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封少室山的北峰下,一高一矮兩條身影慢慢接近山下的小路,一個是二十歲出頭英俊不凡的青年,另一個是十五、六歲穿着運動服的少年,兩人的背上都揹着大包的行李,大行李包壓在兩人的背上,兩人沒有顯現出一絲的疲憊,步履輕鬆自如。這兩人便是郭飛宇和葉飛,郭飛宇帶着葉飛來到山腳下。
“老大,這就是聞名天下的少室山?”葉飛駐足,擡頭仰望着挺拔的少室山,沒有翠綠的修飾,山上的景色也很蕭條,可少室山依然有着驚人的誘惑力,尤其是對葉飛這樣嗜武如命的孩子,少室山無疑是他最嚮往的地方之一。
郭飛宇笑着點頭,“是,這裡就是少室山,順着咱們面前這條山路上到頂峰,就可以見到當今少林僅存的高人——釋武健大師。”
“老大……這位大師到底有多厲害,你能跟他對幾招?他是不是就同電影、電視裡的高人一樣,頭髮、鬍子又長又白?能不能飛檐走壁,一巴掌把大石頭拍個粉碎?”激動不已的葉飛一口氣問了四個問題,意猶未盡的他還想再問,一時間又想不到再問點什麼,只好撓着頭笑嘻嘻地看着郭飛宇。
郭飛宇伸手拍了拍葉飛的頭頂,笑道:“你小子有點激動過度了,等上了少室山你的這些問題就有答案了,飛檐走壁……一巴掌拍碎大石頭……你小子把少林和尚當超人了,呵呵呵。”
郭飛宇搖頭笑着邁步朝着蜿蜒曲折好似沒有盡頭的山路走去,舊地重遊心底生起一絲異樣的情愫,有期待也有激動。葉飛吐吐舌頭跟在了郭飛宇身後,忍不住繼續出聲問道:“老大……那位大師到底會什麼功夫,你說他老人家會把什麼功夫傳授給我?”
“這一切看你的造化了,小子不要再問了,留着力氣趕路,上了少室山見了釋武健大師一切都會有答案的。”郭飛宇揹着大行李包健步如飛,在崎嶇不平、雜草叢生的小路上疾速奔行。
兩個人在崎嶇的山石小路上快速前行,葉飛的實力不弱但與郭飛宇比較起來那就是天地之差了,走到半山腰上葉飛就覺得兩條腿有點沉重,邁步子也有點費力氣,一開始輕若無物的行李包此時猶如一塊大石頭壓在了背上,使他產生了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走在前邊的郭飛宇聽着身後漸漸沉重的腳步聲就知道葉飛的體力消耗比較大,暗想這小子從山腳開始到現在奔行了半個多小時,有如此的體力已經很不錯了。他放慢奔行的速度,回頭看了葉飛一眼,“如果累了咱們可以在前邊的溫泉那歇一歇,喝口水。”
“老大……我……我不累!”葉飛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漲紅的臉頰上勉強擠出點笑容,倔強的搖頭道。
“呵呵,在我的面前充漢子……不累就繼續,小子可不要後悔呀。”郭飛宇說着話腳下的速度加快了幾分,有意試一試葉飛的耐性。葉飛沒有說話咬了咬嘴脣跟在了郭飛宇身後,小孩子那種倔強的性子支撐着他不斷前行的身體。
當兩人登上山頂的時候葉飛一張臉漲得通紅,他扶着一棵松樹彎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氣,濃密的頭髮裡還冒出了白氣,豆大的汗珠子一個勁兒的往出冒,站在冷風中的葉飛好似剛剛洗了個桑拿。
“終於上來了……累……累死我了,老大……我的兩條腿動不了了,爬這個少室山比我師傅大早上讓我跑兩個五公里還累啊。”葉飛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張嘴說着話。郭飛宇悠然轉身看着葉飛那狼狽的模樣,搖頭笑了笑。
“在崎嶇難走的山路上奔行.怎能與你在平坦的柏油路上奔跑相提並論。歇一歇,把臉上的汗擦乾淨,咱們一同去見釋武健大師。”郭飛宇看着葉飛道。
葉飛點頭,把背上行李包放下,拉開拉鎖取出了一條嶄新的白毛巾擦拭着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老大,你不是說濤哥也來少林寺……他什麼時候能來啊?”
“三天後,這三天王濤那小子肯定會忙壞的,虎堂需要他這個愣頭青堂主親自安排的事情有一大堆且還要幫着他的師姐組建鳳堂。哎,有了女人的男人就不在輕鬆,肩頭就有責任了。”郭飛宇笑道。
“哦……老大咱們走我緩過來了。”葉飛把擦汗的白毛巾裝進行李包再把行李包背在肩頭,朝着郭飛宇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十分鐘後郭飛宇帶着葉飛來到釋武健隱居的茅屋,茅屋前的空地上,少林寺唯一一位精通七十二絕技之中七種絕技的釋武健大師以右手的小拇指撐地,整個身體筆挺倒立在茅屋前的空地上,紋絲不動,彷彿是生了根的挺拔蒼松。釋武健大師的左手掌豎着放在胸前,嘴裡默唸着經文。
“老大……看……快看……高人耶……老和尚用的功夫好像是少林一指禪,今天真的見到隱居的高人了”,葉飛興奮的大聲道,他以前聽說過精通少林一指禪絕技的人可憑藉一個指頭的力量倒立很長時間。
“葉飛,在絕世高人的面前不要亂說話,打擾了大師清供.你就學不到少林功夫了。”郭飛宇把行李包輕輕的放在地上,邁步走到了釋武健的身邊,年近古稀的釋武健微閉着眼睛,神態安詳,完全沒有理會身邊的郭飛宇。
郭飛宇看着以一個小拇指倒立於地面的當世高人,微微一笑默默走到茅屋前一塊扁平的石頭旁邊坐下。葉飛繞着釋武健大師走了幾圈,放射出驚訝光芒的雙目就如同看到了外星人。半個小時後釋武健的雙眼睜開,右手的小拇指點地身體凌空翻轉一週半輕飄飄的落在了郭飛宇的面前。
“貧僧猜測你這幾天會到,山中無歲月……匆匆一別已經兩月有餘。年輕人啊,貧僧還有點牽掛你,少室山上修禪五十載卻也沒有脫去一顆世俗心,你的出現亂了我的平常心啊。”釋武健凝視着郭飛宇慈祥的笑着,初見郭飛宇時所產生的好感使這位對世俗無牽無掛、禪武雙修的高僧動了“凡心。”
“呵呵,打擾大師清修是我的罪過,此次又上山打擾大師slh我這罪過就更加深重了,大師可不要怪罪。這次不單是我一個人來,我還帶着兩個人,他們都是我的手下,還望大師在功夫上指點一二。”郭飛宇笑了兩聲,說話的語氣中流露出了敬意。面對釋武健這樣的高人郭飛宇那與生俱來的狂傲盡斂。
釋武健掃了葉飛一眼,沉吟一下點頭說道:“恩……防身的手段我會傳授他們幾招……殺人的手段我就不懂了,年輕人你可不能說我這窮和尚小氣啊。”
“大師……你能指點他們一、二就是他們的造化,我這個當老大的怎能會挑三揀四。能在少室山上遇見大師已是我一生的機緣,我不會再有太多的要求。俗話說知足者長樂,我知足所以我長樂。”郭飛宇笑道。
“年輕人把你們的東西放進屋子裡去,前幾天我就爲你整理了住的地方,屋子簡陋了點將就着住一段日子,體會一下山裡的清苦對你這豪門公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釋武健說完當先走向靠左邊的那間茅屋,心中暗想“希望在三個月的時間用禪武雙修的方法使他有所改變,不至於因嗜殺而沉淪於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