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臣,因爲你剛剛的愚昧無知,狂傲自大,把我爺爺氣的破氣了。”
“看出來啦,你爺爺剛剛的確很憤怒的樣子呢。”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破氣,那是達到元嬰期以上的修仙者最鬧心的事,一旦破氣,之前大半年甚至好幾年的修煉都白費了,需要重築道心。現在有三種辦法,第一個靠我爺爺自己走出陰影,壓制內心,第二個你幫我爺爺,第三個殺了你。我爺爺念你天才,所以給你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你知不知道?”
唐子臣道:“不要那麼多廢話,直接說要我做什麼。”
“跟我走,到我爺爺面前懺悔,表明你的無知行爲,讓我爺爺息怒,平息內心。”夏小昕說。
唐子臣哼道:“真尼瑪搞笑,我何須懺悔,何悔之有,我的行爲更何談無知。我的一切語言,都是發肺腑,我的一切做法,都是符合我的內心。”
“唐子臣,你,你真的沒救了嗎?”
“夏小昕,你瞭解我多少?就算是我身邊的人,都沒有完全瞭解我,你憑什麼認爲,我比你爺爺更低下?剛剛幸好是你爺爺,如果換成別人,敢對我說,收我爲徒之類的話,我早就不客氣了。你還不明白嗎?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纔給你爺爺面子,跟他結拜,否則,你知道的。”
“唐,唐。”夏小昕氣的要跌倒。
“罷了罷了,路是你自己選的,儘管我很惋惜你的生命,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還能怪誰。”說完,夏小昕失望的走了。
夏小昕一臉失落的回到她爺爺的修煉室。
“怎麼樣?”
“唐子臣呢?”
夏小昕不說話,似乎還在盡最後一絲可能,袒護一下唐子臣,她怕把唐子臣剛剛的話說了,她爺爺立刻就去殺了唐子臣了。
畢竟她爺爺又不是聖人,聖人也有發怒的要殺人的時候。
“說啊,小昕。”
夏小昕只好說道:“唐子臣他剛剛不在,不過,我已經把你的話告訴他手下了,等唐子臣回來後,他手下就會告訴他,他知道後肯定就會來的。爺爺,你先試着自己壓制一下,一邊等着唐子臣。”
夏明以爲是真的,揮了揮手。
夏小昕走出爺爺的修煉室,內心暗道:“唐子臣,我真是前世欠你的,都這樣了,我還騙我爺爺,我如此對爺爺,我良心何安。”
大約兩個時辰後。
一個跟夏明差不多的強者來到了飛雲宗。
此人正是雲德。
唐子臣的死期也到了。
此刻,在飛雲宗某個房間養傷的雲天,他身上的一塊玉佩突然一亮。
雲天一驚:“爺爺來了?不會吧,爺爺這麼快就來了。”
雲天興奮的從窗戶上飛躍出去,在一個山頭上,看到了他爺爺。
而夏小昕卻還在沒有發現雲天從屋後離開了,還在憂愁着怎麼辦,她爺爺遲早還會問唐子臣怎麼還沒來的。
在某山頂。
“爺爺,你竟然來了。”雲天不可思議道,他本來以爲爺爺不可能來的。
“雲天,你的腿?”
“我的腿現在被夏明爺爺接上了,不過我還能大幅度的動作,怕給未來留下隱患。爺爺,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雲天,你說的那個唐子臣在哪裡?我要殺了他,你傳玉簡給我後,我氣的破了氣,所以爺爺這大半年的修爲都毀了,爺爺要是不斬了這廝,爺爺的道心就扶不正了,談何修煉,所以,殺此子,宜早不宜遲。”
“嗯嗯,爺爺跟我來,我帶你去找唐子臣。”
唐子臣坐在大廳,他的心跳動了一下,似乎有一個不詳的預感。
唐子臣暗道:“難道我剛剛沒有跟夏小昕回去,夏小昕的爺爺,要來殺我了?”
唐子臣嘴角微微一揚,心中暗道:“夏小昕,你是一個好女孩,可如果你爺爺要作死,那也怪不了我了,我已經給過你兩次面子了,不會再給你第三次面子了。”
下一秒,一道影子,咻的一下,從輕雲盟的大廳門口落下,正是雲天和他爺爺雲德。
這一剎那,殺意瀰漫整個輕雲盟。
輕雲盟所有手下,包括唐歡,嚴心怡,呂雨溪,都昏迷了。
可見這殺意之濃,足以讓一個人昏迷。
而唐子臣,自然不會昏迷,因爲所有殺意的矛頭,都指向唐子臣。
唐子臣放下茶杯,問道:“雲天,是不是嫌我砍了你一條腿還不夠,要砍你兩條腿才行?說吧,你帶來了什麼狗腿子。”
雲德心中暴怒,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面不改色。
雲天大喊:“唐子臣,我爺爺來了,你死到臨頭了。”
“哼,你爺爺,很大的人物嗎?”
“廢話,我爺爺,一隻腳踏入出竅期的強者,你說呢?就算是夏明,在我爺爺面前,也還稍微弱了一籌,你等死吧。”雲天相信,唐子臣今天一定會死,沒有意外,因爲差距太大,唐子臣再逆天,也不可能在他爺爺眼皮底下逃生。
雲德道:“你就是連夏明都不給面子,敢妄言跟他結拜的唐子臣?”
唐子臣笑道:“正是我。”
“你,馬上就要死了。”
“不不不,是你馬上就要死了。”
雲德掃視了一圈,整個飛雲宗,不,整個一重海,幾乎都沒有能阻攔他的人,唐子臣哪裡的自信?這貨,難道真是神經病?
唐子臣喝了口茶說:“狗腿子。”
“你叫誰狗腿子。”雲天一吼。
唐子臣說:“我不知道你爺爺叫什麼名字,所以暫時以狗腿子來稱呼他。那個狗腿子,你現在跪下去,叫我一聲大哥,也許還來得及。”
“你真是冥頑不靈。”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這還是看在你千里迢迢跑來找我一趟的面子上。”
“爺爺,不要跟他廢話了,殺吧,嗎的,這種人,就算把他剁成肉醬,也難解我心頭之恨。”雲天咬牙切齒的說。
唐子臣對着後堂的方向,微笑的喊了一聲:“阿姨,要麻煩你一下啦,不好意思,我又惹了一點禍。”
此刻,在後堂方向,本來已經昏迷的唐歡,突然睜開眼睛,然後站了起來。此刻的唐歡,臉色陰寒,跟以往的唐歡完全是兩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