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確實是在說夢話,嘴裡小聲的呢喃着,像是在喊着徐剛的名字,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深愛着徐剛的,日有所思,夢有所語。
正當金宇果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聽見方澄嘴裡喊着自己的名字:金宇果,救我,救我……
金宇果無奈的搖搖頭,對金媚兒說道,“媚兒,我看方老師正在做噩夢,你把她弄醒吧”。
“是”金媚兒用力搖晃了方澄幾下,她便猛地驚醒過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直滾落,看來剛纔的噩夢把她嚇的不輕。
方澄醒後又開始痛哭起來,將臉埋在金媚兒懷裡,不敢和金宇果對視,像是一個新婚妻子揹着老公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醜事。
“方老師,我請你出去吃飯吧”?方澄現在最害怕別人對她的歧視和輕篾的眼神,所以金宇果的語氣顯得很嚴肅尊敬。
方澄仍然躲在金媚兒懷裡,並沒說話,哭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見方澄不答話,金宇果對金媚兒說道,“媚兒,你出去買點吃的東西回來”。
金媚兒應了一聲,之後將方澄輕輕地放在牀上,走出了房間。
方澄趕緊鑽進被窩裡,將頭埋在被子下面,躲避着金宇果的視線。
“方老師,事情都過去了,不必介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金宇果伸手掀開了捂在方澄頭上的被子。
“別碰我,別跟我說話,我髒,我髒,嗚嗚嗚……”方澄抱着被子蜷縮到另一個角落裡。
“朱清文玷污的只是你的身體,至少你的心靈還是很純潔的,方老師應該振作,一切重新開始,好好來過”金宇果有些氣急,大聲教訓起來。
“嘔……嘔……”一提起朱清文這個名字,方澄就忍不住噁心嘔吐起來,吐了很久才停下來,抱着頭,發瘋似的大叫起來,“閉嘴,我不要聽,別跟我說話”。
“夠了”金宇果暴吼一聲,上前抓住方澄的雙手,怒罵道,“你能不能勇敢一點,勇敢的去面對已經發生的一切”。
“髒……別碰我,……髒……嗚嗚嗚……”方澄仍然低着頭,不停地哭泣着。
金宇果用力將方澄抱在懷裡,讓她的臉緊緊貼着自己身體,繼續安慰道,“你一點都不髒,比任何人都乾淨,因爲你的心靈是最純淨的”。
“真……真的……”?
“對,抱緊我,相信自己”。
方澄伸手抱緊了金宇果,感受着他身上的體溫,這一刻,她很溫暖,也很安全,漸漸的,倒在金宇果肩上睡着了,這是第二次感受他的懷抱,方澄感覺很舒坦,很安全。
金宇果知道,方澄之所以會對朱清文這種老男人如此的敏感噁心,只是心態問題,心裡很排斥這種老傢伙,所以纔會如此的噁心,只要打開心靈的那扇門窗,便不會有這種噁心的感覺。
直到金媚兒將吃的東西買回來,方澄才甦醒了過來,現在已經停止了哭泣,吃了幾口飯,還是陣陣的噁心,不過和剛開始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
“能不能帶我去東大,我想最後看一眼,然後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方澄對金宇果說道。
“你不做老師了”?
“不做了,恐怕我以後會對學校、老師這些東西都有陰影,我決定一切重新來過,重新開始我新的生活”方澄自信滿滿的說道。
“也好,不過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去東大”。
“嗯,好,謝謝你”。
“那好吧,今晚你就和媚兒睡在一起,早點休息吧”金宇果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金宇果”方澄開口叫住了金宇果,“今晚能不能陪我一起睡,有你在這兒,我感覺很踏實”。
“這個……嗯,好吧”金宇果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方澄,他害怕方澄是誤會自己嫌她身體髒纔不陪她睡,所以纔沒有拒絕。
“媚兒,你也在這兒睡吧,我們三人一起睡,都穿着衣服睡,我想讓你們陪我聊聊天”方澄扭頭看向金媚兒。
“我?”金媚兒擡頭看向金宇果,在徵求他的意見。
“這樣也好”金宇果除掉外套,合衣躺在牀上。
“我去洗個澡”方澄拿着浴巾跑去了浴室,她的身體今天已經洗過不下十遍了,不過還感覺很髒,睡之前還要洗一遍。
方澄洗完澡後,躺在最中間睡下,金宇果和金媚兒分別躺在兩邊。
三人開始閒聊起來,當然說話最多的是方澄,她很健談,說了很多在大學裡發生的事,包括和徐剛談戀愛的經過,還講述了她爲什麼會對老男人的身體很過敏的原因,金宇果和金媚兒都只做忠實的聽衆,很少說話。
方澄之所以對老男人的身體很敏感噁心,是因爲她在讀高中的時候,被一個糟老頭子給強賤過,自從這以後,她對老男人就特別噁心,不小心碰到他們的身體都會忍不住想吐。
方澄說了很多自己的坎坷經歷,越說越有激情,金宇果和金媚兒兩位聽衆都沉睡過去,她都不知道,仍然喋喋不休的說着一大堆廢話,直到天快亮,才最終撐不住,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後,金宇果發現方澄和金媚兒這兩個女人竟然抱在一起,兩個嘴巴也挨的很近,都快要吻上了。
起牀梳洗後,金宇果便帶着方澄來到東大,今天的東大校園有些異常,到處都貼着標語橫幅,宣傳教師的作風形象問題,看來,校長朱清文的“光榮事蹟”上級領導已經知道了,所以纔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方澄先向校委會遞交了離職申請報告,之後纔到教室、食堂等這些常去的地方轉了一圈,又去宿舍收拾好行李,最後纔來到高管處大樓的校長辦公室。
就是在這間辦公室裡,方澄每天下午都在經受着朱清文這個老混蛋的lin辱,不過方澄卻絲毫沒有半點印象,一想起視頻裡看到的畫面,又再次忍不住嘔吐起來,狂泄不止,最後還是被金宇果扶着離開的。
再走出校長辦公室之前,金宇果掃射到門後面一行熟悉的油彩筆寫的大字:金宇果,我們這一輪的遊戲纔剛剛開始,祝你好運。
看到這行油彩字,金宇果想起了上次去長城集團地下室救李貴珍,人沒救到,不過卻發現了同樣的油彩字,字跡相同,絕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這行字的語氣讓人不難聯想到:朱清文只是一顆棋子,而寫這行字的主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他在幕後操控着一切,利用棋子在陪着金宇果玩遊戲。
“跟我玩,哼,我會讓你把命都賠上”自語了一句,金宇果帶着方澄離開了東大,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幫方澄找到夕陽紅的解藥,不然,每天下午六點到七點這段時間,她就會像個傻子一樣,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
要想找到夕陽紅的解藥,就必須先要找到朱清文,毒是他下的,他手裡應該會有解藥。
金宇果拿出手機給陳平打了一個電話,想問一下他們有沒有追蹤到朱清文的下落,結果給出的答案卻是:通過路面的監控,可以確定,朱清文的車逃往了曲陽縣,不過市警隊聯合當地警察地毯式搜索了一天,竟然沒發現朱清文的任何珠絲螞跡,連車都消失不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金宇果決定親自去一趟曲陽縣,他習慣於靠自己的雙手來解決問題,因爲他有足夠的信心和實力去解決這一切。
再次撥通了金麥的電話放在耳邊。
“少爺,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電話那頭傳來金麥的聲音。
“什麼事”?
“哦,是這樣,韓曼紋董事長說要請假,讓我打電話約見你”。
“請假?什麼事請假”?金宇果追問道。
“這我不太清楚,她說要親自跟你說”。
“好,我馬上過來,另外幫我準備一輛車,我要去一趟曲陽縣”金宇果說罷掛斷了電話,帶着方澄直接來到天宇大廈。
站在天宇大廈樓前,金宇果指着這棟壯觀的大樓,對方澄介紹道,“這是天宇集團總部大樓,是我的公司”。
“天宇集團,你的公司?那這麼說的話,你是天宇集團的老闆了”?方澄忍住沒笑出聲來,她並不相信金宇果真的會是天宇集團老闆,只當他在說笑,故意想把自己逗樂。
“對,本少就是天宇集團的老闆”。
“既然你是老闆,是不是可以給我安排個職位呢,我也很想在這兒上班,咯咯咯……”方澄捂着嘴笑出聲來,看這傢伙還敢吹牛,這次人可丟大了。
“沒問題”金宇果爽快的答了一句,之後擡步走進了天宇大廈。
“金宇果,我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方澄嘀咕了一句,也快步跟了上去。
金宇果帶着方澄剛進入大廈電梯,便遇見了熟人,正是明媚老師,幾天沒見,此時的明媚到顯得精神幹練,穿着職業短套,一副白領麗人的青春朝氣。
“方老師?金宇果?你們怎麼在一起?怎麼會來這裡”?明媚最先看到兩人,質問的語氣開口說道。
“哦,那個,我……我一個朋友在這裡上班,我專程過來看她,我也是剛剛和金宇果同學在門口碰到的”方澄扯了一個謊,她現在並不想把辭掉教師崗位的事告訴明媚老師,免得又要和她解釋太多。
“對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明媚很自豪的揚起腦袋,似乎是在敘說着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聽說過世界商業交流會麼,我將在下個禮拜代表天宇集團,去港島參加這種頂級商會”。
“沒聽說過,不過這種世界級的交流商會應該很厲害吧”方澄投過去驚炫的目光。
“這種商交會可不是一般人有機會參加的,在東江也只有天宇這種大公司有資格”明媚高昂着頭顱,身上綻放出從沒有過的自信與自豪。
“對了,明老師,這種頂級商業交流會怎麼選你一個新來的實習員工參加”?金宇果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過他大概已經猜到這是陳友良搞的鬼。
“天宇集團用人的原則是優勝劣汰,擇優而取,我想這是他們這次選我參會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