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又敲了幾次房門,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只氣得他張牙舞爪,擡腿正想將房門踹開,剛好房門再次打開了,蘭枚出現在門口。
“你們怎麼過來了”?蘭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門外幾人問道。
“怎麼?不歡迎”?金宇果不答反問。
“當然歡迎”。
“那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哦,那個,我正準備洗澡睡覺呢”蘭枚眼神閃爍不安,慌慌張張的說道,“不如這樣吧,改天我專門請大家一起吃飯,感謝你們今天救了我”。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金宇果轉身準備離開,不過又扭頭對陳平說道,“陳隊長,你不是早就憋得慌,要找廁所上麼,快進去吧”金宇果說話間,已經用力將陳平推進了房間。
陳平身體猛地向房內撲過去,眼看就要撲倒站在門口的蘭枚,嚇的她趕緊閃身躲開,四個人也趁機快速擠進了房間。
果然,房間的大牀上躺着一個男人,身上散發着一股濃重的中草藥味,不過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他整個腦袋都被白膠帶纏住,只留下兩個鼻孔和一張嘴巴,看樣子是受了重傷。
“哦,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蘭枚趕緊跑到衆人面前,很熱情的指着牀上的病人介紹道。
“你哥他這是怎麼了”?金宇果仔細打量着牀上的重症病人,感覺這人哪裡不對勁兒。
“他出車禍了,腦部受了震盪”。
“那怎麼沒送去醫院”?
“我家裡窮沒錢住院”蘭枚上前去幫他哥蓋好被子,擠出滿臉心酸的樣子。
“哦,原來是這樣”。
“真是不好意思,你們先走吧,我哥他需要休息”蘭枚掃了幾人一眼,哀求的語氣說道。
金宇果並沒答話,眼神仍然很仔細的四處掃射,眉頭也皺的越來越深。
倒是陳平,知道蘭枚並沒在外面瞎混找男人,心裡異常的高興,主動上前搭話道,“真是不好意思,冒昧來訪,打擾你哥休息了,對了,如果需要我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謝謝你們”。
“都是朋友,不用客氣,那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等以後我們再來看望你哥”陳平寒暄了幾句,帶頭向門外走去,知道蘭枚不是在偷漢子,他心裡非常高興。
幾人很沮喪的跟着陳平向門外走去,本以爲這房間裡藏着什麼陰謀機密,或者是能逮着蘭枚偷腥,會有一場好戲看,結果啥事都沒發生。
就在大家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金宇果突然轉過身發出一陣狂笑,對蘭枚說道,“蘭小姐,你說謊的技巧可真夠差的”。
這句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回過身不解的看着金宇果,想知道他說的到底什麼意思。
蘭枚臉色一沉,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正常,露出半分淺笑,“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一直都在說謊騙我們,牀上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你哥,對不對”?金宇果露出深邃的笑容,雙眼發着亮光緊緊盯着蘭枚,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請你不要在我這兒無理取鬧”蘭枚板着一張清秀的小臉,顯出很生氣的樣子。
這時陳平走到兩人中間,像他這種重色輕友的傢伙,自然是幫着蘭枚說話,“金少,你可別污篾蘭枚,我相信她的爲人,決不可能騙我們”。
“哼,憑她這些小伎倆,還想騙得了本少,真是笑話”。
聽到這話,蘭枚心急如焚,手心都快急得冒汗了,她最怕發生的事最終還是要發生了,不過當眼神掃到陳平時,發現他正用炙熱的目光盯着自己,蘭枚可以確定,面前這小子是看上她了,看來現在只能利用陳平將這些人趕出去。
“陳隊長,我一直當你是知己好友,可你的朋友卻在我這兒沒事兒找事,如果你再不帶着他們離開,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蘭枚開口冷冷的威脅道。
“真不好意思,我馬上帶他們離開”陳平一聽說蘭枚把自己歸結到知己的名單中,高興地嘴都合不攏。
“你快帶他們走吧,我和我哥要休息了,明天我單獨約你出去吃飯”蘭枚知道這招管用,乾脆丟個更大的誘餌。
“那真是太好了”陳平激動地差點沒跳起來,看來他很快就能搞定蘭枚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搞定金宇果,只有把他們請出去,明天才有機會和蘭枚約會。
“金少,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們現在一起離開這裡,別再管她說沒說謊,你也聽到了,這可是一次接近蘭枚的好機會”陳平附在金宇果耳邊小聲哀求道。
“真是個重色輕友的窩囊廢”金宇果怒罵一句,之後大步走出房間。
金宇果走後,蘭枚懸着的心總算沉了下來,長長呼了一口氣,對陳平說道,“明天晚上來我們餐廳,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好,明晚不見不散,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陳平說罷,和方澄還有丁寒三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蘭枚用力將房門關上,之後一下子攤坐在地上,她剛剛太過緊張,現在放鬆下來,竟然感覺全身虛脫,幸好剛剛有陳平幫忙,要不然今天可就慘了,真沒想到金宇果這傢伙這麼聰明,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哪裡露出了破綻。
不過當蘭枚擡頭的時候,算是徹底驚呆了,剛剛躺在牀上的重症病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牀被子靜靜地躺在牀上。
“人呢”?蘭枚驚呼一聲,撲過去四下尋找男人的下落。
陳平幾人走出房間後並沒看到金宇果,都以爲他回到車上了,快步向樓下走去。
果然,金宇果確實已經回到車裡,不過他旁邊還坐着另一個男人,頭上纏着很多白膠帶,看不出本來面貌,這人正是蘭枚的哥,不過他怎麼跑車裡來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金宇果乾的好事。
“金少,你怎麼把蘭枚的哥抓過來了”?陳平上前質問道。
“因爲本少對這個男人很好奇,你們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誰”?金宇果露出深邃的笑容。
“他是誰”?
“一個該死的人”金宇果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
“金少,他到底是誰呀”?陳平也感到萬分好奇,他認爲金宇果是在故意釣人胃口。
“哪那麼多廢話,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哦,對”陳平手忙腳亂的過去解開了男人頭上的白色繃帶,很快,男人的面龐就展現在大家面前。
“龍飛”陳平和方澄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因爲這個男人正是龍飛,中午被吳志強帶過來的警察亂槍打死,怎麼還活着。
龍飛此時雙目圓睜,一雙虎眼散發着殺氣怒視着衆人,早上纔剛脫離金宇果幾人的魔爪,沒想到現在又落入他們的手裡。
“你不是已經被吳隊長給打死了麼?怎麼還活着”?陳平有一萬分的不解,死了的人怎麼能再次活過來。
“該死的人是你們”龍飛咬牙切齒的說道,身上還是散發着鋼鐵男人的硬漢氣質。
陳平正準備上前對他使用武力,卻被金宇果給攔住了,顯出一副猜不透的笑容對龍飛說道,“最好給本少放乖點,要知道,你心愛的女人可在我手裡”。
“少拿這個威脅我”龍飛高昂着頭顱,顯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賤格表情。
“真是不進棺材不落淚,等着”金宇果話剛說完,人便閃身消失,眨眼之間便再次出現,不過手裡多了一件粉紅色吊帶內/衣,“認得這是誰的內/衣麼”?
看到金宇果手裡抓的這件內/衣,龍飛變得激動起來,身體氣得瑟瑟發抖,很久才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咬着壓故意答道,“不認識”。
其實龍飛怎麼可能不認識這件內/衣,這可是蘭枚最喜歡的一件,經常穿給他看,就算化成灰,他也認識這件衣服。
“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金宇果說罷,再次閃身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裡竟然多了一條紅色內酷,還能感受到一絲溫熱的氣息,像是剛剛從身上脫下來的,“這個你也不認識”?
“你混蛋”龍飛終於忍無可忍,狂暴的向金宇果撲了過去,看到別的男人脫掉自己愛人的內酷,任誰都無法忍受,何況龍飛還是一個熱血的男人。
金宇果一腳將撲過來的龍飛給踹開,厲聲威脅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說實話,出現在你面前的可就不是這些東西,而是另外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金宇果,你記住今天,只要我能活着離開,絕對讓你生不如死”龍飛青筋爆跳,臉頰不停地顫抖。
“少廢話,你女人的貞潔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你如果不乖乖說出實情,你女人就會在你面前生不如死”金宇果很沒耐心的威脅道。
“哼,好,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有些事不怕你們知道,因爲自從你們進入曲陽以後,就註定了不可能活着離開”。
“本少從不怕死,而且有自信不被對手踩死”金宇果爆出一股霸王之氣,開口問道,”說,你和吳志強到底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