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緩緩地將右手從蘇蕾的胸脯上收了回來,收起血晶,輕輕地幫她將衣服拉上。
此時,他的額頭上臉上盡皆汗水。
是因爲大耗了真氣還是因爲緊張過度?小雅自然沒有心思去探討這些問題。見他站起,便拿了早已準備在手上的軟毛巾走了過去,溫柔地幫他在臉上擦拭,心疼地道:“累了吧,是不是很難搞?”
寒子任她搗弄,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內心彷彿平靜了些,緩緩地道:“有一點,這丫頭平時甚是放縱自己,吃不成餐,睡不規律,生物鐘失調,從而導致陰陽失調,肝氣內積,體質確是十分的差。唉,這趟回去,你佳穎姐姐又該要操心一段時間了。不但要時刻看着這丫頭,防她心癮再犯,同時還得督促她飲食有度,休息規律,嘿嘿,只怕等這丫頭真正的調節好來時,你佳穎姐姐不瘦上幾斤纔怪。”
小雅看到眼中疲態微現,但更多的好像還是憂心掛慮,芳心微覺一酸,輕輕的偎在他的身上,歉疚地道:“就是小雅最沒有用了,不能幫老公你分憂,老公,你會不會怪小雅沒用?”
寒子輕輕地環住她的腰肢,轉過頭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微笑道:“傻丫頭,怎麼說出這些話來?我怎麼會怪你呢?”
小雅嫵媚地看了他一眼,心裡一甜,突然丟掉手中的毛巾,雙手環住他那粗壯的腰,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仔細傾聽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喃喃道:“謝謝你,老公,等上了大學,小雅一定好好侍候你。”
寒子被她膩在身上,她的幾根頭絲被從站外吹進來的寒風拂到他的臉上,奇癢難當,內心一蕩,便悄悄的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小雅羞得猛地從他的懷裡掙了起來,用力的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幾捶,嘴一噘,嗔怪道:“你呀,壞死啦。不理你了。”說罷便轉身開始收起亂七八糟的房屋來。
寒子嘻嘻笑着,向房間外走了出去,道:“我出去跟容哥他們說一聲,你看着小蕾這丫頭,她若是醒來了你就叫我。”
小雅應了一聲,自顧自收着房子,寒子偷偷只見她的臉兒還微微紅着,那就是那滿山開着的杜鵑花,煞是美麗嬌豔。得意的呵呵笑着走了。
小雅等得他走了,纔敢擡起頭來,看着他關上了外面的鐵門,自言自語道:“這壞老公!”嘴上喃着,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見到寒子走了出來,容放山及小郭等人都湊了上來,容放山關心地問道:“大哥,蘇小姐怎麼樣了?”
寒子微笑道:“算是過了第一次心癮了吧,只不過是在昏迷中過的,估計以後還會犯,看來只能是等我回到L市之後才慢慢爲她調理了。容哥,你放心吧,這丫頭的毅力很強,應該可以戒掉的。”
容放山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寒子看着這些爲了一小丫頭而個個如臨大敵的兄弟們,他心裡卻明白得很,他們在意的只不過是自己的感受。當下卻也不多說,因爲他知道,有時候,男人們的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說出來便顯得做作了。
當下他叫容放山把川雲堂的中層以上的兄弟們召集過來,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把後面的工作基本上按照容放山原先做出的計劃分配了下去,畢竟,城,容放山纔是主要負責人。
一個會用人的領導,纔是一個好領導。
忙完這些,與川雲堂的兄弟們吃了(1個大匯餐,回到房子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城前往L市的飛機只有晚上九點鐘一趟,這時候是應該做做準備了。
凌亂的房屋已經被小雅收得乾乾淨淨,就連被蘇蕾打爛的東西都換上了新的。房屋的木地板也被她擦得油油亮,就象是新的一般。倒讓人很家的感覺。
“看來來古武世家對於女孩的要求很是嚴格,這丫頭看上去潑辣得緊,在家裡卻是一個賢妻良母型的乖乖老婆,嘿嘿,看來我福氣還是不小的,這樣的女孩也會衷情於我。”想着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小雅幫他脫了外套,瞥見他的臉上笑得有些古怪,便問道:“寒子,你笑什麼?”
寒子當然不能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便道:“沒有,想起剛纔跟容哥他們喝酒時的高興事了。怎麼樣,小蕾這丫頭醒過來沒有。”
小雅道:“醒了一會了,不過我聽外面的上弟們說你在開會,便沒有叫他們去告訴你。”
寒子一邊換上她遞過來的棉拖一邊問道:“有什麼反常沒有?”
小雅小聲地道:“她好像很害怕,我跟她說了一會兒話,她只是不停地問你在哪裡,說她很怕見到你,怕你罵她。估計是做錯事了怕你怪她,小弟們送來的飯她一點也沒有吃。”
寒子微笑道:“這小丫頭,知道怕就好,若是她不怕我,那才揪心呢。我她,你吃過飯沒有。”
小雅展顏一笑道:“我吃了,還用你操心呀。”
寒子伸手放到她的頭上,輕輕掠了掠她的柔,柔聲道:“老公知道小雅最乖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晚上還要坐飛機呢。”
輕輕的敲了敲門,說道:“小蕾,我是哥,我回來了,可以進來嗎?”
房間裡傳來索索之聲,只聽向蘇蕾的有些怯怯的聲音傳來:“門沒關呢。”
推開蘇蕾的房間門,只見房間裡漆黑一片,原來是燈都沒有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回來的時候她聽見了才關上的,窗簾也拉得緊緊的,外面一絲的光線都透不進來。
順手打開了燈,輕輕的將門掩上,向牀上只見牀上被子捲成一團在那裡,寒子能夠看到被子在微微的顫抖,這丫頭似乎很是害怕。
走到牀邊,輕輕的坐了下來,柔聲道:“傻丫頭,哥不怪你,不罵你,你怕什麼,小蕾乖,起來給哥多好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