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
丁爍趕緊低頭,裝着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可殷雪爾是怎樣的聰慧女子啊,低頭仔細一看,就明白過來了。她哎呀一聲,趕緊放下手來,去拉直襯衫。然後,空中有一抹淡紫色一陣失控的翻飛,啪一聲,打在某人的臉上。
一股很特殊的馨香氣息撲鼻而來,然後,丁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眼前一片黑暗。
那種感覺,好似被一隻溫柔的小手捂住眼睛。
他大叫:“什麼拍在我臉上了?我怎麼一下子……什麼都看不見了?”
幸好,他的反應是很好很好的,趕緊靠邊停車。
往頭上一扯,還扯不下來呢,好像被帶子絆住了。
好不容易纔扯了下來,丁爍呆住了。
“我去,被女孩子的這玩意兒兜住腦袋,是不是很倒黴的?”‘
殷雪爾的臉紅得像是塗了紅墨水,她愣了半晌,訕訕地朝丁爍伸手。
“對不起,那個……還給我吧。”
丁爍笑嘻嘻地:“還挺香的。”
湊近鼻子裡,深深吸了一口氣。
“喂,還給我啊!”
殷雪爾朝丁爍打了一拳。
“好好好,還給你!又不是什麼寶貝。不過,看手感,這也得幾千塊一條吧?”
說着,丁爍把淡紫色遞給她。
不過,這遞過去的方式有點特殊,雙手捏着兩邊的上角。拉直了,就這麼遞過去。
他臉上還帶着一絲邪魅的笑容,衝着殷雪爾的胸口比了比。
然後,煞有其事地說:“嗯,大了點,我是說你的罩罩哦。”
“丁爍,恨死你了!”
殷雪爾一把奪過淡紫色,很討厭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那眼神隱含笑意。
她趕緊扭過身子,一邊要把淡紫色給戴回去,一邊羞澀地說:“你幫我擋着,不要被路上來往的人看到了。我……我穿回去。”
想想,剛纔的行動太放縱了。
已經飛到比較偏僻的路段了,沒有什麼車輛來往,寬闊的路面上很是安靜。
除了不遠處海浪拍擊堤壩的聲音。
要把淡紫色給戴回去,不可避免地就要掀起襯衫。那白生生美噠噠的窈窕後背,幾乎在丁爍的眼前袒露了大半。殷雪爾的腰部纖秀而柔韌,沒有一點贅肉,盈盈一握,非常動人。
丁爍看着,忍不住就流口水。
好想親一口的說。
殷雪爾顯得慌亂,她的手微微顫抖,好幾次都沒把搭扣給扣回去。
“真笨!”
丁爍不屑地表示,伸手就幫她扣上去的。
手指劃過她背部的柔嫩肌膚時,讓她渾身都起了戰慄。
那光滑的肌膚,都起了許多可愛的小疙瘩。
“丁爍!”
殷雪爾忽然一扭頭,就朝着他懷裡撲了進去。
甚至,還用兩條柔軟的手臂圈住了他的雄腰。
她那柔美萬分的身子,微微顫抖,益發顯得嬌媚動人。
胸口的溫暖,一下子與丁爍的雄渾變得親密無間。
丁爍愣了一會兒,問道:“姑娘何故如此感性?”
殷雪爾噗嗤一樂,竟然隔着衣服,在丁爍的胸膛上輕輕咬了一口。
那嬌憨的樣子,還是女神級別的人物麼?
丁爍不由得一嘆,一隻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一隻手落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撫摸。
他說:“姑娘真是性感啊。”
殷雪爾嘀咕:“你說話不要這麼逗好不好?來,抱着我,不要說話!”
兩個人這麼相互擁抱,就在臨海公路的邊邊上,一輛保時捷敞篷跑車的裡頭。
看上去,那麼浪漫唯美,就差一個攝影師了。
過了一會兒,丁爍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他一邊東張西顧,一邊嘀咕:“這輛跑車不能拉上蓬的麼?”
“這款不能。”殷雪爾問:“怎麼了?”
“那怎麼車震啊。”
丁爍愁眉苦臉:“敞篷車車震麼?好像美國大片。”
“丁爍!”
殷雪爾嗔叫:“你能不能正經點?你們男人真是的,腦子裡轉來轉去的,就是這些事兒。我說,你的思想境界能不能提高一下?”
“只有一個辦法。”丁爍嚴肅地說。
“什麼辦法?”
“你先讓我釋放了,我輕鬆了,就能飄起來,達到你的高度。”
殷雪爾擡起拳頭,又要朝丁爍的胸口上砸去。
但是,還沒砸到,人先笑得稀里嘩啦了。
“壞蛋!你真是古往今來第一壞!”
兩個人溫存了一陣子,殷雪爾柔聲說:“丁爍,謝謝你!”
“謝我什麼?”丁爍一愣。
“謝你救了我媽。她現在的腦神經痛好像都完全好了,沒聽她說頭疼了。最重要的,是你居然把她的暴躁症也真的治好了,她現在還活得很充實。一直以來,我們都想着要怎麼讓她過得更舒服,什麼都不用她動手。原來……這是不對的。她現在開敬老院,不知道玩得多開心。”
“人生嘛,總要有所寄託的。”
丁爍挺感慨:“你媽的人生一有寄託,精神豐富起來,就活得開朗了。不過話說起來,也跟我沒多大關係。開頭我就想着讓她去做護工,消磨她的脾氣。嚓,她老人家更厲害,華麗麗地把自己升級爲敬老院院長了。嘖嘖,我還是看輕你老媽子了。”
殷雪爾嘻嘻一笑:“我媽要是知道你給她這麼高的評價,會很開心的。”
說着說着,忽然之間,臉上又蒙上一層憂色。
她輕聲一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郭能文也是一條老狐狸,他捐了那五百萬,估摸着是終於屈服了,要請你去給他兒子治。不過,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沒準他會整出什麼陰謀。”
“老狐狸?老蠢豬纔是真。我們已經較量過一回了。”
丁爍輕蔑地撇了撇嘴巴。
在他的感覺中,郭能文比他哥哥郭能武差了不少。
以爲能夠威脅我?以爲在孤兒院門口布置一些人手,就能嚇到我?
他將之前和郭能文的對手戲都說給殷雪爾聽了。
這一聽,殷雪爾咯咯一樂,接着又說:
“那傢伙其實還是挺聰明的,想要這麼控制你。不過,他還是太自以爲是、太低估你了。不管如何,經此一役,他會長進不少。你還是要小心啊。你是不是不想把郭志昌給治回去了?”
丁爍拍拍巴掌:“不就是一條汪汪叫的小狗嘛!看我心情,要是郭家那幫傢伙能讓開心,或是能找點好玩的事給我玩玩,治好了也行。”
殷雪爾點點頭,但眼睛裡還是有一絲淡淡的憂色。
“郭家畢竟不簡單,郭志昌也是心狠手辣、狡詐萬分的人。要是把他給治好了,其實也是多添加一個大敵。其實,照我之見,治也可以,拖着治,慢慢治,讓他一點點恢復。或者,讓他只恢復六七歲到十幾歲的神智。如果你能做到,那就好了。”
“這個可以有,我能琢磨一下。”
丁爍嘿嘿一笑:“不過,也許能弄個更好玩的,讓他以後都乖乖聽我的話,任我擺佈!”
想想,這好像也不是很難的事,聖手能量應該能夠完成這個光榮任務。
“你好壞,還想把人家做成木偶呢。”
殷雪爾雖然是嗔怪,但語氣裡也透着興奮。
“反正你小心了。我們這邊,也會叫人盯緊郭家,哼!他們要是敢妄動,殷家這會兒肯定重拳出擊。對了,我想回去讀書了,威脅解除了。”
殷雪爾藉故休學,是爲了防止郭能武那無所不用其極的報復。不過,現在這傢伙已經墜入深淵,九成九是活不了了。所以,也到了她回到學校的時候。
想起郭能武,丁爍的心裡頭劃出一絲不安之感。
他當時以仰躺着的姿勢,落入深淵,沒有恐懼,臉上還充滿猙獰。
整個樣子,都那麼詭異!
丁爍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雪爾,有一件事,你必須警惕。郭能武這傢伙很不簡單,我甚至懷疑他沒有死。這種混賬東西,不親眼看着他變成屍體,都無法證明他是死了的。”
“他還可能沒死?”
殷雪爾也不由得渾身一抖,眼中微微地露出恐懼之色。
郭能武比郭能文的恐嚇力大多了。
前者就是一條瘋狗!
丁爍點點頭,但又微微一笑:“不過,你也不用害怕。他沒死,就讓他多死一次,這次,一定要讓他死得不能再死!不管如何,你可以去上學,但還需要帶着保鏢。你以前請的保鏢雖然也算身手不錯,但反應能力都比較差。我找我的兩個手下給你做保鏢吧,保證更好!”
“是啊,曾經的小廚師丁爍,現在也是牛人了,都有很多厲害的手下了。”
殷雪爾微微一笑,更親暱地抱住丁爍的腰身。
她輕聲說:“丁爍,認識你正好!”
丁爍說的手下,就是風雲會的殺手。殺手做保鏢,纔是更厲害的保鏢。因爲殺手知道,怎麼襲擊最有效,當然也就知道,應該怎麼防止被人襲擊。何況,這些殺手經由丁爍的調教,又有了幾次對敵經驗,已經越來越厲害了。做殷雪爾的保鏢,肯定行!
之後,丁爍就讓聶風給他挑了六名精銳殺手,三班輪換,保護殷雪爾的安全。
另一頭,在殷家的莊園裡的客廳之中。
郭紅昌知道了郭能文和丁爍鬥了一場,他都表示不滿了。
“爸,你怎麼這麼糊塗?那號人,他是會受威脅的人麼?我們能抓住他的弱點,他同樣能掐住我們的脖子嘛!看看,搞成這樣子,弄僵了,要讓他來給我哥治病,就難很多了。你威脅他,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