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船艙內十幾個漢子把郭飛宇和司徒雪扔在了空地上,司徒雪仍然在掙扎着,她被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沒有喊疼或是由於受驚過度不敢出聲,她憤憤地道:“你們快放了我們……不然我哥哥……還有好多人都不會放過你們。”
“美麗的小姐不要亂吼亂叫,嚇壞了我……我是會殺人滅口的……呵呵。”戴着墨鏡的青年緩緩邁步走到郭飛宇和司徒雪身邊,他彎腰伸手把蒙着郭飛宇眼睛的黑布摘下,隨手扔在了一邊。
郭飛宇慢慢睜開雙眼,燈光昏暗的船艙呈現在他眼前,費力的左右扭頭看了看,幾十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乾癟的嘴角微微抽動,還是那抹迷人的笑,只是笑的很冷,冷的徹骨,“我不想問你們是什麼人也不會問你們爲什麼對我下手,我只想告訴你們……有本事衝着我來不要衝女人去。”
“哈哈哈!”青年很張狂的笑了,他擡手摘下墨鏡,一雙透出陰冷的眸子直視着郭飛宇,冷笑着道:“郭飛宇……我早就聽說你是大情種,女人緣好的不得了,世上的男人恨不得殺你而後快,一個人佔據了那麼多的資源……真是一種浪費。”
“你想做什麼就直接點……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我看不上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是男人就痛快一點,怎麼收拾我或是有什麼要求就直接來吧。”郭飛宇躺在髒兮兮的地板上,瞧着青年,眼神之中沒有將對方殺之後快的憤怒,淡然平靜,在這種情況下憤怒於事無補。
青年挺直了身子,雙手負在背後,臉上陰冷的笑一直沒有消失,他低頭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着郭飛宇,“你不愧是Z國黑道魁首……有膽識也有魄力,那我也就直接點,我與你無怨無仇,讓我收拾你的另有其人只能說這麼多了。”
“放了她可不可以?!”郭飛宇費力扭頭看着旁邊的司徒雪,司徒雪也看着他,一雙很美的大眼睛中淌動着淚水,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女孩受到一點傷害,這是對司徒凌峰的負責也是對自己良心的負責。
“放了她?!”青年冷笑着搖頭,船艙的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沉悶,司徒雪穿着牛仔布的裙子、緊身的紅色T恤,誘人的身軀蜷縮在地板上,令男人的心怦然而動。青年冷冷一笑,“把這位美麗的小姐擡到我的房間內,今夜我要盡情的享受一番。”
“你……你敢碰她……我讓你和與你有關係的所有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郭飛宇眉梢連着挑動,說話的聲音冷到了極點。青年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神中飽含了戲謔,這是對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黑道龍頭的輕蔑。
四名漢子涌上來把司徒雪擡起來,司徒雪用盡了她那微小的力量,掙扎着,扭動着,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滴落,略微乾癟的嘴脣上滲出了絲絲血跡,一雙美眸只凝視着一人,郭飛宇,“我要和你在一起……飛宇……”
“嘎吱!嘎吱!”纏繞在郭飛宇身上的金屬鏈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郭飛宇全身繃直想要掙脫鏈子的束縛,無論多麼強悍的人永遠是人,一個人受了刺激瞬間成神上天入地也只有在意淫的網絡小說中才有,現實中根本不存在。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事情沒有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世事常弄人,在如此情況下卻從不弄人。
青年見司徒雪極力的掙扎,他朝着手下襬手,“我這個人不喜歡強迫女人……既然美麗的小姐不願意,那我就讓你慢慢地願意。”
青年說着話扭頭看向了郭飛宇冷冷地笑着,郭飛宇與青年對視,司徒雪又被放下。他懸着的心稍稍的踏實了一點。青年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環視周圍的彪形大漢,厲聲道:“給我打……狠狠的打,直到美麗的小姐願意爲我寬衣解帶爲止。”
“你們不是人一羣畜生!”司徒雪怒聲罵道,淚水涌出眼眶。郭飛宇眼皮子抖動幾下,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張狂的他第一次感到痛徹心肺的無助,不是爲他而是爲司徒雪,“小雪不管我怎麼樣……你一定要堅強的活着……活着纔有報仇的機會,一定要聽我的話……活着見到你哥哥,見到雅兒她們。”
“打!”十幾個穿着軍用皮靴的漢子圍攏在郭飛宇身邊,堅硬的皮靴頭子狠狠地踢在郭飛宇的身上,一聲一聲的悶響刺痛了司徒雪的心,她咬着嘴脣默默地流着眼淚,有的時候女人流淚是在演戲,但流淚的同時狠命咬着滲出血的嘴脣就不是一個“戲子”可以做到的了,這是發自心底的恨或許也是愛。
郭飛宇能夠真切的感受到踢在身體上的每一腳,生與死的考驗見的多了,經歷的多了,這點痛不算什麼。旁邊的司徒雪卻看不下去,哭喊着,彷彿每一腳都踢在了她的身體上,她想掙扎着接近郭飛宇,兩個漢子彎腰將她死死的按在地上。司徒雪的半邊臉頰緊緊地貼在髒兮兮的地板上,一雙紅腫的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郭飛宇。
“美麗的小姚你現在有什麼感想……是不是很後悔剛纔沒有乖乖去我的房間啊,只要你說一聲願意我就讓這些人住手。”青年笑嘻嘻地道,雖然說着很露骨的話,但閃爍着陰霾的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情慾。司徒雪昂頭:“你個混蛋……你是個畜生!”
“我就是混蛋,我就是畜生……據說他不是很狂、很有實力嗎,不是可以掌握別人的生死嗎,我就看一看他如何掌握自己的生死,用傢伙……給我狠狠地打,黑道魁首……廢柴一根。”青年雙手抱肩。
十幾個打累的漢子退下,又上來十幾個拿着膠皮棍的漢子,掄起的膠皮棍帶着勁風雨點般砸在郭飛宇身上,他的嘴角、額頭、鬢角流下了鮮紅的血,一絲詭異森然的冷笑卻浮在臉上,人們常說道上混的終究要還,這句話他以前沒信過,現在仍舊不信,他心裡沒有想過要還什麼,只想着該討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