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釗陪着高遠去買盒飯了,同去的還有蘇海媚與小茹兩人,不過他們四個人在買盒飯的時候卻並沒有買自己的那一份。
他們商量說要回學校後四人再出去吃點好吃的,不吃菊花男買的。
高遠他們四人每人拎着兩個手提袋,每個手提袋中都裝着三四份盒飯,而等到回來的時候把這些手提袋放在了旁邊一處林蔭樹下,並把菊花男剩下的零散鈔票找給他。
“哎呀,我說了,我不放小額鈔票的,這些當Tip好啦,你們辛辛苦苦的去把這些便當弄過來,我怎麼說也要給你們點Tip了。”
菊花男其實覺得讓人跑腿,跑腿之後給點小費,那別人也應該感恩戴德的。
可殊不知在同學中,這樣反而會招致別人的反感。
陳卓釗就挺反感的,要說陳卓釗現在的身價,那也最起碼是百萬富翁了,光是他給家裡寄回去的錢,前前後後加一起都有幾百萬了,並且隨着遠大卓銳的擴大,這個身價還在不斷的攀升。
“我用你給我小費?我給你小費還差不多。”陳卓釗開始也聽到了周紅對菊花男的評價,知道他老爸是個什麼部長了,因此覺得這小子真能裝B:“沒地方裝小額的鈔票,那你就扔了吧。你要是不知道往哪扔,我幫你扔啊?”
說着就要揚手,菊花男連忙止住;“Iknow,Iknow,你別扔啊,怪Lang費的。”說完連忙辯解稱:“我是想着這不是還要回學校呢嘛,不如就給出租車司機當Tip了吧。”
說着接過了陳卓釗手中剩下的零錢,然後到林蔭樹下看了看那些盒飯,大致一數:“咦?這些便當怎麼好像少了幾份啊。”
“少了四份,我們四個人回學校再出去吃飯。”
“可是回學校的時候食堂會關門了啊,你們不hungry?”
陳卓釗已經徹底的受不了這小子了。
人家那些海龜的人說英語,或許是因爲長期生活在國外,說的都是外國話,偶然說中文常常一個詞想不起來怎麼說,會出現了一種失語的狀態,才用英文代替,可你小子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口音,這不是純粹裝叉呢麼?
“得了吧,你還是自己吃吧,吃大便,”陳卓釗明顯是故意的,隔了老半天,才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當。”
菊花男差點吐血。
“另外我也不用你請客打的了,這裡旁邊就是地鐵站,我們坐地鐵回去。”陳卓釗說完,便看了看高遠、小茹和他身邊的蘇海媚一眼,說:“我們現在就走吧?我知道學校附近有家快餐店,地三鮮做的挺好吃的,我們去哪吃吧?”
說完幾個人就大略和今天玩得比較好的幾個同學打聲招呼要走。
這次學校的出國名額裡,女生其實並不太多,因此周紅經過一下午逛雍和宮的過程,已經和小茹與蘇海媚聊的很熟了,此時也連忙跟上來:“我和你們一起去做地鐵,地鐵多快啊,不像某些人,爲了裝大尾巴狼,還要專門去打的,光是路上堵車都堵的夠鬧心的了。”
然後幾人便朝附近的地鐵站入口而去。
而至於剩下的同學,面面相覷,最後想了想,竟然也都紛紛和菊花男道別,說要去做地鐵。
其實最開始聽說菊花男要請客的時候,這些同學也都想就在這吃了再回學校,要不然學校食堂關門了,還要去外面吃。
不過經過了剛剛這麼一鬧騰,又是大糞又是大便的,誰還有胃口吃得下?吃東西關鍵的一點就是心情,現在心情全沒了,一看到這些盒飯就反胃了,那還不如去學校門口的小攤邊吃點炒粉啊炒飯啊什麼的呢。
不消多一會,人就稀稀拉拉全走了,涌進了地鐵站。
當然,最後還至少剩下了一個人沒走,那便是米莎。
“切,你不用理會他們,一羣窮人,有人請客還不好?我看他們就是吃炒粉、擠公交車的命了。”米莎安慰菊花男說:“我們不管他們,可這些便當怎麼辦呀?我們兩個人也吃不了?扔了吧……可也沒這麼大的垃圾桶啊……”
左右看看,果然,在這條街上垃圾桶少的可憐,有一個也是不大點很美觀的那種。
“算了算了,扔這裡自然有人整理,我們快跑,別讓人Look到是我們扔的。”菊花男抓起米莎的胳膊。
“可是我們也不吃了啊?我晚飯沒吃好hungry啊。”所謂近墨者黑,米莎現在就越來越像菊花男靠攏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呀,我們不吃這些便當了,只有我們倆,走,我們去吃西餐。”
米莎十分高興地與菊花男走了。
……
這一天很快過完,雖然大家一起來的卻分散了回去,有點不是那麼愉快,不過出國的這些同學也算是經過這一下午彼此都認識了。
要出國以後這些人都是身在異鄉,別人國家的學生可能都不會記住你的名字,而是給你們千篇一律的稱呼——外國人。
因此大家認識一番相互照應,還是很有必要的。
隨後學校已經把大家的相關手續都辦好,又隔了一天之後,這些人已經都坐在了前往菲律賓的飛機上。
自從上一次高遠提升了一個境界一來,他冥想的時候已經可以留出一部分精神力來感受外部事物,倒也不怕在冥想的時候與到什麼危險。
因此現在高遠但凡有了一個空閒,都可以來進行冥想,比如說坐車的時候啊,當然飛機上也是一樣。
因此高遠根本沒感覺到時間流逝,只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飛機已經抵達了菲律賓首都馬尼拉的機場。
這次高遠這羣人作爲轉換生要去的菲律賓大學,是菲律賓國內規模最大的綜合性大學了,自然是坐落在馬尼拉這個城市。
自從去年馬尼拉發生的菲律賓劫持香港遊客事件之後,菲律賓這個國家的形象可以說降到了最低,也有很多人不理解,爲什麼有那麼多人去菲律賓旅遊?
菲律賓窮,所以很多菲律賓人都外出打工,就好像是電影中常常說的菲傭。
事實上在全球工作的海外傭工,幾乎佔到了他們國家的十分之一。
不過菲律賓雖然窮一點,可也不是很窮很窮,最起碼和非洲那些國家比起來要好得多了,而且最關鍵的一點,貧窮,可卻並不妨礙他美麗。
菲律賓的景色真的很美。
就拿馬尼拉來說吧,市容整潔,是一座風光絢麗的熱帶花園式城市,高遠等人才剛一下飛機,便感覺到一股熱Lang涌來。
熱帶城市與北京的氣溫當然是不一樣的,高遠倒還好,不過同行中的其他學生有很多都沒去過南方,更別提出國了。一下飛機就感覺不適應,片刻的功夫,褲子都已經被汗浸溼了。
出了機場後,一羣人早看到了菲律賓大學前來迎接他們的人,正打着一個大牌子等在外面。
帶頭的是個女的,看上去和高遠他們的年紀相仿,皮膚略黑,應該也是學生。
果不其然,看到高遠他們一羣人走過來,這名女生連忙上來迎接,用英語說道:“你們好,歡迎來到菲律賓,我叫愛麗絲,是菲律賓大學的學生,同時也是這次你們到菲律賓來的嚮導。”
“你叫愛麗絲?”周紅的英文水平也不差,一些簡單的日常對話,她都能交流,因爲看愛麗絲明顯的東方面孔,怎麼起了一個西方的名字?因此問道。
隨後這名女生又詳細解說了一番。
菲律賓這個地方以前被很多地方殖民過,因此都說英語,而至於菲律賓人的名字,也大多是和西班牙同樣的格式。
將這些歷史原因大略的講了講,愛麗絲又講了講她這個導遊的作用。
外國學生來到菲律賓,肯定是人生地不熟了,而菲律賓又以旅遊也著稱,城市景色不錯,那來了的學生,難免想要四處走走看看。
之前才發生了菲律賓劫持香港遊客的事件,學校中自然也不想這次北清大學來的轉換生遇到什麼類似問題,因此便在學校中組織了一些同學,一來,增進這批國際交換生和本校學生之間的接觸,也讓這次轉換生的效果更好,而二來,也可以再課餘的時間,帶着這些國際交換生四處走走看看。
將這些大略講了一番,愛麗絲說:“所以如果你們想要認識學校,或者是瞭解城市,甚至是到一些景點去玩,還請你們不要單獨行動,可以和我說,然後約個世間,我帶你們集體同去。”
看得出來,菲律賓大學對於這次來的轉換生還都挺重視的呢,高遠心說。
來迎接的人自然不止愛麗絲一個人,還又其他很多菲律賓的同學,在愛麗絲過來解說這功夫,這些同學也都走了上來幫大家拖行李箱拿包之類的。
這次作爲轉換生名額來菲律賓的,大多都是英文水平比較過硬的同學。不過在國內的那屬於啞巴英語,寫在紙上還行,一到遇到了外國人,有時候簡單的交流都成問題了。
這點就好像是菊花男。
在國內的時候他還時不時扔出幾個英文,可面對外國人他卻傻了眼,說的最多的無非是幾個最常見的單詞,諸如“Hello”、“Yes”、“No”之類的,當然還有一個他用的次數最多,那便是“What”。
他常常聽不懂,自然要常問人家說的是什麼了。
因此菊花男和這些菲律賓學生對話時,說的最多的句子,便是:“沃特?沃特?沃特?噢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