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人,見商弘殺死了蘭潤水,頓時都鬆了口氣。
唐子臣看到蘭潤水的屍體掉到地面的那一刻,內心突然感覺到一陣孤獨,從此,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是他對手,唐子臣將一個人向更高的武道之路走去,不知道後面是什麼境界,更不知道修煉的方向是什麼,全靠他自己摸索了,這難度,增加了一百倍不止。
唐子臣飛到地面上,看了眼已經死去的商墨。
商倔正抱着商墨的屍體。
唐子臣道:“商倔,節哀。”
商倔默默點了點頭。
唐子臣又吩咐下人,把蘭潤水的屍體冰凍了,然後送回花月帝國,不管怎麼樣,蘭潤水也是一代強者,應該讓他回到自己的家鄉去。
唐子臣處理完所有事後,把自己鎖在密室裡。
從蘭潤水死亡的那一刻起,唐子臣就感覺自己似乎跟整個世界脫離了,一種沒有對手的悲哀。
唐子臣不知道去哪裡,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雖然目標很明確,可卻毫無頭緒。出去歷練?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遺蹟可尋了,大部分地方都是知道的地方,自此之後再也沒有更強的人,將寸步難行。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便是18個春秋。
唐子臣110歲了。
唐子臣的外貌看上去,也終於不再是很年輕的樣子,至少也有普通人50歲的樣子。
此刻,在一個房間裡。
唐子臣坐在牀前,同樣坐在牀前的還有秦憐,以及其他的師兄弟們,當然,還有師孃嚴心怡。
一個蒼老的老者,靠在牀頭,正是唐子臣的師父丁儒。
師孃嚴心怡正輕輕抽泣着。
丁儒微微笑的拉着師孃的手,安慰道:“心怡,不要傷心,更不用哭,我希望我是快快樂樂的走的。”
“丁儒。”師孃握着丁儒的手哀傷的叫道。
牀前,唐子臣的師兄弟們都安靜的站在那,秦憐和阿菊眼圈紅紅的。
丁儒已經一百四十多歲了,大限之期到了,看他蒼老的樣子,馬上就要死了。
整個屋子裡,所有人都不年輕了,連最年輕的唐子臣,外貌也像普通人中的50歲的樣子了,何況是其他人。
師孃也頭髮花白,跟丁儒握在一起的手都是皺紋,只是相比起師父那枯瘦無肉的手來,好了一些罷了。
唐子臣是師兄弟們,包括秦憐,都已經是半老頭的樣子。
年輕已一去不復返。
就在這時,丁儒的手突然垂下。
“丁儒。”師孃大喊了一聲。
唐子臣立刻跪下,心中一種悲涼。
師父已經走了。
“丁儒,嗚嗚嗚。”師孃一聲長哭,秦憐和阿菊也撲到牀前,大哭起來。
倒是唐子臣等幾個男的,並沒有哭聲,只是眼神空洞。
唐子臣帶頭,對師父的屍體磕了三個頭,然後說道:“師父,一路走好。”
“師父,徒兒們再過幾十年,就要找你了。”大師兄嗚咽着說。
之後,唐子臣厚葬了師父,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軌道,師孃帶着師父的骨灰,一個人搬到了皇城之外的一座山上,一個人生活,唐子臣也沒有去打擾,只是定期派人去看望一下情況。
十八年後的今天,唐子臣一路艱難的修煉到了歸虛四期。
花了18年,才從歸虛三期零次,突破到歸虛四期。
但可惜,越是往後,將會越困難。
“爺爺。”唐子臣回到皇宮,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走來,見到唐子臣一喊。
“呵呵,商芸,今天不練武,怎麼有空來找爺爺。”唐子臣微微一笑說。
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說:“今天孃親放我假,我就來看爺爺啦,聽說爺爺的師父大限走了,爺爺節哀。”
“沒事,人都要走的。”唐子臣淡淡的一笑,摸了摸那少女的頭頂,這少女長的跟秦女很像,正是秦女的女兒,而秦女又跟唐子臣很像,所以,這少女跟唐子臣也頗爲神似,唐子臣聽疼惜這個孫女的。
當然了,秦女跟朱進堯結婚,並不是出嫁,而是朱進堯入贅,所以商芸是他親孫女,而不是外孫女。
“商芸,讓爺爺看看你的武功怎麼樣了。”
“好啊,爺爺可要指導我哦。”
“當然。”
“爺爺,那我可開始演練啦。”說着,那少女在唐子臣面前演練起來。
唐子臣目光慈祥的看着她,最後呵呵笑了笑說:“芸兒練的真好。”
“爺爺,你就別騙我了,孃親和爹爹老是說我笨。”
“來,芸兒,讓爺爺指導你幾招,可要好好的記住了。”
“好。”
唐子臣現場甩了幾招剛剛商芸練的武功。
“爺爺,你不是說教我幾招嗎?爲什麼跟我練的一樣啊?”
“芸兒,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嗎?”
“好像,好像比我練的威力更強很多。”商芸摸着頭說。
“那你想不想練的跟爺爺一樣強?”
“想。”
“好,那就好好看着,看看這些招式,要如何發揮才能夠達到最強的效果。”
就在唐子臣教導商芸練了沒多久,一個男子走來,那個男子手上還牽着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大約三四歲。
“爹,又在教導商芸啊。”那個男子對唐子臣說。
唐子臣道:“商季,你已經三年沒外出了,難道娶了媳婦,就準備一直呆在家裡不走了?”唐子臣似乎對商季有點不滿。
沒錯,這個牽着三歲小女孩走來的男子,正是商季。
商季今年47歲了,境界是宗師大圓滿。
商季從小到大,天賦都特別突出,讓唐子臣很滿意,可是,最近幾年,卻是開始變慢了,而且,商季自從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後,就開始變的戀家了,似乎以前的鬥志,正在銳減,如今更是在家呆了三年沒外出一次,以他的境界,外出是不可能沒有一些際遇的。不比唐子臣,唐子臣達到歸虛四期,整個世界都去過了,不管去哪個地方對唐子臣來說,都沒有任何際遇。
“爹,我。”
“行啦,把我孫女留下,你可以走了。”
“哦。”商季只好把女兒留下,獨自鬱悶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