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苑別墅區是SY市出名的別墅區,能在這裡買一套房子的人都算的上是SY的富人,這個別墅區也就成了富人們的聚集地,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和名貴的轎車時常進出入於別墅區的大門。許多人嚮往這裡,期望有一天麗苑中的某一套別墅能爲自己所擁有。
東北幫的老大胡偉在就在這裡有一套單體別墅,胡偉爲了躲避飛宇幫的追殺已經窩在這裡十幾天沒有出去過,當得知自己當省長的叔叔出事兒後他更是膽戰心驚,保護傘都被整倒,他的心裡沒底了,飛宇幫幫衆的強悍和殘酷嚇破了他的膽。
別墅一樓的客廳中酒精味兒和煙味兒摻雜在一起,嗆人口鼻,十幾個東北大漢喝酒聊天,茶几上已擺着十幾個空酒瓶,划拳的喊叫聲一陣高過一陣。這些都是胡偉最信任的貼身保鏢,除了別墅裡的二、三十人外偌大的東北幫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別墅三樓的一個房間內,三十多歲的胡偉來回走動着,他的臉色陰沉,身上也流露出幾分黑道大哥的剽悍與冷酷。這位曾經的東北老大現在顯得有點落寞,也有點孤寂,在東北風光好幾年的東北幫短短几天在黑道上消失了。
“老大,E國那邊聯繫好了,我們今晚就可以動身。”一個東北漢子推門走進房間,小聲說道。
“哦……”胡偉點點頭,繼續在房間裡踱步,離開東北,離開Z國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他知道留在東北不走的下場就是死,被飛宇幫的人以最殘酷的手段殺死。有家、有孩子、有老婆、有情婦無數的他也不想離開曾經的逍遙地,奈何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哎!”一聲長嘆,胡偉停住腳步,終於明白爲什麼道上的人常說那句“出來混總要還的”,無奈的嘆息過後,他看着站在門口的手下,淡淡地道:‘告訴下邊的兄弟,白天好好的休息少喝點酒,晚上我們動身。”
“明白,老大,兄弟們一定不會誤事兒,誓死追隨老大。”站在房間門口的東北漢子點頭之後轉身走出房間。
“黑道上混了十幾年……結果能陪在我身邊的還是當初那些人……十幾年一場空,最終什麼都沒有了,真他媽不甘心。飛宇幫……郭飛宇只要我胡偉活着就一定會回來收拾你,即使滅不了你的飛宇幫,也得把你滅了。”胡偉踱着步,恨恨地想着,上下牙齒“嘎吱吱!”的發出摩擦聲。
晚上八點的時候,六輛越野車從麗苑小區駛出,出了小區六輛越野車飛馳向通往省外的高速公路。六輛馬力十足的越野車駛過,路面上的雪沫子紛飛而起。東北幫的老大胡偉坐在中間一輛防彈悍馬越野車裡,他的目標是JL省然後轉道去E國,只要能活着出了東北,他自信終有一天會回來。
想法是美好的、計劃也是很完美的,但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細微的變化便可以把一個完美的計劃徹底毀掉,而且再完美的計劃都經不起現實的考驗。通往省外的高速公路入口處兩輛黑色轎車和一輛大型貨櫃車停在路邊。
六輛性能優良的越野車快速駛來,停在路邊的貨櫃車突然啓動,一個急轉橫在馬路的中間,長長的貨櫃車往馬路中央一橫,急剎車的聲音頓時響成一片,刺耳的剎車聲中還夾雜着幾聲輕微的碰撞聲。
悍馬車裡的胡義狠狠地拍着車座,“告訴所有的兄弟快速掉頭,從另一條路走,快。不然我們今晚活着的可能性很小。”
“是!”開車的司機用力轉動方向盤,副駕駛位上的東北大漢嘴對着對講機大聲地吼叫着、呼喊着,“不走高速,繞路走國道!快!”
六輛越野車快速掉頭又繞路向國道駛去,同樣國道上依然有飛宇幫的人在等着胡偉,六輛車還沒駛上國道又掉頭而去,八點到九點整整的一個小時,胡偉猶如一條喪家犬在烈的街道上亂躥着,可惜不論如何努力始終沒有蹦出SY這座城市,也沒有擺脫飛宇幫的跟蹤。悍馬車裡的胡義蔫了,好似泄了氣的皮球,雄心壯志徹底消散,甚至連活下去的信心都沒有了。
六輛馬力十足外形剛猛的越野車在山市繞了個大圈又回到了麗苑別墅區,車停在三層高的西式別墅前,面目扭曲的胡義在三十多人的保護下向自己的別墅走去。一個心細的保鏢發現別墅的門不是關死的,而是虛掩着的,心生警惕。
“老大,好像有問題。”保鏢一個箭步擋在胡義身前,用手指着別墅虛掩的防盜門,小聲地道。
胡義停步擡眼看向防盜門,不是很大的眼睛眯成了兩條縫隙,猶疑、驚恐的目光從兩條縫隙中射出,由於過度的緊張他的雙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簇擁着胡義的東北漢子們伸手入懷掏出了手槍。
別墅的房頂上,兩條模糊的黑影傲然站立,黑色的風衣在風中飄擺不定,四道凌厲的目光掃視着別墅下的三十多人。胡義和三十多個貼身保鏢都注意着別墅的門卻沒有注意到站在頭頂上的兩位死神。
“磊哥,咱們比一比誰殺的多,怎麼樣?”
“好啊……比就比,看你小子殺的多還是我殺的多。”
“好,磊哥,數三聲之後我們同時跳下去。”
兩個冷森森的聲音在從別墅頂上傳出,幾個保鏢聽到後仰頭望向兩條模糊的黑影,“不好,房頂上有人保護老大。”
一個保鏢高聲吼道,同時手中的槍指向別墅的頂上,保鏢的聲音還在空氣中迴盪時,兩條黑影從三層高的別墅頂上飛身急落而下,飄動的黑色風衣如同兩個巨大的斗篷形成兩片黑影,給人造成一種無形的恐懼。
“砰!”槍聲劃破夜空,失去準頭的子彈射向茫茫的黑暗中。飛宇幫豹堂堂主肖磊和鐵衛凌濤落在地上然後迅捷撲向各自要擊殺的目標。
“咔嚓!”一名保鏢的胸脯塌陷,身體向後飛出,肖磊的一拳之威震撼了衆人。同一時間,凌濤也捏斷了一名保鏢的脖子。
“今天殺絕你們東北幫!”肖磊衝入人羣雙手抓住一名體形魁梧的東北大漢高舉過頭頂,然後用盡全力砸在自己的膝蓋上,東北大漢脆弱的脊椎骨斷成兩截,軀體如同摺疊椅一般雙腿和後背疊在一起。
兩條鬼魅似的黑影疾速躥動,肖磊、凌濤赤手空拳摧殘着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胡義看着兇猛的肖磊和凌濤,臉都變綠了。每個保鏢的手裡都有槍卻沒有開槍的機會,有的情急了乾脆把槍當成板磚用力砸出去。被殺死的保鏢都來不及發出慘叫聲,僅僅十幾秒鐘,地上躺倒了十多人。
“磊哥……我殺了七個多你一個。”凌濤的右手捏向第八個目標,同時一臉得意的說着話,殺人殺的輕鬆已極。
“平了,八個。”肖磊身體快速前衝,兩隻鐵拳同時擊出。兩個穿着皮夾克的漢子眼睜睜看着胸口被擊中、塌陷,呆滯的目光中含着無盡的恐懼。肖磊拳頭上所蘊涵的巨大力量貫穿兩人的胸背,“哧啦!”皮夾克的後面被剛猛的拳勁撕開長長的口子。
“快……保護老大進別墅……這兩個***不是人……”胡義的親信手下高聲喊着,胡義在不到十名保鏢的保護下快速退向別墅。四名抱着必死之心的保鏢則留下阻擋肖磊和凌濤,四個身軀魁梧的漢子也僅僅爲胡義爭取了四秒鐘的時間。
別墅前的空地上躺着二十二具屍體,肖磊和凌濤兩人撇着嘴冷冷的目光掃視着地上的屍體,嘴裡不停的數着“……二……三……四……”
“我……十一個……肖磊看着凌濤,撇撇嘴說道。
“我也是十一個,平手,呵呵呵!”凌濤說完放聲笑了,與豹堂堂主比成平手他已經很滿意了。
胡義在保鏢的保護下退進別墅,幾名保鏢關死門窗後手中緊握着槍圍在胡義身邊。目光呆滯的胡義站在客廳的沙發邊,擡手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心裡發虛、身體發軟、腦子空白,昔日東北的黑道霸主現在基本快和白癡劃等號。
“胡義……如喪家之犬到處亂躥的感覺怎麼樣?”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別墅的樓梯上傳出。
胡義聽着樓梯上傳來的聲音,心頭頓時拔涼拔涼的,一股寒氣遍佈全身,身子癱軟,重重地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咚!咚!咚!”樓梯上響起緩慢的腳步聲,聲音刺激着客廳中的每一個人。胡義*在沙發上慢慢閉上眼睛,他已經感覺到自己一定活不過今晚。
“媽的,裝神弄鬼,老子就不信邪。”胡義的一名親信手下猙獰着面目朝着身邊的兩名保鏢擺手後舉步衝上樓梯,兩名保鏢也咬着牙硬着頭皮衝上去。樓梯上腳步聲急促,緊接着是三聲淒厲的號叫,三個人的軀體先後從樓梯上滾下。
“啊!”客廳裡僅剩的六名保鏢同時驚呼,滾下來的三人脖子上都開着很長的口子,六個眼珠子凸出眼眶外。
郭飛宇臉上掛着邪邪的笑邁步從樓梯走下,他的雙手把玩着一把古樸典雅、泛着暗淡青光的匕首,剛纔用這把匕首殺了三個人,匕首上一絲血跡也沒留下,匕首兩面雕刻着精美的龍形花紋栩栩如生,引人注目。
“好一把匕首……絕世珍品。”郭飛宇仔細欣賞着匕首和匕首的鏤花純金外套,不禁讚歎道。
“看你的匕首厲害,還是我的子彈厲害。”一個東北大漢藉着酒勁兒舉槍對準郭飛宇。郭飛宇眉頭微皺身形疾風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擦着郭飛宇的肩膀而過,快速躥動的郭飛宇手臂揮動,一道青光乍現,東北大漢手中的鋼製成的沙漠之鷹從中斷爲兩截。握槍的漢子傻了,其他的保鏢也傻了,郭飛宇也有點不可思議。
“好,哈哈哈!”郭飛宇狂笑着揮動着匕首,一道道青光閃現,幾秒鐘後郭飛宇將匕首插進套中。
他冷冷一笑,低頭俯視着癱軟在沙發上的胡義,道:“胡義沒想到你還收藏着這麼一把絕世寶匕,謝謝你的厚禮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郭飛宇說着話悠然轉身,胳膊順勢揮動,匕首再次出鞘,一道夾雜着寒意的青光沒入了胡義的喉嚨,胡義雙手僅僅抓着真皮沙發,嘴越張越大、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漸漸凸出,在他眼中郭飛宇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他萬萬沒有想到會被自己花重金買回來的絕世匕首殺死。郭飛宇瀟灑的身姿在別墅門口消失。呆呆站立在客廳中的六名保鏢同時倒地,鮮紅的血從喉嚨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