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苦着臉看了看大天魔公主,這妞身爲一個公主,怎麼動不動就一副怨婦的樣子,上次弄個讓自己負責,現在雖然沒有讓自己負責,可是這種語氣,如果被外人聽到,絕對會誤會。
幸好這裡是衆生門的後院,除了自己的幾位新媳婦,賓客和大多數侍從都在前面大廳,唯一跟着自己的人也在剛剛被自己打發走了,估計大天魔公主也是看着自己身邊沒有人才出現的。
“大天魔公主,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商量,別總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即便平時我們有什麼恩怨,今天也不要搗亂,對吧。”蕭逸風醉意上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到一邊,笑盈盈的邀請大天魔公主坐在自己的身邊。
大天魔公主異樣的看了看蕭逸風,她與蕭逸風不熟,只是碰面兩次,第一次她還根本不知道蕭逸風是誰,而第二次他們就是面對面的敵人,蕭逸風威風凜凜的將自己擊敗,她都難以置信了。
現在蕭逸風的樣子完全和普通醉漢沒有什麼兩樣,醉眼惺忪,滿嘴酒氣,如果自己的修爲還在,與他動手的話,真的能把蕭逸風乾掉,大天魔公主的修爲沒有恢復,也看不出現在蕭逸風的修爲深淺,不知道他已經達到合體中期了。
大天魔公主雖然覺得現在的蕭逸風實在沒有高手形象,不過也不想和一個醉漢較真,很聽話的坐在蕭逸風的不遠處,這時候後院只有他們兩人,只要不大聲喧譁,不會有人知道新郎正在和一個魔族女子聊天。
“大天魔公主啊,你我認識也有好幾個月了,而這幾個月之中,我們就見過兩次,兩次都是敵對方,而你在我的手中每次都吃虧,你就沒有總結一下爲什麼啊,你難道還想繼續吃虧啊!”蕭逸風見大天魔公主坐下了,藉着酒氣語重心長的道。
大天魔公主一怔,她沒想到蕭逸風居然開口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她以爲蕭逸風應該先是奚落自己一下,然後再說解藥的事情,這樣才應該符合勝利者,可是他忽然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到是大天魔公主有點措手不及。
不過她確實對這個問題很好奇,第一次自己不注意也就算了,第二次明明自己和他實力相當, 可是被他一下傷了,淪落到如今的田地,心中不忿,怒聲道:“蕭逸風,這一切還不是因爲你的陰謀詭計,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何至於落入如今的地步。”
蕭逸風沒有因爲大天魔公主的責備生氣,擺了擺手笑道:“大天魔公主,你身爲魔族的公主,無論智慧修爲,都是得天獨厚,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可是你最大的問題就是驕傲,明明有着足夠的資本打敗很多敵人,卻輸給對手,不反思自身的問題,反而責怪別人太狡猾,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沒等大天魔公主說話,蕭逸風繼續道:“你仔細想想,我們兩個人接觸的經驗,第一次你就是輸在驕傲,自認爲一切都勝券在握,在被窩我看到容貌,第二次更是直接心浮氣躁,一心想要殺了我,是不是自視過高了,當時我們的修爲差不多的,即便你有靈器法寶,又能奈我何。”
蕭逸風的話讓大天魔公主陷入了沉默,她修煉多年,自己的性格,自然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平時高高在上,即便是叛變的時候,那些人也不會指出她的缺點,只能與她決鬥,蕭逸風是第一次自然與她談話。
大天魔公主與蕭逸風接觸兩次,吃了兩次虧,心中對蕭逸風存在着深深的敵意,如果不是有求於蕭逸風,估計見面就會喊打喊殺,她想不到蕭逸風會這麼對自己說話,畢竟在她眼中,蕭逸風是個勝利者。
“不用那麼看着我,我這人呢,雖然一直立志與魔族對抗,但是那也是因爲種族不同而已,我們倆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在這樣的良辰美景之下,如果我們能平心靜氣的聊聊,也不是什麼壞事。”蕭逸風見大天魔公主發愣,繼續開口笑道。
大天魔公主擡頭看看沒有月亮的天空,這也能算是“良辰美景”,不過蕭逸風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如果不是蕭逸風與自己見面之初,就掀了自己的面紗,兩人哪來那麼大的矛盾,當然她現在能平心靜氣聊天,最主要的是她沒有修爲。
“好吧,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哪又能如何,我們現在依然是敵對的,修真者和魔族肯定勢不兩立,你作爲修真者的代表之一,我是魔族的大公主,大概除了今天之外,我們以後很難坐下來聊天了。”大天魔公主現在就和普通女子差不多,嘆息了一聲道。
“這個其實沒什麼重要的,你想啊,我們倆在人前也許可以勢不兩立,但是如果在人後,我們依然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決矛盾,我們倆這是不打不相識,俗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蕭逸風的腦袋搖得好像撥浪鼓,一臉豪氣的道,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個綠林好漢,修真者是什麼東西,早已經拋之腦後了。
大天魔公主對蕭逸風不瞭解,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和蕭逸風相處一段時間的女孩,都能知道他已經喝多了,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即使不想表現,也已經透出桀驁不馴,現在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與一個人談話,就相當於變相和好,他如果是清醒狀態,肯定不會這麼做。
蕭逸風的表現讓大天魔公主心裡也興不起敵意,有點不確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像敵人,私下裡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你這也太扯了吧,這算什麼事情啊,我們怎麼能這麼騙人。”
“大姐,你不是吧,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什麼情緒都要做在表面吧,再說了,我們爲了我們自己活,何必要管他們如何,更何況了,我們倆沒有什麼仇怨,沒必要這麼拼死拼活。”蕭逸風人醉心醒,不忘了反駁大天魔公主。
蕭逸風的狀態大天魔公主自然不知道,她還以爲蕭逸風再說認真的話,認真思索了一下,自己一直想要幫助父王重新君臨修真界,確實沒有爲了自己活着,每天都想爭奪指揮權,可是如今卻落得修爲被限制的下場。
而且自從她的修爲被限制,已經被底下的人架空,除了依然保持着大天魔公主的頭銜,卻根本沒有了指揮他們的權力,修真界是個實力爲尊的社會,魔界就更是一切向實力看齊,只要實力下降,自然沒了地位。
蕭逸風的話很實在,她難免心裡有些觸動,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爲魔王活着,如果真的爲了自己活着,自己可能還真不一定會與蕭逸風等修真者爲敵,她現在就猶豫着,到底應該和蕭逸風如何相處了。
“怎麼樣,我說得靠譜吧,其實現在的人都是這樣,大家爭得你死我活,真不知道是爲什麼了,你明白嗎?”蕭逸風被風一吹,就更不想用功力化去酒勁了,說話愈發隨性:“我們原本真的可以做朋友,就因爲你是魔族我是人族,現在就要你死我活,就太不值得了。”
大天魔公主修爲被限制,即便是心志也不如平時堅定,蕭逸風因爲喝醉說的話,反而都敲入了她的心裡,現在她覺得蕭逸風已經不如以前那麼討厭了,至少他不是真的仇視魔族,大家沒有了根本的矛盾。
“蕭逸風,那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們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友非敵,至少在私下裡,我們應該不是敵人對吧。”大天魔公主想了一下,才試探着問道。
蕭逸風已經完全被酒精控制了頭腦,如果他的前世記憶在身,也不會如此做,可他把前世的記憶放在了第二元神之上,他現在的一切行爲都是今世記憶做主,他在世俗界也是個小混混,現在更是本色盡顯。
也不管大天魔公主的身份,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道:“對啊,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你也不是什麼掌門,我也不是衆生門的公主,我們倆就是好朋友,你說對不對。”
聽着蕭逸風的醉話,大天魔公主終於明白他喝多了,苦笑道:“蕭逸風,你喝多了,你是掌門,我纔是公主,別弄亂了,不過你說的話,我到是聽進去了,我們確實有點不太像敵人,我對你也恨不起來了。”
“你才喝多了,我說得沒錯,你是掌門,我是公主。”蕭逸風醉眼惺忪的笑嘻嘻道,強調了一邊之後,也不容大天魔公主反抗,更是很哥們的一摟大天魔公主的肩膀,豪氣的道:“哈哈,好朋友,我們現在就去秉燭夜談,據說你們古人都流行這樣。”
大天魔公主沒想到蕭逸風居然會摟住自己,關鍵她現在修爲被限制,想要推開蕭逸風力氣都不夠,只能扭動身體,羞惱的道:“蕭逸風,你別戒酒佔我便宜,我還沒和你算揭開我面紗的帳,你又來佔我便宜,氣死我了。”
蕭逸風忽然不顧大天魔公主的掙扎,也不佔她便宜,只是摟着她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晃着着道:“蕭掌門,你喝醉了,我們都已經是朋友了,必須要秉燭夜談,這樣才能被後輩傳誦,我身爲公主,一定要名留青史。”
大天魔公主這次是真的無語了,她很清楚的感覺到,蕭逸風不是裝醉,而是真的喝醉了,這下就大天魔公主就真的哭笑不得了,她修煉多年,接觸的都是魔族高手,哪一個不是千杯不醉,即便是喝高了,也肯定會運功把酒氣逼出來,可是現在蕭逸風這樣一個高手,居然被酒醉倒了。
如果這個事情傳出去,蕭逸風肯定會成爲修真界最大的笑料,而自己身爲大天魔公主,簡直就算是被蕭逸風挾持着,拉去談心,可憐自己修爲不在,也無法幫他驅逐酒氣,這麼多巧合混在一起,自己真的要不得不被拉去秉燭夜談了,她開始後悔自己這個時候來找蕭逸風。
蕭逸風已經徹底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一邊摟着大天魔公主,一邊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渾然忘了自己今天是新郎官,而有七個嬌妻等着自己洞房,除了醉傾城受限於功法,其他女人都可以與他成爲雙修道侶。
大天魔公主悲哀的發現自己和這傢伙扯不清了,自己的面紗被蕭逸風揭開,按照規矩自己就應該嫁給蕭逸風,而自己和他偏偏是敵對,可是現在他的大婚之日,沒有去和自己的妻子們洞房,卻摟着自己要去秉燭夜談。
她知道自己的名聲算是完蛋了,而自己又無法掙脫蕭逸風的懷抱,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之前她已經被蕭逸風說得有些心動了,她覺得和蕭逸風做個什麼好朋友就行了,反正兩人約定好了,人前還是敵對。
蕭逸風醉酒行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點思維混亂的大天魔公主抱着鴕鳥精神,兩人糊里糊塗的就走入了蕭逸風的房間,今天本來就是蕭逸風的大婚之日,自然沒有人想到他會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屋子裡空無一人。
他到了屋子裡之後,頓時腦袋發沉,想要秉燭夜談的想法也無法實現了,他本能的尋找自己的大牀,而他往前走的時候,還不忘了拉着自己的“好兄弟”大天魔公主,直接很沒形象的摔在了牀上。
大天魔公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直接被蕭逸風拉倒在牀上,幸好蕭逸風對她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還真的要把大天魔公主直接壓倒在身下了,即便如此,大天魔公主還是被他摟着按在牀上。
這時她只能努力把蕭逸風給翻個身,讓自己能夠自由點,只不過她現在十分的後悔,今天選的時間真的不知道,但願蕭逸風不會半夜變身狼人把自己吃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