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怎麼樣,後悔了吧,聽你們商英班的女生說,這次你們的考試難度可是不小啊。”
考試完畢,鄭波和杜仲兩人朝着張陽招手。
鄭波看着張陽,滿臉得意的笑容,古教授果然和猜測中的一樣,沒有按照課本出題,之前劃定的範圍,大多隻是一些參考的資料,就算是商英班中成績不錯的幾個人,也是沒有把握能夠拿到七十分以上。
只是即便是這樣,鄭波看着張陽的模樣,怎麼這個傢伙,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啊。
張陽低笑一聲,也不和鄭波爭辯,唯有杜仲看着鄭波,眼神顯得有些古怪。
“喂,我還有事,不說了!”
張陽招了招手,告別了鄭波和杜仲兩人,朝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看着張陽的背影,鄭波一愣,沒想到這邊纔剛剛考完試,張陽又急着往外跑了,還真是有點死性不改的意思。
“杜仲,你看,讓你不打賭,張陽給你洗一個月的衣服啊。”
鄭波斜了杜仲一眼,眼睛中似乎有些得意,可是看着杜仲的眼神,好像有些古怪的樣子。
“喂,鄭波,難道和張陽接觸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他的爲人麼?”杜仲苦笑一聲,“張陽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兒?我看,這事多半你會栽!”
鄭波的眼睛瞪得老大,“什麼?別開玩笑了,每科九十,就算是全校第一的劉芳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做到吧。”
雖然是這麼說,只是鄭波想起張陽,原本志得意滿的心情,卻有些動搖了起來,不錯,張陽這個傢伙的性子他太瞭解了,每次看似沒有可能的事情,到了張陽的手上,哪一次不是順順利利地笑到了最後?
“算了,不說了,張陽他不來,我們兩去吃飯吧。”鄭波心中自我安慰着,招呼着杜仲,一起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
終於考完了!
張陽來到門口,看着天空,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十幾年來,這還是張陽第一次考試,爲了這次考試,張陽可謂是用盡了心思,至於剩下的英語口語,還要等一段時間纔會進行,但對於張陽來說,此次考試就算是結束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段時間新鑫源的進展十分順利,不過張陽明白,隨着攤子的鋪開,壓在車志賢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頗有些不堪重負,身爲公司的老闆,卻探望一下下屬還是應該的,特別是新鑫源的員工們,對他這位老闆也頗有些好奇,若是再拖延下去也不好。
緊接着天元拍賣會就要進行,在此之前,去見一下自己的員工,勸慰一番,同時,安撫一下這段時間,心驚膽戰的車志賢,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坐上寶馬車,駛出海濱大學的時候,張陽不管路上的學生投來的探尋光芒,徑直朝着東城區的方向開去,然而,不等張陽開出多遠,兩輛奧迪車便緊跟而上,在奧迪車的上面,放着警示燈光,示意張陽靠邊停下。
這個地點,顯然對方也是特別準備好了的,趁着
這個路段的人不是很多,纔出面叫停張陽。
張陽看了一眼車牌號碼,暗自點頭,是九陽市政的車,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奧迪也是官方的標準配置了,沉穩而不失大氣,同時也比較低調,不會過度地引人注目,然而看着車牌號碼,張陽也有些意外,不知道是誰,從警示燈來看,乃是官方的行動無疑了。
停好寶馬,張陽沒有采取反抗的措施,倒不是他不能,而是在這個地方,一旦和官方的人起了正面的衝突,那麼張陽也不用在九陽混了,他下車之後,奧迪車上的警示燈還開啓着,周圍的行人車輛,遠遠地看見,投來好奇的眼神後,便急忙地走開。
到底是誰?張陽倒是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從來到九陽之後,張陽還沒有開過葷的,而且有王胖子在,任何人縱是想要冤枉他,也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應該是那些人!
那些人,上次開着悍馬以及奧迪對張陽圍追堵截的那個勢力,難道他們要有所動作了嗎?張陽心中冷笑,想要看看,這一回,他們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將會如何解決,心中一定,張陽決定隨着他們走一趟,看看他們會玩什麼鬼把戲,說不定能夠趁着這條線,直接摸到上頭。
倒不怕他們會採取什麼手段,那個時候,已經開啓了第四脈絡的張陽,會讓他們知道黑拳皇的厲害。
上次蘇默回來後,張陽十分清楚,對方一定正在積極地籌備,既然用強制性的手段不行,他們可能會採取更爲極端的手法,至於明面上的,張陽來一個接一個。
“你好,我是紀委的李秋山,想要請你跟我回去協助偵辦一起案件!”
蛤蟆?蛤蟆的本名李秋山,隨着這些年的成長,已經不再是兒時的那副瘦不拉的模樣,並不高大的身體中,有着一股精氣神,如同出鞘的寶劍,他的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張陽一愣,只看見蛤蟆,身穿着黑色的西裝,目光之中帶着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會受到一些直接的打壓,早在張陽預料中,那些暗地裡的小手段行不通,就只能不惜動用他們在臺面上的資源,唯有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最大程度地限制住張陽,當然這種做法也是有着極大的壞處的,一旦被政敵以此揪住小辮子,是十分危險的,所以沒到最後,能夠在臺面下解決的事情,便儘可能地在臺面下解決,可以看得出,對方是真正着急了,不惜動用自己的全部能量,接下來的一步,估計就是調走蘇默,然後直接對章丘燕動手。
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蛤蟆。
紀委的?
蛤蟆是徐書記的人,徐書記乃是政法委書記,分管着紀委這一塊,倒也沾得上邊,只是,無論是蛤蟆還是徐書記,都不是張陽的敵人,甚至,一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他在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
先前接連的幾次合作中,張陽也是被打上徐書記的烙印,在九陽的各個勢力眼中,甚至張陽就是徐書記的代言人,張陽也因此得以在九陽的上層中周旋。
難道是說,徐書記被對方揪住了小辮子,不得已妥協,而妥協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當成棄子?
張陽心中震驚,到底是誰,能夠撬動徐書記,使得他如此忌憚,對自己下手?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同志,協助調查可以,請問你們有相關的文件沒有?”
張陽沒有和蛤蟆相認,臉上一副極其不悅的神情,就好像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把蛤蟆等人當成了敵視的對象。
“你好,這是我的證件,這是文件,請你看一下,然後跟我們走一趟!”
蛤蟆依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好像是完全不認識張陽一樣,他的身邊,同時站着幾位紀委的辦案人員。
張陽也不惱,直接在原地,仔細地閱讀條文。
只是,站在蛤蟆身邊的一個辦案人員,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脾氣暴躁地喝道:“你還磨磨蹭蹭地幹嘛,還不快點?”
蛤蟆聞言,不滿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辦案人員,張陽卻也不意外,這些紀委的人辦過許多案子,哪一個見到他們,不是戰戰兢兢的,自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不過,張陽好像是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似的,彷彿懷疑這些人的來路,依然站在原地,一條一條地往下讀,似乎在驗證着這些人的來路。
拿出電話!
“你幹什麼呢?”
剛纔的那位紀檢人員,見到張陽準備打電話,頓時暴吼了出來,一副惡狠狠的眼神。
張陽倒是無所謂,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地道:“同志,你沒看到嗎,我正準備打電話呢。”
“不許打!你休想打電話給你的犯罪同夥通風報信!”
紀檢查案,這種控制通訊的手段算是潛規則了,只是張陽卻完全不買賬似的:“同志,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我保留起訴你的權利,你看到沒有,此番,我是協助你們調查,我又不是公務員,你們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任何做法,我就算想要離開,你們也沒有辦法。”
張陽故意揚了揚手中的文件,拉長了語氣,這紙文件反倒成爲了他的保護傘一樣。
那名辦案人員聽到張陽的話,眼睛瞪得通紅,牙齒咬得直髮響,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事情啊,以前辦案的時候,哪一個不是把自己當大爺一樣捧着,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見到自己還得客客氣氣的,這個還在讀書的小子,竟然如此囂張地衝撞自己,可惡,可惡。
雖然張陽說得很對,他並不是公務員,而且調查令上寫的是協助調查,他們本就沒有暴力機關的權力,可是向來,也沒有人在協助調查這些字眼上咬文嚼字的。
張陽低聲道:“哼,想要我協助調查,語氣就給我放好點,不然就拿出逮捕令,讓警察局抓我,讓檢察院起訴我!這位同志,你的業務能力還不太到位啊!”
李秋山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助手,低聲道:“夠了!張陽同學,你先打電話吧。不過,出於辦案的需要,我們必須在場監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