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子一聲令下,原本還在一邊觀望的五個人也動起來,這五人的修爲比之戰鬥的四個人,差了很多,不過他們五人也都有元嬰初期的修爲,同時加入戰團,頓時打破了之前雙方的平衡。
“大家都加把力,不要讓公主有緩氣的機會,這次的機會可不容易。”韓老夫子的法術層出不窮,不僅是修爲高深,攻擊手段更是了得,而且這個時候還不忘了鼓勵自己的手下,果然是老狐狸類型的人。
蕭逸風在暗中看着這麼多人混戰,各種法術法寶盡出,如果不是在獨立空間中,這種場面絕對震撼,儘管如此,蕭逸風還是小心的遠遠飛開,他可不想被這些人給誤傷,隱身符就是這點不好,在隱身狀態下,不能動用太多靈力。
天魔公主即使有着仙器級的防禦法寶,依然抵擋不住這麼多人的攻擊,這七個元嬰期修爲的修真者聯手,即使是一般分神期高手,如果沒有厲害的法寶,都要退避三舍,現在他們這麼猛攻,顯然是不想給自己機會。
眼中狠戾的光芒閃過,對鍾萬奎喊道:“萬奎,你撐一下,我要讓這幫狼子野心的傢伙,知道我們魔王一族,不是誰都可以挑釁的。”說着話,她把靈力遍佈全身,仙器級法寶更是放射出輝煌的光芒。
“不好,她要拼命了,大家集中全力打擊。”韓老夫子比較識貨,見天魔公主要拼命,立即驚呼一聲,原本牽制鍾萬奎的力量也改變了方向,集中所有靈力,要在天魔公主發動之前,把她重傷。
其他人都以韓老夫子的馬首是瞻,隨着他的聲音,全部力量也都集中像天魔公主,他們都知道知道天魔公主要爆發了,誰也不敢小看她,畢竟魔族的血統讓天魔公主擁有一些普通人沒有的本事。
鍾萬奎在聽到公主的話時,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要集中攻擊公主,當下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公主前面,一向忠心的鐘萬奎,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力撼衆高手的一擊,他這時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天魔解體”,就在韓老夫子衆人的攻擊沒有擊中鍾萬奎的時候,天魔公主壓抑中包含着悲憤的聲音傳來,頓時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洶涌而出,隔着鍾萬奎,與韓老夫子衆人合力一擊,撞擊在一起。
蕭逸風旁觀者清,在一邊隱藏着看得很清楚,那種猶如颶風一樣的力量旋窩,全是從大天魔公主身上席捲出來,即使遠在暗中的自己都覺得受到了牽連,如果不是自己早做防備,遠遠躲開,就這麼一下,自己肯定無所遁形。
這場戰鬥之中,除了交手的雙方,還有一些人屬於中立地位,這時都遠遠得離開旋窩,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像蕭逸風一樣見機那麼快,早已經遠遠躲開,最終還是被波及了,只不過他們也只不過是受了一點內傷。
最倒黴的是與天魔公主對拼的七個人,以韓老夫子爲首的四人如同斷了線風箏一樣,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直接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拋飛出去,在落地的過程中,已經有三個修爲稍弱的人都站不起來了,一個勁的在那裡吐血。
處於旋渦中見的鐘萬奎也沒好多少,他現在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淒涼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他身受重傷,如果不是修爲已經達到元嬰期,估計這麼一下,他就完蛋了,級別如此,估計也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蕭逸風經歷過元嬰期修真者的元嬰自曝,當初影子刺客的一個自爆,自己差點就被炸死了,現在親眼目睹類似當初的情景,蕭逸風心有餘悸,幸好自己沒有動歪念頭,老實做了一次打醬油的,不然倒黴的經歷就再次發生了。
只是這次他有點出乎意料,原本以爲天魔公主選擇的是元嬰自曝,等場中的煙塵散去,卻發現天魔公主安穩的站在原地,就彷彿沒有動過手,只不過她現在的眼睛發紅,頭髮有點混亂。
“韓老賊,宇文老賊,還有你們幾個,你們說到底都不是魔王家族的人,永遠不能真的明白我們魔族的力量。”天魔公主聲音平靜,一點感情都沒有,不過越是這樣,越讓人感覺心裡發冷。
“天魔解體,你居然真的會天魔解體,看來魔王一直是想讓你做接班人的,不然也不會傳給你這個,咳咳。”韓老夫子目光慘淡的看着天魔公主,一邊笑着一邊咳血,話鋒一轉道:“不過天魔解體固然厲害,可你憑藉它來把我們都殺了,你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是否有好下場,就不勞你操心了,你覺得你們這幾塊料,還有機會生離此地嗎?”天魔公主聲音依然平靜,然後扭頭看那些中立的人,冷哼一聲道:“還有你們這些,兩面三刀,搖擺不定,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讓你們知道知道魔族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隨便就可以混進來的。”
現場除了蕭逸風這個旁觀者,鍾萬奎已經半死不活,只有一直跟隨着天魔公主的三個年輕人臉色還算鎮定,他們不知道天魔公主現在到底爲什麼這麼有底氣,不過他們相信天魔公主肯定會保護他們。
韓老夫子顯然是所有人之中最瞭解“天魔解體”的人,聽了天魔公主的話,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而是很肯定的道:“公主殿下的話,我十分贊同,在你的修爲達到分神中期之後,我們這裡沒有任何人能活着離開,而且我們輸在天魔解體之下,也算不虧,能親眼看到這門絕學,這輩子值了。”
他的話頓時驚住了那些不瞭解天魔解體的人,分神中期是什麼概念,除了半路出家的蕭逸風,沒有什麼特別的體會,在場衆人誰不是修煉多年,分神期與元嬰期相差一個等級,其中的修爲變化也有着天差地別的距離。
修真分層,每一個大層之間,都會有着天壤之別,很多人都只能卡在一個大的等級巔峰,卻無法領悟到下一個層次,特別是金丹期進入元嬰期,和元嬰期進入分神期,至於合體期反而不那麼難以進入,由此也可以看出分神期和元嬰期之間有多大的區別。
如果只是在分神初期,有些法術與元嬰期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分別,只不過當一個修真者步入分神中期,就會有一種量變到質變,同樣的法術,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然韓老夫子也不會這樣沮喪。
“韓老夫子,你能這麼想,我挺爲你高興的,無謂的掙扎,並不能減少你的痛苦,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了,我也不說什麼你下輩子做個好人,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天魔公主對韓老夫子的態度很滿意,點頭道。
宇文堂主的情況能夠作爲第一個跳出來造反的人,自然也是實力非常,在天魔公主的****中脫身而出的人裡,他算是受傷最輕的人,即使是韓老夫子都沒有他跑得快,怕死的人往往比別人更長命。
這時見韓老夫子已經撐不住了,趕緊跪地上求饒道:“公主殿下,你就饒了老朽吧,我全是被韓老賊鼓動的,我知道錯了,公主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他這次不像之前演戲,真的老淚縱橫,祈求饒命。
天魔公主嘲諷的看着宇文堂主,語氣中第一次出現了不一樣的情緒,聲音卻變得更冷:“宇文傷,你現在還有什麼臉來求我,本來按照你往日的所作所爲,就已經足夠受到最嚴厲的處罰,現在更是背叛我,你想讓我放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宇文傷似乎沒聽出天魔公主口氣中的嘲諷,依然淚流滿面的道:“公主殿下,我真的是被韓老賊鼓動的,他的修爲比我高,我不敢反抗啊,我是被逼的。”
“嗯,你確實是卑鄙的,卑鄙無恥,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去誣賴,就算韓老夫子帶頭反叛我,我也相信他沒你說的那麼不堪,畢竟追隨父王多年的老人,如果真的像你人品這麼下作,早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現在給你個最好的選擇,自裁吧,也能少受點罪。”天魔公主直接搶過來宇文傷的話,毫不客氣的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宇文傷其實已經不知不覺得走近了天魔公主百米以內,這種距離對於一般人來說,都是安全距離,可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都是出手如電,法術如神的修真者。
兩人的距離才進入一百米,宇文傷就再次出手,不同於上次,他沒有使用金沙,而是擺了擺手,還沒人們想明白他使用了什麼法術的時候,天魔公主身後的兩三一女忽然爆起發難,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在距離天魔公主不到十米的地方,一起放出了飛劍。
三人的修爲不高,還沒有達到元嬰期,可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了,飛劍悄無聲息的就已經到了天魔公主的後背,爲了保護他們三人,天魔公主已經把全部精神放在前面,後背簡直就是個沒有任何防禦的大門,隨便誰想傷她,只要在她背後出手,都會很容易得手。
這個時候的天魔公主看起來威風,實際上也是強弩之末,畢竟面對那麼多元嬰期高手的合力一擊,她能夠做到屹立不倒,已經足夠驕傲了,現在三個人忽然爆發偷襲,就算是天魔公主也想不到,自己人居然都是叛徒。
就在宇文傷以爲奸計得逞,就算天魔公主不至於形神俱滅,肯定也會身受重傷,嚴重了甚至可以肉身盡毀,他雖然不能完全瞭解天魔解體,但是就看它能瞬間把一個人的修爲硬生生拔高一個大的等級,也知道這種功法肯定有很嚴重的弊端,不然魔族早已經依仗這種功法橫行天下了。
隱藏在暗中的蕭逸風真可謂大開眼界,這種一波三折的情節,比看那些粗製濫造的電影電視劇強多了,更何況還是真人表演,不用特效的“大片”,不過唯一讓他遺憾的是似乎場面一邊倒,天魔公主有點處於弱勢。
所有人都以爲天魔公主要吃虧了,變起倉促,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鐘萬奎忽然以詭異的角度,閃電的速度,插入了三個年輕人與天魔公主之間。
他本身就是元嬰後期的高手,即使受傷了,也比金丹期的修真者強悍了許多,更何況他是凝練力量的修真者,三個年輕人的飛劍,無一例外都被鍾萬奎抓在了手中,他爲此也付出了一口鮮血的代價,畢竟有傷在身。
不過這並不影響鐘萬奎發威,抓住三把飛劍的同時,右手指凝結靈力,狠狠的向手中飛劍抹去,直接把上面附帶的使用者一絲元神抹除,不管是兩個男人還是那個女人,三個年輕人頓時如遭雷擊,委頓下去。
這一下雷霆出手,甚至宇文傷得意的手還沒放下,三個年輕男女就委頓在地了,一般飛劍被奪,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可鍾萬奎痛恨三人的背叛,出手就把三人的元神傷了,三人的修爲不高,這一下,直接被剝奪了戰鬥力。
鍾萬奎的忽然出手,不僅是宇文傷等人想不到,即使是天魔公主也沒想到,因爲天魔解體之後,變得冷冰冰的女人,居然也有點激動了,驚喜的問道:“萬奎,你沒事啊,剛剛我看你傷得很重。”
“咳咳。”鍾萬奎先是咳嗽一聲,嘴角又出血了,然後才嘿嘿笑道:“公主殿下放心,就算老鍾我真的不行了,這些雜魚還不放在眼裡,我們魔族什麼時候怕過誰。”
看着天魔公主狠狠點頭,衆人這才知道,鍾萬奎之所以這麼忠心,原來他也是魔族中人,不過衆人已經不再考慮這些了,在場衆人,除了天魔公主和鍾萬奎,都是人族修真者,因爲種族的分別,所有人就已經自動分爲兩個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