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給妞妞撫養費?”紀天宇緊盯着白洪問道。
“我給錢……”
“給錢?多沒誠意?看看,你這上面的財產還不少呢,這麼着吧,你就把這些東西,都給妞妞了吧!以後,妞妞再有任何情況,也與你無關了!”衆人誰也沒看清,紀天宇是如何做到的,只見他手一動,隨後白洪身上的債務抵償單據就到了紀天宇的手上。
“我只有這些財產,都給了妞妞,我呢?”這時候,白洪不能再沉默了,若是再沉默下去,只怕自己在這個魔鬼的面前,會被他吃得乾乾淨淨,一要骨頭都不剩的。
“你不是還有錢嗎?這張卡里,應該還有十六萬,這個卡里,也有二十五萬吧?”紀天宇的手上突然多了幾張銀行卡,而隨着他隨意的報出的數目,白洪被嚇傻了!他不知道自己皮夾中的銀行卡是怎麼到了紀天宇的手上,他更不能理解,自己卡里的錢數爲什麼會被紀天宇一語猜中!
“我同意!”白洪現在什麼也不想理會了,他只想以最快的迅速離開這裡!離開了這個詭異得讓人寒毛直豎的男人,自己再想辦法討回公道!
“這纔對嘛!”紀天宇要了紙和筆,讓白洪當着大家的面,把自己名下的財產全部給了妞妞,作爲妞妞的撫養費。
樑金茹急了,如果白洪把財產都給了張顏母女,那自己還有什麼?自己拋夫棄子,又爲的是什麼?
“洪哥,你不能這麼做,你把財產都給了她們,我們的孩子呢?”樑金茹希望以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爲籌碼,讓白洪清醒一些。
“閉嘴!這是我的財產,我想給誰就給誰!”白洪呵斥了樑金茹一句,被白洪斥責了的樑金茹,眼淚無聲的流着。到了這一步,她是進退無路了!
當初時,離開丈夫和孩子時,任憑他們如何哀求,自己都沒有留戀。現在白洪又是這樣對待自己,自己要怎麼辦呢?回到孩子和丈夫的身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時,樑金茹突然有些理解張顏爲什麼會那麼決絕的跳樓了!
雖然她的心已冷,可她卻沒有張顏的決心,誠如她自己所說,自殺是需要勇氣了,沒有勇氣的人是做不了的。
樑金茹眼睜睜的看着白洪寫好財產贈與協議,紀天宇見他寫得還好,待他寫好後,招呼着大家來做見證人!
聽到這一句,轟的一下子,涌上了一大幫人。
“我們幾個是法院的,我們先寫!”做節目的時候,請了幾名法院的調解員,這時終於有了用處。
“大家給留點地方,門口那還幾位警察,讓警察同志也給做個見證!”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這是怎麼回事?”郝國冬帶着手下和那幾名120急救人員上到了五樓,入眼就是這樣一副亂糟糟的景象。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一嗓子。
“郝局,你怎麼來了?”作爲長年跑社會新聞的記者們,自然是認得這位副局長。“您來得正好,先幫着做個見證,大家都簽名了,您也籤一個。”
郝國冬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名,不明白,怎麼見證人會這麼多?
名字哪能隨便亂籤的?郝國冬沒弄明白事情的原委,這個名他當然是不能籤的了!
紀天宇見白洪還算是懂事,依言簽好了協議,他把張媽媽叫了過來。
“阿姨,你收好,拿着它,讓白洪把手續都辦好了,以後,妞妞她們母女也算是生活在着落了!”
“謝謝您!謝謝您!”張母老淚橫流,邊道着謝,邊雙膝一彎,就要跪下來。
“您起來!有良知的人都會這麼做的!她們母女您要是不放心就送醫院讓醫生檢查檢查,我老婆受傷了,我也要帶她去看醫生!”紀天宇交待完,不理會衆人的眼神,不顧代書萍的掙扎,抱起她,直接走人。
看着紀天宇離開了,白洪身子一軟,趴到了地上。可他隨即想起來,現在這裡就有警察啊!自己被那個怪物打成了這個樣子,警察總不能不管自己吧?
“警察同志,救命啊!救命啊!”白洪對着郝國冬悽慘的叫着。
郝國冬看着眼前這個沒有人形的傢伙,臉腫得豬頭一般,鼻子,嘴巴都在向外滴着血,眼睛已經只剩下一條縫了,如果不是不時眨動的眼睫毛,郝國冬會以爲那只是畫上去一條線!
郝國冬看着衆人嫌惡的神情,也可以猜得出來,這人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可身爲警察,無論對方是什麼人,在受到傷害的時候,自己都有義務去幫助他的!
“你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其實郝國冬的疑問多着呢,且看那碎成一地的鋼化玻璃,他就驚訝不已。
“警察同志,就是剛纔出去那個人,他打的,他還訛詐我的財產……”白洪在受盡了衆人的冷眼之後,終於遇到一個可以聽他說話,爲他出頭的人了,想想自己剛剛的遭遇,那可是自己三十多年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啊!被人打成了這副模樣,以前何曾有過?
越想越傷心,白洪的眼淚流了下來。而看到他的眼淚,衆人無一不翻着白眼,沒好氣的盯着他。這麼個人渣,還有臉哭?
“什麼?剛纔那個人行的兇?這麼多人爲什麼不攔着他?”郝國冬不解的問道,他看到紀天宇抱着代書萍出去,從他從容的步態來看,並沒有做了錯事慌亂而逃的跡象,而這些平時自詡爲正義的傳播者的記者們,爲什麼沒有攔住他?
“誰打的他?我們沒看到!”聽了郝國冬的話,有人嘟囔了一句。
“我也沒看到!”
沒有一個人出來爲白洪做作證,這讓白洪傻了眼。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在衆人身上掃過。當他的目光在那個敬業的攝像師的身上掃過時,精神一振。
“警察同志,他那有攝像機,他把剛纔那人打人的過程全錄下來了,你們看看就知道我沒說謊!”白洪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那個攝像師說道。
郝國冬把目光轉了過去。
“我攝像機壞了,什麼也沒錄上!”這傢伙一邊扛眘攝像機一邊對郝國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