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梅酒店的後面是一大片公園式的建築,小橋、流水、人工湖散佈,茂密的綠樹環繞着十幾棟別墅,在喧囂都市中有這麼一處宜人的景緻使人感到意外。這十幾棟很精緻的別墅是爲了常年居住在賭城的富豪準備的,這些別墅要比酒店內部的總統套房還要高一個檔次。
一棟三層的別墅緊挨着人工湖,一張長木椅子立在人工湖的邊上,椅子後邊是幾棵枝葉茂密的樹,樹陰正好擋住了太陽的光線,拉斯維加斯是處於沙漠中心的一座城市,五、六月份的氣溫能上四十多度,太陽的光線毒辣的很,樹陰便成了人們乘涼最佳的地方。
木製長椅上黃大叔緊皺着眉頭,仰面望着被枝葉割裂的天空,悵惘若失。
半個小時前黃大叔的寶貝女兒安妮把一件事兒告訴了他,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就這麼呆呆的坐着,深邃的眸子裡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無奈和痛苦,“世事弄人……老天…你爲什麼非要用我的女兒來折磨我。”
“哎!”大叔嘆息,這一聲滿含愁苦的嘆息卻不能把心中的煩悶吐出幾分,他從褲兜裡摸出皺巴巴的煙盒,煙很便宜,幾快錢一包,他抽出一根點燃,含在嘴裡,緊皺的眉頭沒有絲毫的舒展。
五米外,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見大叔一臉的痛苦神情,他咬了咬嘴脣,知道安妮已經把發生的事兒告訴了大叔,一個巧合弄出了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一個把女兒看成是掌上明珠的父親又如何能不心痛。
“做錯了就要去面對,沒什麼可逃避的。”郭飛宇擡手整了整衣服,邁步走向人工湖邊的木製長椅。他習慣去面對現實,不論現實是殘酷還是痛苦。大叔聽到了漸漸走近的腳步聲,慢慢的扭頭,見郭飛宇走了過來他眉頭上又多了幾條皺褶。
郭飛宇走到黃大叔近前,他沒有向以往那樣很隨意的坐下,大叔……我……是我對安妮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兒……大叔如果想發火就不要憋着。”
“是人都會有做錯事兒的時候。”大叔說話時,嘴角仍舊含着廉價的香菸,這根菸他沒吸一口,心情不好便會抽菸,但往往感覺不到煙的味道。
廉價的香菸自燃,冒着淡淡的輕煙,一縷縷輕煙劃過大叔的臉頰,大叔臉頰上那一抹苦澀的笑和劃過的縷縷輕煙一起映入了郭飛宇的眼底,“大叔說的不錯,是人就會犯錯,可是我這次錯的離譜了。”
“不要說這個了,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我只希望安妮不會有事,其實……”大叔欲言又止,他把煙擰滅,剩下的多半根又裝進了皺巴巴的煙盒,心中暗道“本希望安妮可以找一個專一的男人…看來這已經是不可能了。”
郭飛宇點頭,不得不敬佩大叔的胸襟和涵養,皺了皺鼻頭問道:“大叔找我來有什麼事兒?”
“我去帶你見兩個人…這兩個人就是控制着M國賭業的‘賭王’,韋恩和埃德森。再加你與我…我們四個要邁出控制世界賭業的第一步。”大叔一說起賭業精神頭上來了,臉上的苦色淡了幾分。
“四個人……那兩位賭王未必會與咱們一條心,不過誘人的利益倒可以把兩爲賭王和咱們捆到一起。”郭飛宇微微一笑“你小子…不要瞎操心了,這兩個人是我的至交…不過操心也是應該的。”大叔從椅子上起身拍了拍郭飛宇的肩膀,向橫跨人工湖的小橋走去。郭飛宇聳聳肩膀,撇嘴笑了一下舉步跟在大叔身後,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安妮身上,對控制世界賭業提不起半點興趣,安妮也成了他心中的痛。
人工湖的對面也是一棟豪華的別墅,別墅前的草坪上兩位在國際上極富盛名的“賭王”坐在一張圓桌旁望着走過來的黃大叔和郭飛宇,一個控制世界賭業的宏偉計劃隨着四人的相聚而開始。
澳門賭業發展的速度世界最快,M國賭業的規模世界最大,世界四大賭城就有兩個在M國,澳門僅是一個新興的賭城,黃大叔以及M國兩大“賭王”以M國拉斯維加斯爲中心向世界輻射的賭業計劃在幾個小時裡產生了,而這一計劃產生的影響遠遠超出了郭飛宇這個外行的預料,也超出了黃大叔與兩位M國“賭王”的預料。
三個多小時後郭飛宇從風景宜人的豪華別墅區走出,他的手裡拿着一張紙條,紙條是幾分鐘前與大叔分別時,大叔遞給他的,紙條上是幾行鋼筆字,從娟秀的字體就可以看出紙條上的內容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筆。
紙條上的內容是:“郭飛宇,我們之間因爲巧合而相遇,我確實對你有好感,你這樣的男人任何一個女孩都會喜歡,我是女孩我也不會例外。一個令我心痛的錯誤不得不迫使我選擇逃避現實,我的心已經死了,除非有一天,有一個人能感動我,我希望這個人會是你——郭飛宇。”
“哎,安妮…這一生感動你的人也只能是我了,我不會讓一個被我傷害的K女P孩M成G爲其他男人的女人。”郭飛宇認真的疊好紙條裝進了褲兜裡,暗想算上歐陽蘭蘭自己已經有了六個女人,只要自己心中無愧再多幾個也無所謂,張雅那妮子是不會介意安妮的,其餘的女人更不會介意。
郭飛宇心裡想通,一上午沉重無比的心情隨之輕鬆了幾分,他雙手插進褲兜朝着米高梅酒店的後門走去,僅僅走了兩步便看到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酒店的後門出來,“凌濤這小子跑的如此匆忙。
…難道又出了什麼大事兒。”
郭飛宇疑惑不止,他停步眉毛挑了挑,站在原地等着凌濤。急匆匆的凌濤來到郭飛宇身前,焦急說道:“少主…出事兒了,TW出事兒了。”
郭飛宇的神色瞬間凝重,道:“凌濤,TW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說清楚點。”
“少主…咱們飛宇幫潛入TW的許多兄弟…恐怕永遠也回不來了……”凌濤低頭,他的雙眼中有了溼氣,溼氣卻難掩濃重的殺機。
“我郭飛宇的手下…從來不會白死,即使TW的黑道不屬於我……我也會殺它個天昏地暗,我會讓TW永遠記住郭飛宇這個名字。
”郭飛宇昂頭,殺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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