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邊的亭子前,幾十名忍者護住了三井康信,這幾十個忍者是三井家自己培養的,平時由田中草芥和美智子輪流進行訓練,專職負責保護三井康信。郭飛宇揮動這龍鱗殺過小木橋直奔三口組的組長騰田而去。
騰田的貼身保鏢不像三口組的其他人只拎着武士刀,他們都暗中配有手槍,見凶神似的的郭飛宇衝過來,紛紛掏出手槍。郭飛宇那詭異的速度並沒有給衆保鏢開槍的機會,前衝的速度悠然加快,他手中的龍鱗舞動着,鋒利無匹的龍鱗割裂空氣、割裂人的皮膚,握着槍的手臂一條接一條掉在地上。
騰田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向後挪動着腳步,再後邊就是祭祀富士山的神社,神社之後是陡峭的無法攀爬的巖壁,已然沒有了退路。擋在騰田面前的保鏢一個一個的倒下,騰田臉色灰白,死亡的陰影籠罩了他。
“騰田...你知道我爲什麼非殺你不可?!”郭飛宇手臂揮動,兩個沒有了頭顱的軀體倒地,冒着熱氣的熱血噴濺出兩米多遠。郭飛宇怒視着騰田,怒火在黑眸中燃燒,騰田向後挪動着發抖的雙腿,大腦一片空白的他下意識搖頭。
“令我的女人心痛.....該殺!”郭飛宇目不轉睛的盯着騰田,手中的龍鱗劃開了兩名保鏢的喉嚨。
“殺我的親人...該殺!”又是一名保鏢倒地。
“兩百血鋒因山口組的圍殺而死....你這個組長該殺!”依然是一名保鏢倒地,頭顱滾出去老遠。郭飛宇每邁一步便有人死於龍鱗之下,冰冷的聲音、殘酷的手段使人心底生出無限的寒意。
“撲通!”騰田雙腿一軟,坐倒在了雪地上,他臉色鐵青,手腳並用向後挪動着身體,“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郭飛宇停步,緩緩扭身,三十多名穿着黑西裝扎着領帶的保鏢倒在血泊中,幾個斷了胳膊還沒死的人慘哼着扭動着身軀。兩名貼身保護騰田的高手一臉的驚懼,騰田身邊的保鏢也只剩下這兩個人完好無缺。
“你們兩個可以取騰田身上的某一件東西給我....比如腿....胳膊....,用取到的東西換你們自己的命!”郭飛宇冷冷的笑着,笑容很詭異,看保鏢用刀割下他們主子的肢體,這也是一種讓感到愜意的享受。
“.......”兩名保鏢互相看了看,慢慢轉過身子,邁步朝着騰田走去,兩個人的臉上流露出猙獰可怖的神情。
“啊!”小湖對岸向起了悽慘的吼叫聲,郭飛宇扭頭,只見湖對岸,一條握着刀的胳膊飛向了空中,點點猩紅飄落,“惹女人發狠的男人....簡直比豬還蠢。”郭飛宇微微一笑,皺着鼻頭自語。
幻月靜靜的站在小湖邊,白色的長衫由於被湖水浸透,緊貼着她的身體,玲瓏誘人的曲線畢露無遺,這麼誘人的軀體卻沒有幾個男人敢直勾勾的盯着看,最多也是偷偷的瞟上一眼。幻月手中的幻月刃已插進了刀鞘之中,她看着幾米外面目猙獰的魅影,淡淡的道:“魅影...三年前不殺你.....是因爲不想失去一個對手.....現在不殺你....是因爲你這樣的男人不佩我幻月殺,你和你的人走吧,我和整個伊賀派隨時恭候你來報仇。”
魅影只剩下一條左臂,他緊咬着牙瞪着幻月,曾經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廢掉了他的胳膊,他恨到了極點,奈何技不如人,空有一腔憤恨卻無法再發泄出來。甲賀派一名比較機靈的忍者忙撿起魅影的斷臂小跑着來到魅影身邊,彎腰恭敬的問道:“少宗主....你的這條胳膊....還要不要了?”
魅影的腮幫子劇烈的抖動,這隻握刀的右臂使他成爲了R國武道的第二高手,沒有了這隻胳膊預示着R國第二這個稱號也將離他而去。他佈滿血絲兒的雙眼看着仍舊握在手中的長船刀,“幻月....伊賀派....我是不會忘記今天的.....日後我會加倍討回來,有右臂的時候我是R國第二....沒有這條右臂....我一定會成爲天下第一。”
魅影說完話用左手拿起了長船刀,轉身向山下走去,斷臂之處不住的淌下血液,灑落在魅影走過的地方,那名忍者小心翼翼的捧着魅影的斷臂跟在後邊,百十多名忍者垂頭喪氣的擡着自己人的屍體、攙扶着傷者隨着主子黯然離去。
山口組和三井家的過千打手爲魅影以及甲賀派的忍者讓開了一條路,百十多人踏着被血染紅的雪朝着山下走去。
甲賀派的忍者走了,三井家族和山口組的打手們心裡更是沒底,倒在血泊裡的一具具屍體令他們心驚膽戰,屍體有多少已無法數的清楚,山頂這一大片被白雪覆蓋的空地上沒有雪的聖潔,只有血的猩紅。
郭飛宇扭頭望着魅影略顯蹣跚的身影,一絲冷笑浮在臉上。拎着武士刀準備對騰田下手的兩名保鏢瞅見郭飛宇望着山下,兩人對視點頭,猛然扭身掄刀劈向郭飛宇的頭部,兩人用了全身的力氣,恨不得把比魔鬼還可怕的郭飛宇劈成無數片。
“自己找死....不能怪我食言.....”郭飛宇僅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龍鱗便已揮出,一蓬血水灑落,兩顆人頭滾落在騰田的身邊。
郭飛宇擡腳把一把武士刀踢在了騰田身邊,冷笑着道:“你發揚一下你們R國的優良傳統...刨腹自殺吧....不要想着你的人可以過來救你....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
騰田看了看閃着寒光的武士刀,然後扭頭看着躲在一邊的三井康信,顫着嗓子哀求道:“三井....讓你的人....救救我......整個山口組一定會重謝你的......”
被幾十名忍者簇擁在中間的三井康信緩緩低頭,他不再去看騰田,一個人在無法保障自己生命的時候又怎會去在意別人的生死,“我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更救不了你.....騰田兄...一路走好,希望你可以去天堂享福。”
“呵呵呵!”郭飛宇笑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現實,當死亡降臨在頭上的時候只能怪自己不夠強大,不要怪怨現實的殘酷、世態的炎涼。昔日威風八面的山口組組長騰田眼神渙散,心中的期盼轉變成了徹底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