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一片的和記茶樓前,小五默默地看着美豔不可方物的歐陽蘭蘭,這個女人爲什麼對他好,他弄不明白,或許以前兩個人真的認識,可有一點他敢肯定,女人所說的話全是真的,這是小五對自己直覺的信任。
茶樓前兩人默默對視的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過來,警車停下後,三名穿着筆挺警服胸前掛着證件的警察下車,三名警察直接找到孟老說名了來意,昨晚那三個被小五打傷的放火人趁着混亂溜走,一大早去警察局上演了一出現實版的惡人先告狀。
三個“受害人”報案了警察也只好現身調查,帶人回警局、路口供、接受受害人的指認這樣的套路必不可少,歐陽世家的歐陽蘭蘭在心愛男人的面前是熱情如火的女人,在這些與己不相干的人面前那就是傲氣臨人的“女王”,她一個電話打出去,三個警察下車不到一分鐘就灰溜溜的開車離開。
幾分鐘後,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跑車駛出了小街道,跑車上了主幹道直奔XG最繁華的鬧市區。小五穿着一身沾滿灰塵的衣服坐在名貴的跑車裡覺得很不自在,他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扭頭看着街邊的摩天大樓,及肩的長髮隨風飄動,雖然沾有煙塵,但依舊散發着男人的獨特魅力。
“我們現在去哪裡?”小五扭頭輕聲問道,他不知道身邊這一笑可傾城的女人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興許會去醫院,小五在不經意間撇了撇嘴角。他暗暗想着,平平淡淡的一個月,因爲一個女人的出現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是巧合還是世俗之人所說的紅顏禍水。
“飛宇……我要帶你買衣服做髮型……總之要做很多的事情。”開車的歐陽蘭蘭嬌聲道。小五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用手撫了一下頭髮,覺得沒什麼不妥的地方,“我的頭髮和我的衣服很好啊我不需要買衣服……好像更不需要弄什麼髮型了,還有……你叫我小五就可以了……不要再叫我飛宇了……萬一我不是……”
“飛宇……你不是什麼……不是你自己啊,我可不是那種亂認男人的賤女人。你以前是響噹噹的人物……這個樣子會被人笑的,我不會讓自己的男人被別人取笑。”歐陽蘭蘭認真地道。十字街口的紅燈亮了,她輕踩剎車,跑車緩慢停住。
“我的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一個大大問號出現在小五的腦海裡,他仰面瞧着街邊的高樓,摩天大樓可以讓人感受到一個城市的現代化氣息,同樣也可以使人感到壓抑。小五覺得心頭髮悶,閉眼靠在了跑車舒適的座椅上。
紅燈時間是四十秒,很短暫,但對於開車的人來說這四十秒在某些情況下很漫長,緊挨着保時捷跑車停着一輛灰色的賓利轎車,賓利雖不如勞斯萊斯那樣尊貴,但絕對是貴族富豪們青睞的名車。賓利轎車的車窗打開,一個相貌標緻的外國男人探出頭,“歐陽小姐真巧啊!”
一直盯着紅燈的歐陽蘭蘭側頭,笑意盎然的面龐瞬間繃緊,她只施捨給外國男人一記冷眼,冷的徹骨。在一些外國男人的眼中Z國女人見了他們就會春情氾濫,軟軟的拜倒在牛仔褲下。賓利車裡的這位貴族男更是一些女人眼裡的搶手貨,只是歐陽蘭蘭的一記冷眼使他的自尊心頗受打擊,表面還要強裝無所謂、還要保持紳士般的微笑,男人做到這個份上確實挺難。
“美麗的歐陽小姐……你身邊的那位先生……與你和你的車太不相配了,簡直就是對歐陽小姐的侮辱……”外國男人把視線轉移到了小五的身上,見一個英俊男人坐在心儀已久的女人身邊,外國男人的神情略顯不自然。
外國男人的話剛出口,綠燈亮了,歐陽蘭蘭在發動跑車的瞬間把身邊一瓶開了蓋兒的礦泉水扔出去。銀灰色的保時捷跑車隨着車流而去,被礦泉水澆成落湯雞的外國男人再也無法保持紳士的微笑,聲音很低的說了句:FUCK!
歐陽蘭蘭可以無視有色心無色膽的男人,也可以不動聲色的使有色心也有色膽的男人尷尬而退,但她絕不容忍別的男人侮辱她心愛的男人,在這種時刻她完全可以拋棄女人的優雅、女人的矜持,該潑辣的時候就要潑辣,這就是歐陽世家大小姐的作風。小五向後看了一眼,道:“你原來也很兇的。”
“飛宇……爲了你兇一兇又如何,難道你還要人家對他笑臉相向啊!”歐陽蘭蘭嬌容上的冷色轉瞬即逝,美豔的臉蛋上洋溢着嫵媚到極點的笑,她大膽、熱情也溫柔,能夠享受這一切的男人也僅僅是身旁這個男人。
小五聽了歐陽蘭蘭的話又扭頭看向了一邊,繼續欣賞XG這繁華的街景,歐陽蘭蘭是他失憶後遇到的第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也算是爲他空白的記憶增添一抹瑰麗的色彩。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小五努努嘴,嘴角牽扯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保時捷跑車快速飛馳,駛向了XG最著名也最高檔的購物中心——時代廣場。當歐陽蘭蘭和小五並肩出現在一家阿瑪尼西裝專櫃前時,服務小姐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兩人,幾個男顧客則是搖頭嘆息,如果不是有歐陽蘭蘭陪在身邊,商店門口的保安十有八九會以着裝影響市容爲藉口把小五擋在門外。
XG最奢華的購物中心內,美豔的歐陽蘭蘭拉着小五走過一個又一個名牌專櫃,小五完美的臉頰配上寒磣的行頭展現出來的殺傷力更是驚人,回頭率一時間蓋過了身邊的歐陽蘭蘭,他的神色仍舊坦然,沒有不好意思,也沒有尷尬,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微笑。
三個小時後,銀灰色的保時捷跑車離開時代廣場,飛馳向XG最有名的腦科醫院。開車的歐陽蘭蘭不時斜眼瞅着身邊的男人,她爲這個氣度不凡且帥的令人髮指的男人哭了無數次,現在想來又覺得自己很委曲。
“他恢復了記憶,再面對我……不知會是什麼樣子的……”歐陽蘭蘭不禁笑了,這一笑有點幽怨,卻又透出了幾分幸福的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