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km的氣候總是這麼宜人,郭飛宇在小別墅前的草坪上澆花,他不喜硃砂紅這樣豔麗的茶花,那刺眼的紅,使他這位黑道霸主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黑道的血腥殺戮,血色見的多了,有時候真的會厭惡。
郭飛宇細心的澆完花後把澆花的噴壺放在草坪上,伸了一個懶腰,擡手看了看錶,十點多,安妮走了兩個多小時,去雲大辦理離職手續。他搖頭一笑,心裡暗想女孩子辦事兒就是仔細周到,如果是自己想走就走。
一個修剪草坪的老園丁推着割草機走上了別墅前的草坪,六十多歲的駝背老人推着馬達聲刺耳的割草機,氣溫不是很熱,老人額頭上的汗卻是不止。
“老人家,我幫您吧,看着您這麼費勁兒我心裡憋屈。”郭飛宇笑着走到老人的身邊,不等老人說什麼便搶過了割草機。
老人先是一愣,緊接着笑了笑,道:“小夥子,要是被領導看到了,我可要挨批評的,還是我來吧。”
“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沒人會批評的。我也是爲了鍛鍊身體,您順便休息一會兒……呵呵!”郭飛宇笑呵呵的修整着草坪。
“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真是好人。”老人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不由得感慨道。
郭飛宇搖頭,笑道:“我是好人……您是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陌生人,在許多人眼裡我比殺人犯要壞了千萬倍……是十足的大惡人。”
老人不信地搖頭,一雙老眼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郭飛宇,許久之後,徐徐說道:“小夥子你真能開玩笑……說你是紈絝子弟我或許會相信……但要說你是大惡不赦的人……我還真不相信。”
“呵呵呵!”郭飛宇笑了幾聲,心裡卻是一嘆,世人往往以貌取人,卻忽略了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禽獸披着很完美的人皮。
“小夥子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老人笑問道,他能感受到郭飛宇那不俗的氣質,知道眼前這個英俊瀟灑的青年絕非普通人,他也堅信這個青年一定是好人。
“少主!”凌濤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草坪上,一邊的駝背老人嚇了一跳,癡愣愣地看着身材魁梧的凌濤。經過特殊訓練的凌濤即使是穿着軍用皮靴走在柏油路上也只是發出輕微的響聲,走路無聲是金鷹特戰大隊最基本的訓練科目。
“什麼事兒?”郭飛宇沒有回頭,繼續專心致志的修整草坪。駝背的老人聽着“少主”這個稱呼不禁皺眉。
“少主,剛剛接到消息,周廣義那老小子已經被停職……上邊成立了調查組已經開始調查他了”凌濤小聲道。
郭飛宇點點頭,道:“司徒凌峰那小子的動作蠻快的,這小弟沒白收。周廣義也該徹底死心了,聽說司徒老爺子最恨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少主哪個周鵬該怎麼處置?”凌濤問道。
“哦,周鵬”郭飛宇沉吟,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厲,周鵬這個yn省太子黨的頭兒,他沒有任何理由放過,當初沒有在威嚴的辦公大樓下殺人,是對兩位老人家的尊重。他想了一會兒,撇嘴冷笑道:“周鵬……我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活下去……殺了吧,殺一個這樣的人等於救無數人,算是積德了。”
“是!”凌濤彎腰點頭後扭身離開。駝背老人看了看逐漸走遠的凌濤,又看了看仍舊專心修整草坪的郭飛宇,一雙老眼中充滿了驚訝。
郭飛宇扭頭,看着滿臉驚訝神情的老人,笑道:“老人家,我說過我不是好人……您這下總該相信了吧。”
“這……”老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總覺得周廣義和周鵬這兩個名字太熟悉了,好像自己經常聽到。
郭飛宇搖頭笑了笑,修整着草坪,十幾分鍾後,別墅前的這一片草坪修正完畢,綠油油的草坪比先前平整了許多。郭飛宇關掉割草機,雙手叉腰欣賞着自己的勞動成果,英俊的臉頰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駝背的老人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看着郭飛宇,忍不住低聲問道:“小夥子……你說的那個周鵬是哪個周鵬。
“您老人家認爲我是在說哪個周鵬呢?”郭飛宇笑着反問老人。
老人見郭飛宇直視着他慌忙低頭,沒有再說話,推着割草機向另一棟小別墅走去,郭飛宇扭身,笑眯眯地看着老人的背影,社會的草根階層信奉的是不惹是生非,不該問的決不會追問下去,歷經滄桑的老人更不會追問。
老人駝着背,略微費力的推着割草機緩緩邁步,當他走出去十幾米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扭頭注視着郭飛宇,說道:“如果真的殺了他……你就是一個大大的好人,會有很多人把你記在心裡。”
郭飛宇看着遠去的老人,皺着鼻頭,聳聳肩膀,老人的話觸動了他的心絃,令天下男人嫉妒的臉頰上,一抹迷人的笑浮現,“我是好人……還是惡人……自己也不知道了。”
“好人也罷……惡人也罷……問心無愧就好了,不殺人的不一定是好人,有可能還是大奸大惡,殺萬人的人不一定就是壞人。飛宇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穿着職業裝的安妮站在草坪上,笑眯眯的凝視着自己的男人,這個男人不論殺多少人,在她的心裡永遠是一個好男人。
“我的安妮寶貝說老公是好人那老公就一定是好人,寶貝……明天跟着老公回b市吧。”郭飛宇走到安妮身前,把安妮擁在懷裡,男人對深愛女人的那種溫柔在瞬間流露。
“明天……我不會跟着你回b市。”安妮仰臉斬釘截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