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謝觀應想幹嘛,你把秒涵和婷姐保護好!”對着手機那頭的李韻,一聲吩咐後,寧逸便掛點電話,開動跑車,一路疾馳,強風吹打在臉上,讓他的心有微冷。
在這一刻,他竟有種困獸的感覺。
江海已被佈下了天羅地網,雖然不知道謝觀應到底要幹什麼,但這件事卻讓寧逸不得不小心了。
事情的發展已經開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因爲現在已經不是能考武力解決的了。
對於這些人,寧逸若是發飆,自是可以殺他個血流成河。
可是滅掉這羣人之後呢?自己該怎麼辦?
要知道謝觀應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從謝家走出的封疆大吏,又掌握着謝家破壞力最強大的武力!
無論自己在做什麼,都有他在盯着,卻又偏偏無法動他一根汗毛。
一旦毫無理由的大開殺戒,之後將寸步難行!
到時候,別說江海市,中南省了,估計整個華夏估計都會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說不定還會變成S級通緝犯,引來七組的高層。
這天下之大,確實皆可去的,可是秒涵呢?
若是僅僅因爲的謝家一次出招,就能逼得自己狼狽逃竄,以後如何再跟謝家掰腕子?
以寧逸的脾氣來說,這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
天難遮其眼,地難滅其心!
這纔是他真正的心性。
而且……
萬一成了S級通緝犯,父親的仇怎麼報?母親的消息哪裡尋?
寧家的薄情寡義,這筆帳又怎麼算?
種種的這些,都成了制約寧逸大肆出手的條框。
正是以爲想通了這一點,寧逸甚至覺得,謝飛宇那些處處噁心人的手段,說不定就是謝觀應指使的,他要逼自己出手,一步一步,引得自己入彀,然後一記絕殺,讓自己舉世爲敵!
當然,謝觀應做這些的最終目的,肯定不是爲了坑殺自己,而且這個想法也只是寧逸猜的。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這傢伙的心機着實可怕,能做到封疆大吏那個位置,足以見其城府之深,手段之狠。
可惜即便是這陷阱已經鋪下,寧逸也不會便宜了謝觀應,謝飛宇要殺,龍虎門要滅,這兩點是無人能夠阻擋的!
……
就在寧逸往回趕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加長悍馬,卻悄然來到了市醫院的門口。
車內。
“二叔,你剛吩咐的我已經照做了,可是您爲什麼不直接派人弄死那傢伙啊?”
謝飛宇對於家族那些頂尖武力的存在,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因此他實在不明白二叔讓自己處處噁心寧逸,卻偏偏不做掉他。
“那就好。”
一直閉目養神的謝觀應,緩緩睜開眼睛,不過卻是沒有仔細回答侄子的疑問,而是輕輕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對着同在車內的白嘉茲,淡淡道:“你就那麼害怕姓寧的那小子?”
“啊?”白嘉茲顯然沒想到謝觀應會突然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當即愣了一下,可隨後只覺好似一錘子敲在他胸口上一般,令他半天都沒有緩過氣來。
難道是謝書記,在不滿自己的畏首畏尾了?
說實話,上午的時候,白嘉茲之所以沒有強硬起
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那些事情,幾乎全是謝飛宇指使的。
沒有謝觀應這棵參天大樹的真正調令,對於一個特殊組織的上校,他就算真的想動,也是實在有心無力。
畢竟在官場上,一步行將就錯,引來的就可能導致粉身碎骨的危險。
因此這也是白嘉茲,即使同樣痛恨寧逸,卻仍舊不敢直接下殺手的原因。
可是現在令他沒想到的是,謝觀應似乎對自己上午沒有軟弱,隱約有些不滿了……
“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上校也能隨便干涉地方政務了?”
沒等白嘉茲腦子轉過彎來,謝觀應把手中的資料一放,又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被放在鱷魚皮座上的那些資料,赫然是關於寧逸在江海的一些所作所爲。
看到那些資料,白嘉茲卻是眼皮一跳,憑藉他那腦子根本就猜不出,謝觀應這是要對他的軟弱無能興師問罪,還是真的震怒於寧逸的越權干涉?
冷汗一出,他不得不開口了。
“書記,這姓寧的卻是無法無天,在江海……”
“那你爲什麼不抓他?”
一雙犀利的目光徒然掃射在白嘉茲的臉上,他心裡先是嚇得一咯噔,不過隨即腦子一轉,有些懵然地說道:“書記,您的意思是……”
“那個派出所的所長,也有問題,都弄進監獄吧,歪風邪氣若是不殺,政府的威嚴何在?記得全力抓捕,若有目無法紀,負隅抵抗的罪犯,可以武力解決。”
嗡的一下,白嘉茲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有些呆傻,他不是震驚於謝觀應的命令,而是對於那個武力解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一般情況下,武力解決只適用於制服暴徒,而現在謝觀應竟然下達了這麼一個命令,這是要將矛盾激烈化啊!
隱約見識過寧逸逆天力量的白嘉茲,清楚的知道,若是真用武力來解決,勢必會引起傷亡!
而且……
現在顏溶月重傷昏迷,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要去抓她,無疑會引動寧逸的震怒!
這時,一直對於二叔不動用雷霆手段的謝飛宇,也是一臉吃驚,顯然想不到二叔就怎麼變性子了,一時忍不住問道:“二叔,這是準備要對付那小兔崽了?”
“魚餌已經上鉤,是時候要加把火了,竟然敢挑釁我們謝家,自然是要我們謝家的承受雷霆之怒!”謝觀應依舊一臉淡然,風輕雲淡,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影響到他一樣。
終歸是平庸之輩,謝飛宇自然是猜不到他二叔的真正想法,但是看到寧逸這狗日的即將被踩在腳下,他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白嘉茲也是一臉茫然,說到底,他還不是謝系的真正人馬,充其量只能算是當初黑虎幫扶持起來的一個傀儡而已。
因此即便是給謝觀應做事,他也得不到絲毫的內情,再加上白嘉茲的頭腦本就有些遲鈍,他壓根不會想到,這看似霸道至極的制裁措施下,隱藏着怎樣的暗潮洶涌。
事實確實如寧逸想的那樣,謝觀應確實存在將他逼入死路的想法,只要他敢動用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一旦出現傷亡,就立馬會有一張天羅地網等着他!
這個世界上腐朽的權勢,不公的事情,總能引起人們的憤怒,何況寧逸這種藐視王法的存在?不
公,不正,不義,不善之事,皆要踩在腳下,一拳爆碎!
既然有了謝觀應的指令,白嘉茲也不準備再畏首畏尾,像是得到了尚方寶劍般,立馬開始從警局調集人手。
“飛宇,你也去吧,讓墨寬跟着你。要讓別人明白,咱謝家的威嚴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冒犯的。”這時謝觀應又突然說了一聲。
謝飛宇大喜,見識過骷髏男子的手段後,他相信寧逸這次註定要成爲自己腳下的求饒的瀨狗!
……
對於謝觀應一羣人的到來,寧逸自然是不知道,因爲兩者來的路線不一樣,一個在西門,一個在東門,何況他也不會刻意注意一輛加長路虎的存在。
一路上走來,對於眼下的時局,寧逸大抵已經想清,唯一還有點不解的是,謝觀應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就這樣,一邊想一邊走到了病房門口,然而寧逸剛準備推門,裡面卻傳來幾道陌生的聲音。
“嘖嘖,這小娘們長的可真水靈,閉着眼睛,也這麼迷人,你看她那胸鼓噹噹的,可真夠挺的。”
“嘿嘿,怎麼也是咱市裡的美女警花啊,能不漂亮嘛?可惜一直沒有見過本人,今天瞅瞅,真他媽漂亮!要是能幹她一次,少活十年也樂意啊!”
“反正現在沒人,不如我們先爽爽……”
砰!
門徒然被人踹開!
幾人淫穢至極的表情,瞬間僵住。
其中一個長的十分猥瑣的小年青,眉目疏稀,身材瘦小,而他的右手正懸在警花妹那座堅挺玉峰的上空,似乎是剛準備下手。
“你他媽誰啊操!”
“誰他媽讓你亂闖病房的?”
幾人還以爲眼前人是走錯了病房,對於這不長眼的東西破壞了自己的好事,自然是感到十分的不爽,紛紛大罵了起來。
寧逸卻是陰着臉,眼中爆發出一股能夠殺人的目光,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小混混爲什麼會出現在這,但這阻止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救死扶傷之地,卻讓一羣地痞流氓,來做這等猥褻下流之事!
大步上前,寧逸一把先是抓住最瘦小的這個混混,二話不說,擡手狂甩了其幾個耳光,然後一腳從給踹飛了出了窗戶,從三樓直接摔下,‘啊’的一聲慘叫,然後就沒了動靜。
幾個小混混登就愣了一下,正要捲袖子發飆,結果就在這時,一個長得有些老相的警察,聽到動靜,連忙趕過來,一臉嚴厲地喝問:“住手住手,你幹嘛呢?誰准許你打人的!”
“幹你媽!”寧逸怒目而視,回口就是一句大罵,他看出這個警察正是白嘉茲留在醫院監視顏溶月的幾人之一。
這羣混混人渣私自撞進病房,不見你出聲,現在怎麼到出來裝正義了?
雖然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但隱約也能猜到是謝飛宇那些人搗的鬼,否則顏溶月的病房裡,怎麼可能會這麼巧之又巧的出現這羣混混?
不過眼前這幾人,所言所行,也實在太過讓人氣憤,私闖病房,去猥褻病人,而且還是受到警察的默許!
這換成那個病人家屬,聽了這種事,都恨不得拿鐵杴拍死這些畜生。
何況寧逸這幾天下來,淤積在心中的種種憤怒和不爽,早就已經瀕臨爆發邊緣,當即就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