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麼，擡頭看着聶露露，奇怪地問道：“露露，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不舒服嗎——你站在窗口乾嘛，過來讓媽媽看看。”
“媽，我沒事啊！”聶露露摸了摸臉，確實有點燙。
她心虛地走過去，打了個哈欠說：“媽，你累不累？累的話就去睡吧，我也想睡了——”
“媽不累！”聶淑珍眼神慈愛地看着女兒，笑道：“你要困了，就睡吧，媽想在這裡陪你一會！”
聶露露哪敢讓她在這裡呆呀，而且李力還在外面受凍呢，於是說道：“媽，你看着我哪裡睡得着啊。你快去睡吧，別管我了！”說着，拉起媽媽的手，便要把她往門外推。
“這孩子，以前總央求媽媽陪你睡，今天怎麼——”聶淑珍無奈地走到門口，接着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古怪。
她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忽然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了聶露露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目光中卻充滿了不解。
“媽。你怎麼了？”聶露露見她停在門口不走了，以爲她看出了什麼破綻，很緊張地問道。
“露露，你實話告訴媽媽，你身體真的沒事？”聶淑珍在她的身上打了一眼。
“沒……沒事啊，能有什麼，什麼事……”聶露露的臉更紅了，忍不住往窗口那裡看了一眼。
因爲屋裡光線比較亮，李力透過窗簾，可以模糊地看到二人的一舉一動。聶淑珍停在門口的時候，他心裡就知道要壞事。因爲聶淑珍剛從外面回來，對屋內的氣味一定十分敏感。
李力剛剛爽過，空氣中肯定會殘留那種味道。聶淑珍是過來人，怎麼可能聞不出來？
完了，這下真是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個時候，他真希望能聶露露聰明一點，趕緊找個藉口把她支開。聶淑珍管理着那麼大的公司，爲人肯定十分精明，再呆下去，肯定會被她看出貓膩的。
“露露，媽想跟你說幾句話。你過來！”聶淑珍拉聶露露拉到了牀前坐了下來。
“媽，明天再說不行嗎，我真的好睏哦——”聶露露很不情願地說道。
聶淑珍沒理她，轉着頭在房間裡打量起來。牀上凌亂的被褥，確定了聶淑珍心中的猜測。難道這丫頭，剛纔真的在——
“咦，這是什麼？”聶淑珍的目光突然被垃圾筐裡的一件白色東西吸引住了。
窗口後面的李力緊張的都快窒息了，背後寒風肆虐，而他的頭頂卻在冒汗。
完了，剛纔爽過之後，怎麼就忘了打掃戰場呢。聶露露呀聶露露，你也太馬大哈了吧，怎麼能把體系衫隨手扔進垃圾筐呢——你就算塞進底底下也行啊，這下看你怎麼解釋。
“媽，人家都說很困了，你還想說什麼呀——”聶露露沒有查覺到母親怪異的神色，坐在牀頭很不樂意地埋怨道。
聶淑珍走到垃圾框前，將那條白色的T釁撿了起來，轉頭教訓道：“露露，這件T釁幹
嘛扔掉，媽媽今年纔給你買的，穿破了嗎？”
“啊？”聶露露一看到她手中的T釁，嚇得渾身一哆嗦，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神情慌亂地解釋道：“媽……其實我，我是準備放進洗衣機洗的……給我就好了……”
說着，走過來便要搶回去。
“你什麼時候洗過衣服，還是媽媽來洗吧……”聶淑珍聽了女兒的話，臉上露出苦笑。但說到這裡，她突然感覺不對勁。用手一摸，衣服上面黏黏的，滑滑的，低頭一看……
“這是……”聶淑珍將體系拿了起來，發現上面還殘留着一大攤還沒有完全乾涸的液體，周圍浸溼了一大片。
聶露露羞地無自地容，整個人都嚇傻在了那裡。
完了，這下該怎麼辦啊，被媽媽抓到把柄了，總不能說是自己尿溼了吧——
看着女兒臉紅如血、惶恐不安的緊張模樣，聶淑珍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屋裡一下子沉默下來，母女倆都在尷尬地看着對方。
而窗外，李力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身體不住地打着哆嗦，鼻涕掛在嘴上，卻渾然不覺。
聶露露啊，你可千萬不能承認啊，實在不行，你就說自己剛纔在扣好了。
“露露，你……”最後，還是聶淑珍率先開了口。畢竟是年紀大些，經歷的多了，碰到這種事，也不像她女兒那麼尷尬
“媽……我……剛纔……這個……那個……”聶露露漲紅着臉，語無倫次，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別看平時倒是挺聰明的，但這種事實在太難爲情了，在更加聰明的母親面前，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露露，來，到媽媽身邊坐着，媽媽跟你談談心……”聶淑珍笑了笑，然後把聶露露拉在了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了。
“媽，你要跟我談，談什麼呀……”聶露露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
“別緊張，就當是跟媽媽隨便聊聊天好了——”聶淑珍眼中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看着女兒羞愧難擋的表情，眼中露出一絲虧欠：“媽媽知道，媽媽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對你的照顧的不夠——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有些心事，你寧願埋在心裡，也不願意跟媽媽講——”說着，她很苦悶地嘆了口氣。
“媽，我沒有啊。”聶露露拉着她的手說道：“媽，以前是我不懂事，老惹您生氣，我以後不會那樣了！”
聶淑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撫摸着聶露露的頭髮笑道：“露露乖，你確實長大了，媽媽很開心！”說完，又慈愛地笑道：“那你和媽說說，你剛纔，是不是在做那個……”
“什麼？”聶露露看了媽媽手裡的體系一眼，嚇得小心肝撲撲直跳，支支吾吾道：“哪個……哪個呀，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聶淑珍將體系衫握在手心中，笑道：“露露，別緊張，別不好意思……你今年都十八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媽媽是過來人，知
道的。如果你不好意思說，那媽就替你說了……”
聶露露低着頭沒吱聲，也不知道媽媽要說什麼。反正她是不會主動承認的，那樣自己和李力就會死的很慘。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露露，這體系衫上沾的是什麼東西呢？”聶露露將體系拿到她眼前，指着上面那片淡黃色污漬說道。
“這個……這個是……我……”聶露露只覺得臉上在陣陣發燒。
她很想說是自己弄出來的，可是這麼說實在太羞人了，根本張不開嘴。
聶淑珍似乎明白了，笑着說道：“聶露露，別不好意思，媽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明白你的感受——咱們女人啊，衝動的時候，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呀！”
“額？”聶露露不解地看着她，媽媽的語氣分明是在安慰自己，難道她沒生氣？
但聶露露也不敢插話，茫然地坐着，靜靜地等待着媽媽的下文。
李力都快凍僵了，牙齒“得得”地打着架，鼻涕眼淚橫流，這個乾媽到底想說什麼呀，你一口氣說完行不？我實在吃不消了呀——
還有小妹，你也是真是，磨磨唧唧的好不痛快，直接承認自己剛纔在看激情小電影就行了嘛！
“啊切！”李力一下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什麼聲音？”聶淑珍疑惑地朝窗口望去。
“啊！”聶露露驚得魂飛魄散，馬上說：“是風，應該是風颳的聲音——”
李力嚇得一個根頭差點從窗戶上摔下來，馬上捂住了嘴巴。
由於他一手扣着門框，玻璃窗沒辦法關緊，窗簾被吹得一起一伏，李力爲了不被聶淑珍看出什麼，緩緩地伸出手，將起伏的窗簾給固定了下來。
“露露，你的窗口是不是沒關緊啊，我怎麼覺得有點冷？”聶淑珍說着，就準備起身去關窗戶。
“媽！”聶露露嚇了一跳，很大聲叫了起來：“不要過去！”
“嗯？”聶淑珍見女兒如此驚慌，不禁楞了一下。
聶露露急中生智，迅速想了一個理由，急忙說道：“我嫌屋裡空氣不好，想透透風，睡覺前我一定會關上的！”
“哦！那好吧。”聶淑珍可能誤解了什麼，曖昧地笑了一下。
女兒還挺有心眼的，可能是怕自己聞到到房間裡的那種味道吧——
聶淑珍又坐回了牀上，繼續剛纔的話題道：“露露，家裡也沒外人，媽媽就跟你直說好了。”說話間，將聶露露的小手拉過來，捂在了自己的手心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臉。
“說……說什麼？”聶露露心神不寧地問。
她這個時候正在想着躲在窗戶外的李力，凍了這麼久，這個傻哥哥都快變成冰棍了吧——聶露露又心疼又好笑，這就是報應，誰讓他那麼壞，要自己幫他那個——哼，還親了我的嘴，那可是我的初吻啊，給了他，真不甘心。
想到這些，聶露露的臉又紅了起來，眼神迷離，露出一絲小女生的羞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