大事了。”蘇沢鬆了一口氣,出聲道。
雲箋肯定是不敢再出手了。
就在所有人都這樣想時,卻見那邊的雲箋已經往柳芬芬走去,她在衆人大鬆一氣的當即,走到柳芬芬跟前,擡腳一腳踩在柳芬芬的後背。
那一腳,疼的柳芬芬前軀一擡。
雲箋一把抓住柳芬芬原本梳理整齊的頭髮,將她的頭皮往上扯,若再用力一些,那頭皮都得被扯下來了。
保持着這絲毫沒有留情的動作,雲箋冰冷到沒有半點溫度的話語,也在這一瞬間驟然響起,此話,讓在場原以爲雲箋是就此收手的衆人,再度一悚:
“哦,是麼?
“那你大概不知道,我這輩子收到過一萬多條起訴我殺人的律師函。
“而那些起訴了我的人,現在......
“都躺在棺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