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宇鬆開拉着張雅的手,雙手插在褲兜裡,擡頭看着漢白玉、基臺上的司徒凌峰,他不認識司徒凌峰,但他認識司徒凌峰身後的趙國慶,趙國慶在飛騰影視基地被他一巴掌打掉了好幾顆牙。
郭飛宇用腳都能想到站在石階盡頭的青年是司徒凌峰。一個負手傲立,一個雙手插兜,兩個常人眼裡的青年俊傑對視着。參觀紫禁城的遊客駐足看向兩個人,心中讚歎不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算近,彼此卻看得真切。郭飛宇的嘴角微微翹起,瞥了張雅一眼,柔聲說道:“雅兒挽着我的胳膊,咱們一同從這蟠龍石階走上進太和殿。”
張雅乖巧的點點頭,輕輕地挽着郭飛宇的胳膊。郭飛宇邁步踏上石階,走上漢白玉基臺。太和殿前兩個青年的就這麼默默地對視着,四道目光之間的距離在縮短,郭飛宇和司徒凌峰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勢。
郭飛宇和張雅一步步走上漢白玉基臺,剛邁上最後一級臺階,司徒凌峰的貼身保鏢圍住了郭飛宇和張雅,郭飛宇雙手插兜站得筆直,目光從保鏢的間隙穿過,盯在了司徒凌峰的臉上。
“退下!”司徒凌峰淡淡地道。他向前邁了兩步,離郭飛宇的距離縮短到三米。兩個人又是一陣對視。
“哈哈哈!”司徒凌峰仰天大笑,狂放不羈的笑容自有一番逼人的氣勢。“郭飛宇,不錯,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司徒凌峰收斂笑容,眸子裡射出來的光芒變得更加凌厲。他,司徒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太子黨的太子,政商兩界能與他匹敵的青年寥寥無幾,他認爲不錯的青年更是少之又少,在國內不會超過五個。第一次見面司徒凌峰就對郭飛宇有這樣的評價令他身後的那幾個太子黨核心人員驚詫不已。
郭飛宇雙手插兜,神態悠閒,臉上的微笑始終沒有消失。他對於司徒凌峰的話不置可否,面對太子黨成員當神來仰望的司徒凌峰,他只努了努嘴,哂然一笑後嘆了口氣,道:“該來的準會來。逛逛紫禁城還得來出雙雄會,煩。”
“雙雄會!哈哈哈!”司徒凌峰又是一笑,他的表情及其自信,問道:“雙雄,是英雄還是梟雄。”
郭飛宇看着司徒凌峰,眼神變的玩味,笑了笑,道:“英雄,我不是做英雄的那塊料,因爲英雄一般死的都很慘;梟雄卻活的比較滋潤,我想我會做梟雄。”
“我本以爲年輕的這一輩兒中除了我,只會再出一個梟雄,現在又多了一個。”負手而立的司徒凌峰毫不掩飾自己的狂態,傲氣十足的道。他狂有狂的資本,有狂的實力,也有那個俯視衆生的資格。
“梟雄或許有三個,但最終也只有一個能站在巔峰,我希望那個人會是你。”郭飛宇淡淡地道,對於司徒凌峰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狂,絲毫沒有生氣,一個人有狂的資本,狂一狂在他眼裡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司徒凌峰凝視着郭飛宇,郭飛宇身上的氣勢讓他不敢小覷,沒有對手的時候他感到很孤寂,有了對手他的心裡又生出一絲不安。他心裡想着,如果郭飛宇是在京城裡長大的,那今天太子黨的太子會不會是他。
“呵呵,你比我還狂。最後誰能站到巔峰,現在還沒有定數。你不止有我一個敵人,還有南方的歐陽嘯,還有一個龐大的青幫,同時應付和兩個實力強勁的對手,我真的很欣賞你的膽識和魄力,換作是我絕對不會這樣做。”司徒凌峰沉思片刻,笑着道。修長的身形挺了挺,郭飛宇聳聳肩,對着司徒凌峰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是自己主動去做的,有些呢則是別人逼我去做的。你和歐陽嘯是主動找上我的,我們之間要是相安無事,三個人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也挺爽的嘛。奈何,造化弄人,我們三個只能是敵人。”
“我們今天不談敵友,只論世事,你看怎麼樣?”司徒凌峰豪邁地道。司徒凌峰的豪邁讓人側目。
郭飛宇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司徒凌峰的氣度確非常人所及,這個對手他喜歡。郭飛宇微點了一下頭,語氣玩味的道:“能坐在這裡品着清茶,與對手論世事,可謂人生一大快事。”
司徒凌峰聽了郭飛宇的話,微微一笑,對着身邊的一個青年說道:“準備桌椅和最好的茶,我要在這金鑾殿的門口請我的對手喝茶。”
青年轉身走到一個保鏢的身邊,小聲交代了幾句。保鏢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幾分鐘,一羣人搬着桌子,拎着椅子走了過來。他們把桌椅擺好,沏好茶,退在了一邊。遊客們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驚的張大了嘴,古代的皇帝也未必在太和殿門前這樣喝過茶,他們猜測着郭飛宇和司徒凌峰的身份。
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對面而坐,張雅陪在郭飛宇的身側,同樣那個清純女孩也陪在司徒凌峰的身側。
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喝着茶,談論着各種各樣的事情,從個人愛好到國家大事無所不談,兩人的樣子就像多年未曾謀面的好朋友,不明就裡的人怎能會想到兩個青年俊傑即將要展開一場拼殺,誰贏誰就離自己心中的巔峰更近一步。司徒凌峰身邊的那個清純女孩打量着郭飛宇,她是第一次見司徒凌峰這樣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說話。
由於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在太和殿的門口喝茶,太和殿也只能停止接待遊客,管理人員不停地給遊客道歉,把遊客領到紫禁城其他的宮殿參觀。
有幾個手裡拿着R國國旗的遊客說着蹩腳的漢語,堅決要參觀太和殿,態度及其囂張,任憑管理人員怎麼說這幾個人都不爲所動,甚至用學會沒幾天的漢語侮辱管理人員。司徒凌峰和郭飛宇同時看向幾人。
司徒凌峰一招手,一個手下走了過來。“把這幾個雜碎送到外交部去,就說他們影響了兩國關係,送他們回國。”司徒凌峰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