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港灣的一間私密包房裡,許剛鐵青着臉坐在沙發上,旁邊站着幾個心腹手下,包房的門推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將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領進包房,青年二十七、八歲,上身只穿了一件緊身黑色背心,膚色黝黑,肌肉高高隆起,裸露出來的肌膚上佈滿了傷痕。
“許總,這就是泰拳第一高手,外號不死死神,他的名字叫王楨。”穿着黑西裝的保鏢小聲地介紹道。
許剛擡眼,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青年相貌英俊頗具陽剛之氣,眉宇間透着淡淡的陰冷氣息,肅殺的氣勢使人不禁心顫。
“給你一千萬……讓你殺一個人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一千萬不夠我還可以再加,但前提是你必須擁有殺他的實力。”許剛問道。
“我不是殺手,我殺人也不是爲了錢,我只是想找一個可以與我一戰的對手,如果你讓我殺的這個人不能令我滿意……我會殺了你,因爲你浪費了我的時間。”青年微微擡頭,雙眼之中暴射出了精光
許剛只感覺一股冷意自心頭生起,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平復了一下波動的心緒,道:“我與你是合作伙伴的關係……我出錢……你出力,他不能令你滿意……你也沒必要殺我。”
“不要廢話,這個人叫什麼名字?”青年沉聲問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彷彿他是沒有一絲感情的冷血動物。
“當今Z國的黑道皇帝,飛宇幫魁首郭飛宇,你有沒有膽量殺他?!”許剛勉強微笑,說話的語氣也有幾分挑逗的意味兒。
“你不用激將我,我沒有不敢幹的事兒,希望這個人可以使我一敗,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條。”青年的黑眸中涌現出了濃濃的戰意。
許剛從一個黑色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支票,他隨手把支票放在身前的茶几上,道:“這是預先支付的五百萬郭飛宇死了我再給剩下的五百萬。”
“怕死的男人,這五百萬你自己留着吧,我找的是對手而不是錢,這錢就等於我賞給你的中介費吧。”青年扭身向門口走去。
“你敢侮辱許總,老子廢了你!”包房內的一個漢子撲向青年,這個漢子是從野戰軍特種部隊退役的特種兵,是許剛最信任的保鏢之一,身手不俗,在一般人看來絕對是高手。
“啊!咣噹!”撲向青年的漢子,僅僅一瞬間又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回來,身體如同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飛一般,重重地撞在包房的牆壁上,落地之後人已經暈死過去,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許剛以及他的手下全呆住了,而包房的門口早已沒有了青年的蹤影。
昆明的過橋都是一處將歷史和人文景觀完美的結合的旅遊勝地,這裡最爲出名的便是滇陽六景的蓮花池,“十畝荷花魚世界,半城楊柳拂樓臺”便是描寫蓮花池的景色之美;這裡也紀錄着明末鎮守山海關的大將吳三桂與陳圓圓那一段流傳了幾百年的愛情故事,“痛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爲紅顏。”這麼一句詩將吳三桂這明末第一漢奸當年的豪情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隨着歲月的流逝幾百年前的一切已經成爲了歷史,但蓮花池畔悽美的愛情沒有被人所淡忘,蓮花池也就成了許多情侶、戀人遊覽觀景的勝地,依偎在一起的戀人欣賞着亭臺水榭、波光碧影,回味幾百年前這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往往會有一種心曠神怡的心境。
蓮花池畔的一座觀景亭子裡,一個金髮混血美女依偎着她心愛的男人,許久,她的目光從蓮花池的美景挪開,慢慢移到了男人英俊的面頰上,藍色的美眸中涌現出了癡迷和無盡的溫柔。她輕咬了一下嘴脣,小聲說道:“飛宇如果是我出了什麼事兒……你會不會效仿當年的吳三桂……揹負萬世罵名而衝冠一怒爲紅顏。
“安妮……我只能活一世……萬世罵名……我根本不會在乎,如果真有一天要衝冠一怒爲紅顏……即使萬劫不復我也在所不惜……命都可以不要,你說我還會在乎一個罵名。”郭飛宇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幽幽說道。爲了女人拋棄一切在一般人看來很傻,可在郭飛宇的心裡,他的女人值得他這麼做。
郭飛宇緩緩扭頭,深情注視着依偎在身邊的安妮,溫柔地說道:“安妮,那件事兒你還生不生我的氣。
“飛宇……我已經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說我還生不生你的氣你呀有的時候真笨啊。一切都已經註定……這輩子我只能是你的女人了,只是人家的第一次就那樣被你這色狼奪走了……哎!”安妮輕嘆一聲,一絲幽怨浮在臉上,隨即她嫵媚一笑,撒嬌道:“如果你敢對我不好?我就……一輩子不理你這個色狼。”
“女人是老虎,我這可憐的男人身邊卻有一羣猛虎這日子沒法過了,命苦啊,誰的命有我苦啊!”郭飛宇故作痛苦的表情,好似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旁邊不少人側目瞧着郭飛宇,還以爲他是悲慘男人中的一個,如果他們知道郭飛宇因何而痛苦,十有八、九會暈倒在地。
“飛宇……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麪皮的厚度堪比樹皮了,要是被雅兒她們幾個聽到你的這些話……你就慘了。”安妮白了一眼身邊的郭飛宇。
郭飛宇聳聳肩膀,笑道:“正因爲雅兒她們幾個不在身邊,我纔敢這麼說呀,想想我這麼一個黑道魁首被你們這些老婆弄的頭疼不已,真是莫大的悲哀……不過也是一個男人莫大的幸福。”
“飛宇你就別貧嘴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安妮拉着郭飛宇的手走出觀景亭,這一刻她的面龐上綻放出了花一般的嬌美笑容。
“寶貝……吃什麼好吃的啊?”郭飛宇笑問道,此時他的心情舒暢無比,安妮的原諒使他心中的自責淡化了許多。
“過橋米線……很好吃的,一定吃的你這輩子忘不了。”安妮拉着郭飛宇的手,走路一蹦一跳,模樣可愛已極,引的不少男人揹着身邊的女人悄悄回頭。
蓮花池畔的青石小路上,一個膚色黝黑的青年雙臂抱胸,擡眼盯着漸漸走近的郭飛宇和安妮,眉梢漸漸挑起,戰意隨之涌現。
隨着安妮而行的郭飛宇忽然停步,盪漾在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眯縫着雙眼,徐徐說道:“寶貝……過橋米線看來要晚吃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