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被稱之爲太平洋上的明珠,風光迷人,花之音、海之韻可以使人在不知不覺中陶醉其中。一艘白色豪華遊艇緩緩駛向一座小島,郭飛宇雙手扶着遊艇甲板上的護欄眺望着前方的小島,說是小島面積卻也不小,島上景色宜人。
郭飛宇聽龍滄海說過,這座小島是屬於龍門的私人小島,島的四周被熱帶樹木環繞,景色宜人,以前就聽說過這裡的海景是世界上最美的、空氣是世界上最潔淨的,他下意識深深吸了幾口氣,感覺確實不同。
“於勇江能死在這麼美麗的島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郭飛宇不禁想到了於勇江,在他看來死在這樣的地方也是一種福分,比死無葬身之地強了萬倍,只是他還不知道龍老會用什麼手段殺人。
遊艇慢慢地停靠在了小島的碼頭上,龍滄海在龍魂的陪同下從船艙中走出,一行人走下游艇,隨後四名黑衣護衛拖着於勇江走下游艇。郭飛宇邊走邊欣賞着島上的景色,當走到一個如籃球場大小的魚池前停下腳步,這次吸引他的不是風景,而是魚池中的一條魚,一條身長過兩米的鯊魚。
“龍老,這條大白鯊是您養的?”郭飛宇扭頭問道。
“恩,是我養的,養了幾個月,也是爲了一個人專門養的。”龍滄海點頭道,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冷意。
郭飛宇蹲下身子看着,觀賞着魚池中的大白鯊,他此時已經明白這條鯊魚是爲誰準備的,一個人死在鯊魚的牙齒下還真不如死在敵人的手上,魚池中的鯊魚緩慢遊動着。郭飛宇伸手摸出龍鱗匕首,劃破中指,一滴鮮紅的血滴在了魚池中。
鮮紅的血液溶在了水中,血色很快消散,魚池中的鯊魚不在是剛纔那悠閒的樣子,顯得暴躁起來,遊動的速度也明顯加快,它在魚池中連連繞圈。郭飛宇、龍滄海、龍魂以及於勇江都靜靜地看着。
郭飛宇把自己劃破的手指伸進了魚池中,這也是出於好奇心的驅使,他想見識一下傳說中大白鯊到底有多麼兇猛,鯊魚游過來時他快速縮回手,“嘩啦!”水花四濺,大白鯊的半個身子鑽出水面,佈滿利齒的大嘴張開,這纔是真正的血盆大口,受了血腥味兒刺激的它想要一口吞掉魚池邊的郭飛宇。
“夠兇猛!”郭飛宇在說話的同時身子跳躍而起,右腿順勢橫着掃出,腳掌重重地踏在了鯊魚的頭上,“嘩啦!”兇猛的鯊魚沉入水中,入水後它繼續快速的遊動,顯然沒有受傷。郭飛宇負手站在魚池的邊上,他這一腿雖然沒有盡全力,但絕對能踢爆人的頭顱,這傢伙居然什麼事兒沒有,抗打擊能力驚人。
“龍滄海,你把我帶到這裡想幹什麼!要殺我就直接點,我不會怕死的我不怕!”於勇江看着魚池中的鯊魚意識到了自己的下場,他的身子開始抖動,他寧願被千刀萬剮也不想死在一個畜生的鋒利牙齒下。
龍滄海眯眼看着於勇江,淡淡地道:“老於不要怨我這個人毒辣,你有今天是自找的,沒人逼你。”
“姓龍的,我就是變厲鬼也要弄死你。你不得好死。”於勇江扭動着身軀,一張老臉極度扭曲。
“飛宇你跟着我來。”龍滄海沒有看於勇江,直接朝着別墅中走去。郭飛宇瞥了一下於勇江,微微搖頭嘆息一聲。於勇江瞪着幾個逐漸走遠的背影,掙扎着,厲聲吼叫着,不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掙脫黑衣護衛的手掌。
郭飛宇隨着龍滄海走進了別墅的地下會客室,會客室的茶几上已經擺放好了茶具,兩杯冒着熱氣的清茶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兒。龍滄海坐在沙發上,擡手示意郭飛宇也坐下,郭飛宇的雙眼盯着沙發對面的玻璃牆,緩緩坐下。
“在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魚池中的一切,飛宇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老頭子很冷酷?”龍滄海端起茶杯,用杯蓋濾着漂浮的茶葉。
郭飛宇搖頭,淡然說道:“有的時候人需要冷酷。”
“呵呵,是的,當你站的越高有些時候就必須越冷酷,冷酷到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這樣你才能站得更高活的更好。”
魚池邊上,一名黑衣護衛握着匕首來到於勇江身邊,“不要靠近我!”於勇江極力掙扎,死亡的恐懼襲上了他的心頭,這一刻他真的怕了,後悔了,只可惜一切的掙扎全是徒勞的,黑衣護衛揮動匕首,在於勇江的手背上劃開了一道口子,猩紅的血流出。
“於長老放心,鯊魚不喜歡吃人肉,它只會把你吞進嘴裡慢慢咬死然後再吐出來。把他扔進去!”拿着匕首的黑衣護衛沉聲道,拽着於勇江胳膊的兩個漢子同時甩手,年邁的老頭撲倒在了魚池中於勇江落水後雙手死死地扣住魚池的邊沿,他想掙扎着爬出魚池,此時血液順着他的手背滴進了水中,在血腥味兒的刺激下鯊魚又興奮起來,它沒有給於勇江爬出去的機會,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了於勇江的兩條腿,把他拉進水中。
魚池中,兩米多長的大白鯊把活生生的人,一點點的吞進嘴裡,淡藍色的池水染上了血色,刺眼的血色快速蔓延,僅僅幾十秒就將魚池中的水完全染成了淡紅色。鯊魚確實不喜歡吃人肉,但對於餓了三天的鯊魚,人肉就是美味佳餚。
地下會客室內,郭飛宇端着茶杯靜靜地看着發生在魚池中的血腥一幕,幾分鐘過去,淡紅色的池水中鯊魚還在遊動,於勇江的殘肢斷臂散落在了魚池的底部。龍魂走進會客室,對着龍滄海說道:“主人,於勇江的家人怎麼處置?”。
龍滄海放下手中的茶杯,沉聲道:“於勇江的家人一個不留全殺了,斬草不除根等於給自己留了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哪天會爆炸。”
龍魂點頭退出了會客室,郭飛宇神色有點不自然,他低頭喝了一口茶。黑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飛宇幫崛起的這兩年他只有少數幾次因爲自己的女人而遷怒到無辜的人。
“飛宇,我也不喜歡殺無辜的人,但有的時候必須得殺,要想成爲一個真正的強者只能把仁慈壓在心底。”龍滄海靠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
“龍老我懂您的意思,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郭飛宇低聲道,他雙手握着茶杯,沉思着,暗想只有龍老這樣的人才佩稱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