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鬆這幾天一直都沒出門,不是他患上了自閉症,而是他的臉上青了一大片,這是那天和宋毅死磕之後留下的。
宋毅再怎麼說也有一個絕世高手的爹,招式和內力都要比他這個草根強,雖然當時在那種地方兩人都十分的剋制,並沒有鬧出人命,但童鬆的臉上還是捱了一拳,眼圈都青了一大片。
雖然這麼一點兒皮外傷,如果要用內力活血化瘀的話,最多一晚上就好了。
可童鬆卻沒有這麼做,反而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裡等待着消淤。
他這麼做倒不是怕宋毅的報復,而是擔心另外兩個恐怖的女人,他是做夢都不想看到那兩個女人。
連續低調了幾天之後,差不多所有人都將他這個人忘記了,甚至連之前叫囂着要將他撕成碎片的宋毅也沒了動靜,童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在了地上,對於他來說,沒有事情就是最好的事情。
躺在寬大的牀上,手中拿着遙控器,心煩意亂的不停地換着臺,偶爾會在有美女的節目中駐足一二。
雖然只要和童鬆接觸過的人,在提起他的時候,都會豎起大拇指,誇讚這是一個聰明和絕對理智的人。
的確在大多數的時候,他冷靜的令人髮指,總能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絲毫不慌亂,每每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他作爲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草根,卻依舊能夠爬到今天這個地位的根本原因。
可說到底他畢竟還是一個人,就像老酒鬼說的那樣,就算是絕世高手,依舊要拉屎撒尿,只要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就避不過本能的這一關。
童鬆現在確實是煩躁了,他今年的年齡不小了,算算也三十出頭了,可他還沒有老婆。
他是那種極度理智的人,可正式如此,沒有任何感性細胞讓他很難愛上一個女人,他一直認爲女人這種思維隨時會發生一千八百度大轉彎的生物,實在是太難糾纏了。
可另一方面,他作爲一個男人,也有生理慾望發作的時候。平時還好說,繁重的工作會壓抑這種慾望,身體上的疲勞總能讓他在沾着牀的第一時間就睡着。
但這幾天他可都是在屋子裡休息,連門都沒出過,吃飽喝足休息好之後,這慾望自然就上來了。
一般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童鬆都會隨便找個街邊髮廊解決一下,可今天他的左眼皮一直總在跳,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來回翻了一遍之後,並沒有找到什麼能夠吸引他興趣的節目,隨手將遙控器朝桌子上一扔,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燥熱非但沒有退卻,反而還燃燒的越來越嚴重了。
在心中再三猶豫了許久,童鬆一咬牙,還是決定不能太難爲自己了,大老爺們如果這也怕那也怕,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哪怕像他這麼理智的人,在慾望的督促下,也冷靜不下來
了。
匆匆穿完衣服,他一推門,就發生了一件他最不願意遇到的事情。
“兩位……兩位美女,晚上好呀!”童鬆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他恨不得甩手給自己來兩個大巴掌,沒事兒手賤去開什麼門,自己呆在家裡打打飛機不是挺好的麼?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在自我欺騙而已,就算他不開門,對方肯定也會用其他的方法進來。
“嘿嘿,你倒是挺識趣的,沒敲門你就出來迎接我們了。”莫綵衣嘴角泛起了一抹譏諷,調侃道。
童鬆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黃豆大的冷汗,滿臉賠笑的說道:“那是當然了,知道了您二位過來了,肯定要歡迎的。”
“美女來了歡迎,不知道我這個帥哥來了歡迎不歡迎?”一個男子從兩女背後閃身出來,似笑非笑的說道。
童鬆一看到尹仲,嘴角更是抽搐個不停,對方現在可是光定局榜上有名的通緝犯,現在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他的住處,這要是被有心人看見了,估計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雖然心裡面這麼想,可他表面上還是一副熱情的模樣,笑着說道:“尹哥來了,當然也一樣歡迎,快進來坐吧。”
說着他就讓開了身子邀請三人進來坐,在門口呆的越久,被人瞧見的可能性就越大。
三人也沒跟他客氣,大步就走了進去。
童鬆是個狡猾的傢伙,這居住的地方也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外表看不出什麼,似乎只是一個坐落於衚衕深處的民居,就連屋子裡也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式旅館,一張牀,一間簡陋卻兼職着洗漱和廁所的內室,破舊的書桌上一臺電視,還有一張落滿了灰塵的沙發,一天只要五十塊錢。
童鬆並不缺錢,光定局的福利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在普通人看來是這樣的,只要正式加入,每個月就有一萬塊錢的工資,再加上他以前的積蓄,就算是天天住五星級酒店也完全承受得起。
尹仲剛開始的時候也並沒有發現,直到他不經意間從窗口望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居然四通八達,門口竟然有三條小路。
這周圍全都是彎彎繞的衚衕,只要隨便找一條路一鑽,別人要想追上他,簡直是難上加難。
別的不說,但是這份謹慎,就讓尹仲有些自愧不如。
“三位,請喝水吧,我這裡比較簡陋,也沒什麼可以招待你們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三人一進門,童鬆就熱情洋溢的招待他們,奈何這裡實在太破了,連點兒茶葉都沒有,只能燒一壺開水。
不過看了看水杯上漂浮的那一層厚厚的水漬,三人誰也沒有勇氣去喝這些水。
“咳咳……童鬆,你那天搞什麼,不是讓你進去打探消息,你爲什麼一進去就不見人影了呢?讓我們在外面等你那麼久。”莫綵衣神知談判之道,一上來就大義凌然的說道。
童鬆也不是什麼初出茅廬
的菜鳥,自然不可能被她這麼一嚇唬就不知所措,眼睛一轉,臉上立刻就擠出了一抹苦笑,可憐兮兮的說道:“這也怪不得我呀,這也是有原因的,那天我被宋毅那傢伙死活非要跟我過不去,跟發了瘋一樣,一言不合竟然動起了手,你看我臉上的這塊淤青,到現在還沒消腫呢。”
說着他就將臉湊了過來,三人果然看到他的眼圈上有一抹青色。
這下就連莫綵衣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了,不管怎麼樣,對方還是拖着了不少人,成功讓她潛了進去,也算是完成了交給他的任務。
唯獨尹仲留意到了童鬆眼中的詭異之色,他心神略微一轉,就想明白了過來,恐怕當時宋毅主動挑事兒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這傢伙也發現這正巧是個難得的機會,於是就順水推舟,和宋毅打了起來,這樣一來即完成了莫綵衣給他的任務,也洗脫了自己身上的嫌疑,端的是一石二鳥之計。
不過這些事情雙方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說出來反倒就沒意思了,尹仲也沒有拆穿他的打算,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童兄幾日不見,最近可是越來越精神了啊。”
童鬆弄不清他打的什麼注意,於是就從善如流的說道:“哪裡哪裡,倒是我還沒有恭喜尹兄弟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他自以爲這樣回答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正中了尹仲的算計。
“哈哈,童兄說的有道理,我這次來,就是特意想把福氣給你分點兒呀。”
童松本能就覺得要遭,張嘴就準備拒絕,可看了看三人危險的眼神,他就明白這“福氣”是想不分也不行了。
他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一臉鬱悶的說道:“你說這麼多人,你們幹嘛非要盯着我不放呀,我只想好好的過平靜的生活呀。”
“因爲童兄是個聰明人呀,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有合作價值不是麼。”尹仲笑眯眯的解釋道。
這句半誇獎的話讓童鬆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畢竟好聽話誰都願意聽,況且他內心也清楚,要是拒絕的話,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只是個跑腿的命,這次又有什麼事兒了,直接和我說吧,只要是能辦到的,我決不推辭,我唯一希望的就是這是最後一次了。”
“哈哈,童兄儘管放心,這件事兒對你也是大有好處,事成之後也少不了分你一杯羹。”尹仲爽朗的一笑,不過他話的可靠程度,大概也只有鬼才知道了。
在這件不起眼的小屋子裡,一直到天色擦黑,三人才離開,至於中間這幾個小時都發生了什麼,大概只有幾個當事人才知道了。
“哎呀,不知不覺中天都黑了,聽你們說話都入迷了,連天黑了都沒有注意到。”田甜擡頭看了看天色,一臉迷糊的說道。
“你的確是夠入迷的,口水差點兒沒把我半身衣服都打溼了。”尹仲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調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