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教官,我就是張陽,帶把的。”張陽併攏了雙腿,眼睛炯炯有神,由於長期進行黑拳訓練,以及在擂臺上不斷地進行生死廝殺,雖然張陽的外貌並不突出,可是這一次回答,卻下意識地爆發出了一些氣勢。
這些氣勢在其他學生看來還好,僅僅只是有點驚訝,還算是這根綠草關鍵時刻沒有軟,當然更加重要的是張陽的回答,憋得商英班的女生忍受不住,差點笑出聲來,顯然幽默成爲了這根綠草的第二優點,有這麼回答問題的麼,張陽發現女生的表情有些異常,心中一陣鬱悶。
這一切,在女教官的眼中看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女教官的噸位雖然讓人不敢恭維,可是在軍隊中這種重男輕女的地方,憑藉一個女流之輩,進入戰鬥編制,光是憑藉這一點,就看出女教官的厲害。
這個小傢伙倒是挺有趣的,女教官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氣機,那是在軍隊生活中鍛煉出來的敏銳感覺,這種氣勢在她看來完全不亞於一個在戰場上的優秀老兵,特別是張陽的眼睛,深深地埋藏着一些精芒,如同有一股火氣在其中燃燒。
也許只是一個錯覺,女教官饒有興趣地盯着張陽,直到後者全身一陣惡寒,有些忍受不住,才滿意地收回了眼光。
“好了,新兵,我希望沒有下一次,知道了嗎?”
“知道了,教官。”
商英班女生稍微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第一次見到的教官,班裡就出現這一幕,實在有些丟臉,好在最後了事,沒有發生什麼,看來是看在第一天軍訓的面子上。
其他教官看到這邊的動靜,則是不約而同地看了張陽一眼,似乎對母夜叉不了了之感到很意外。
不管如何,這一切成爲一個短暫的插曲,跳動了過去,新生軍訓對於海濱大學顯然意義重大,張陽甚至看到了校務主任出現在了操場上。
隨着清晨的白霧散去,灼熱的太陽再度爬上了高空,對於第一次參加新兵軍訓雛兒來說,簡直是吃足了苦頭,即便是商英班的女生,也並沒有在體能訓練之上有任何優待,訓練量甚至直接趕上了男生。
到了休息時間,大約有十分鐘,張陽依舊是一個人,他滿腦子中在思考一件事情,如何接近問題少女章丘燕,他的眼睛總是下意識地轉移到章丘燕的身上。
爲了確保安全,張陽悄悄地開啓了雙眼。以章丘燕爲中心,直徑十米的範圍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第一時間就能夠發現。
咦?她過來了?
在張陽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發現被衆星捧月一般環繞着的章丘燕,朝着自己走來,那等身段在空中婀娜多姿,宛如大家閨秀,若不是張陽知根知底,他還會被章丘燕表面上的柔和笑容欺騙。
“你在看我?”
張陽的眉毛一揚,這個問題少女的舉動出乎自己的意料,不過他也不否認,“好像是的,美女嘛,總是吸引人的眼球。”
張陽說了一句臺詞,解除了自己的尷尬。
章丘燕聞言,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眼神中有些高傲,鄙夷地說道:“張同學
,就你也想追本大小姐,你可知道我是誰?”
張陽聽出了章丘燕語氣中的不善,沉默了下來,並沒有去辯駁。
“我是章家的千金大小姐,章家在九陽市開辦一家上市公司,涉及房地產和醫藥,而且我們章家就只有我一個獨生女,我勸你還是別妄想,像你這種既不高,也不帥,又一無是處的窮鬼,想要追我來換取榮華富貴的多了去了。”
那句調笑的話不過是張陽的藉口,可若不是任務在身,張陽現在就恨不得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問題少女,怪不得她能夠氣死自己的爺爺,窮鬼?張陽這些年賺到比賽獎金,絕對和窮鬼沾不上邊。
張陽現在也不過十八歲出頭,但卻保持了冷靜,淡淡地道:“呵呵,原來是章家大小姐啊。”
一邊的王雪走了過來,剛好聽到章丘燕的話,雖然對張陽沒什麼好感,但章丘燕刺耳的話還是讓她感到不滿,張陽是姐姐認識的朋友,也算是王家的客人了。
“丘燕,好歹大家同學一場,說話不要太過分了。”
章丘燕看到王雪,腦海中想起西元醫藥集團,這些年王家迅速崛起,就算是他們章家也不敢小覷,特別是王豔最近和章家似乎在進行着一項重大的合作,據說這個合作關係到章家的未來,臉色一緩。
“王雪啊,沒有想到你也考進了商英班,呵呵,真巧啊。”章丘燕顯然沒有聽出王雪語氣中的不滿,看了一眼張陽,道:“這個傢伙剛纔在瞄着我,所以過來警告他一下。”
“是這樣嗎?張陽?”
王雪自然是不相信,雖然章丘燕長得貌美,但性格實在不行,而且,自己一直主動接觸,張陽都是顯得愛理不理的,難道說自己比章丘燕差了,王雪發現周圍商英班的女生投過來的眼神,看來是這章丘燕爲了出風頭,吸引大家的眼光,作爲商英班唯一一個男生,確實是有點扎眼。
張陽無所謂地道:“我剛纔就看了幾眼。”
“我就說嘛,王雪同學,我們的家境和下等人不同,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追上我們,成爲鳳凰男,這種鄉巴佬,以爲我們這麼好騙,王雪同學,要不要一起過來,我們剛剛在談論春遊去哪裡玩兒呢。”
章丘燕拉着王雪,王雪進入商英班中擔任的是班裡的生活委員,班裡的活動都由她拍板安排。
“丘燕,你先過去吧,我待會兒就過來。”
王雪打發走了章丘燕,看着張陽道:“張陽,這章丘燕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姐姐說過了,讓我小心點她,你現在還是大一新生,應該好好學習,爭取掌握更多的知識,以後才能夠改變命運,讓人看得起。”
“王雪同學,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太上心,真的。”
張陽苦笑,被章丘燕奚落了一頓,他當然不爽,不過保護章丘燕關係到自己的小命,頭疼,總歸是有辦法解決的。
王雪聽到張陽的樣子,居然對章丘燕還真有想法,怒道:“張陽同學,我們同學一場,好心提醒你,你不聽就算了。”
張陽無奈,攤了攤手,看着章丘燕的身體朝着遠方走去,這個新生軍訓中,希望不要有什麼
突發狀況纔好,看了一眼王雪,方纔她幫助自己說話的時候,讓張陽心中生出一些暖流,這些年,除了兄弟蛤蟆之外,也只有王雪幫自己說話。
張陽心中有感,沉沉地說道:“王雪同學,謝謝你。”
咦,這個傢伙,王雪一愣,在她的印象中,張陽雖然說話客客氣氣的,事實上總是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陌生感,她沒有想到謝謝兩個字竟然會從張陽口中說出,也不知怎麼的,心中的怒氣消除了一大半,王雪扭過頭去,也不理會張陽,不過從其眼角處還是看到了一些喜悅的弧線。
滴~
集合!
張陽和王雪重新開始了軍訓的過程,第一天軍訓考慮到新生的情況,只是簡單地練練站姿和齊步走,對於張陽來說就像過家家一樣,這個過程中,張陽一邊留心觀察操場的環境,一邊也在注意着章丘燕的動靜。
另外一邊,母夜叉和幾個教官走到一邊開會,海濱大學每年的軍訓都看得很重,特別是這一屆,傳出海濱大學要提爲二本的消息,由於一貫的傳統,此次軍訓再次受到了照顧。
“什麼?你們這羣王八蛋再說一次,信不信我打掉你們的牙齒。”
母夜叉憤怒地提起一個男軍官,其他幾名軍官見狀,急忙拉開。
被母夜叉提起的軍官,漲得滿臉通紅,怒斥道:“這是首長的意思,身爲軍人,我們要學會怎麼遵守命令。”
“命令?我看是你倒騰出來的吧,怎麼,是不是這些年輸在姑奶奶的手下很不爽,好啊,你要是不服,我現在就向你挑戰。”
母夜叉發威,身體一震,幾個男軍官被她撞開,對於這個特殊的刺頭,一衆男軍官顯然也有些頭疼。
一名精悍的男軍官,身形消瘦,站在那裡,身體好像一張緊繃的弓弦,外號花臉豹,也不是一名簡單的角色,此次他負責的是海濱大學臨牀病理學系的學生,也是擔着重要的指標任務的。
花臉豹按住母夜叉的手腕:“放開他,全軍大比確實是首長的意見,對於此事,我也反對過,不過首長已經答應我了,若是你的方隊對上我,我們的學生不用交手,直接由我們兩個見真章,若是你贏了我,我們的戰績分你們一半,如何?”
花臉豹的語氣十分沉穩,制止了母夜叉,按照他們班的實力,獲得第一不是問題,不過單論實力,花臉豹對上母夜叉並沒有多少把握,一個男軍人對一個女軍人動手,就是贏了結果也不太好說。
母夜叉的臉色一緩,終於鬆開了手,知道這件事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此次軍訓他們是被委派了任務的,而這全軍大比將採取真正對決的方式,然後按照總分換算,來評估出每個人帶兵的標準,花臉豹這麼做,並沒有改變自己帶的全女生的不利局面,但無論怎麼說都是幫了自己一把。
當然這個人情若是欠下,總歸不像她母夜叉的性格:“謝了,全軍大比,我相信我帶出來的新兵。”
說是這麼說,其他幾個教官都不看好母夜叉帶的商英班,這不是走走方陣,而是軍體拳對攻,講究的是力量和體能,此次大比,商英班就是一個墊底的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