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五環外破舊不堪即將面臨拆遷的居民小區的門口,停着一輛銀白色的威龍跑車,穿着黑色風衣的郭飛宇雙腿交叉以一個絕對優雅的姿勢倚着車門站立,一把帶着華麗黃金外套的匕首在他兩手之間拋來拋去,跑車狂野、人瀟灑,進進出出的人都會把目光在威龍跑車和郭飛宇的身上流連一陣,然後再戀戀不捨的收回,搖頭嘆息一聲後悻悻地走出或是悻悻地走進去。極品跑車在他們的眼裡只是一個可看但永遠都不可及的東西,即使是買彩票中了頭獎多未必能買得起銀白色的威龍。
郭飛宇只是低着頭玩弄着匕首,俊朗的面頰罩着陰雲,眉宇間透出濃重的殺機,嘴角勾勒出的那抹詭異弧度爲他完美的面頰增添了幾分冷酷,也增添了幾分男人魅力。威龍跑車另一邊的門開了,東方嫣然從車裡出來,今夜冷豔逼人的冰美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色的女式風衣、黑色的緊身牛仔褲、腳上是黑色的長筒皮靴。身高一米七的東方嫣然穿上皮靴與一米八高的郭飛宇幾乎不相上下,誘人身姿更顯高挑。
郭飛宇聽到車門的響聲,緩緩擡頭,眼中的殺機盡斂,一抹溫柔在深邃的黑眸中快速蔓延,看着面前雙眼通紅的東方嫣然,心中沒來由的一痛,自己的女人傷心,郭飛宇如何能不痛心。他柔聲道:“嫣然……不要擔心他們不敢動許姨一根汗毛……今晚老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那些R國人都得死。”
東方嫣然緩步走到心愛的男人身邊,雙眼含淚,身體慢慢地貼在郭飛宇懷裡,“飛宇,我的心很亂……只有在你的懷裡我才能安下心。我知道三井家是不敢把我媽怎麼樣,可我擔心,很擔心。”
一陣夾雜着刺骨寒意的夜風吹過,東方嫣然額前幾縷秀髮隨風飄動,絕美的面龐呈現在昏暗的燈光下,醉人的美目中流淌出對母親的擔心和對愛人真摯的愛。她緊抿着雙脣,尖尖的下巴伏在郭飛宇寬厚的肩膀上,一個女孩子不論如何強悍在傷心彷徨的時候都需要一個寬厚的肩膀爲她承擔壓力。
“嫣然……外邊冷,你進車裡,殺人的事兒就交給老公吧,反正老公已經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人,再多殺幾十人、幾百人都無所謂。”郭飛宇低頭在東方嫣然的額頭上溫柔一吻,賦有磁性的聲音融進了東方嫣然心,化爲暖流。
東方嫣然仰起臉,微微搖頭,“飛宇,我是的你的女人,我要和你並肩殺人,我要讓那些人知道東方家是不好惹的。”
“是我的女人就因該聽我的話。嫣然乖,今夜老公會代你殺盡你想殺的人,你是老公心中的天使,老公不能讓R國人污穢的血褻瀆了你。”郭飛宇握着匕首的左手摟住東方嫣然的腰肢,右手的食指在東方嫣然光滑的臉蛋兒上緩緩滑動。
“恩”東方嫣然乖乖點頭,作爲郭飛宇的女人,她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把郭飛宇放在第一位,聽自己男人的話在她認爲天經地義。
“這妞的身材真***棒,不知道扒了衣服會是什麼樣的,看着想就地推倒。有錢的小白臉就是***爽,玩女人都玩這麼漂亮的。”一個穿着羽絨服的光頭男人一雙色眼死死盯着東方嫣然,他的手裡還拎着半瓶二鍋頭,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醉鬼的身邊還有一個醉鬼,在二鍋頭那濃烈酒精的刺激下,小腦的功能已然退化,兩人互相摟着膀子邁着太空步。
東方嫣然猛然回頭,兩道含着殺機的冷芒直逼兩個酒鬼,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掌也握成拳狀,本就心煩意亂的冰美人起了殺心。
“嫣然,兩個酒鬼不要同他們一般見識,你回車裡去吧,王濤他們已經過來了。”郭飛宇輕輕地拍了拍東方嫣然的肩頭,溫柔一笑。
東方嫣然吻了一下郭飛宇,扭身拉開車門上了車。兩個拎着酒瓶的酒鬼依然對着郭飛宇和威龍跑車裡的東方嫣然指指點點,盡說些不堪入耳下流至極的話。郭飛宇冷冷的瞥着兩人,替兩人悲哀,藉着酒精刺激說話下流的男人在女人的面前往往沒有下流的機會,
大多數女人只對被風流掩蓋的下流感興趣。
“哧!”急剎車的聲音刺激着人的聽覺神經,兩條人影飛向空中,進出小區的人和路上的行人同時愕然,兩個醉漢已經重重摔落在十幾米外,頭破血流的二人趴在馬路中央扭動着軀體不停地慘哼,裝着二鍋頭的酒瓶子在馬路上滾動着,爲寒冷淒涼充斥着濃濃殺機的夜奏響了悲哀的一曲。
“老大,用我殺了那兩個人不?”從奧迪車中走出的王濤,以絕對虔誠的眼神望着他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神——郭飛宇,冒犯神的人他覺得都該殺。
“那兩個廢物不值得你殺,今晚你要殺的人不少,留着精神多殺幾個該殺之人。趙菲你留下保護嫣然,其餘的人跟我進去。”郭飛宇不含一絲情感的聲音消逝在夜風中時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小區的門口。
兩個落寞的醉鬼掙扎着從冰冷的路面趴起,還沒等他們站穩,一輛大型卡車從後面快速駛來,兩個人又飛出了三十多米同時還伴隨着兩聲預示着生命消失的慘叫,大卡車的司機沒有停車而是用力的踩着油門,幾秒鐘後卡車不見了蹤影,路人又一次愕然。
“禍不單行,這就是悲哀者的命運,死對於他們也是一種解脫。”穿着黑色皮衣的摩登女郎*着一輛奧迪車的車門,神情淡然語氣冰冷。
“菲姐說得不錯,對於這樣的人死了或許更好。”東方嫣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趙菲身邊,冰冷的目光凝視着路面上漸漸變得冰冷的軀體。
小區內一棟破舊的筒子樓前,六個穿着筆挺西裝的漢子嘰裡咕嚕的說着話,三歲的小孩都能聽出幾人說的是哪國話。樓門口的三輛現代轎車裡都放着音樂,在寒冷的夜裡守在外邊除了聽聽音樂,抽抽菸也沒其它的事情可幹。六人身後破舊的筒子樓除了最高的一層透出昏暗的燈光,剩下的幾層都沒有燈光。
“本不想讓你們死在異國他鄉,奈何你們觸犯了我的禁忌,不殺你們我心頭之恨難消。”郭飛宇從黑暗中走出,嘴角所勾勒出的陰冷弧度越發的明顯,他的右手依然把玩着匕首,絕世的神器同樣也是絕世的殺人利器。
“八嘎!你是什麼人?!”一個西裝筆挺的漢子用很蹩腳的漢語質問郭飛宇,神情有些不屑。
“Z國話你不配說。不過我可以回答你一我是殺人的人。”郭飛宇腳步猛然加快,“錚!”一聲刺耳鳴叫,龍鱗匕首出鞘,一道暗淡的青光劃破夜的黑幕。青光一閃即逝,說漢語的R國人呆站在原地,他猙獰着面目盯着郭飛宇。
“山田君你……啊!”另一名R國人伸手推了推緊挨着他呆呆站立的夥伴,原本不動的軀體軟軟倒地,一顆碩大的人頭滾出去很遠,血水噴出的聲音彷彿是被拔了氣門芯的自行車輪子。剩下的五人藉着暗淡的星光和月光傻傻的瞧着無頭的軀體。
“不要羨慕他,你們的結果和他一樣。”如地獄飄出來的聲音在五人耳邊迴盪,郭飛宇的身影連連閃動,暗淡的青光翻飛。
五個人沒有發出一聲呼喊,不是他們不想在臨死之前暢快的慘叫幾聲,而是因爲他們不爭氣的頭顱在嗓子發出聲音前已經滾到了幾米外。
“王濤,讓人把屍首收起來,壓壞了小區裡的花花草草有失我慈悲之心,我可不想揹負這樣的罪過。”郭飛宇修長的身影走進了漆黑的筒子樓。拎着彎刀的王濤朝着幾個手下襬擺手,隨即跟在郭飛宇身後走進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