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拉開大門,門口站着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瘦削的身子,手上還戴着白手套,看起來斯文乾淨。
在看到王飛的同時,他微微彎下腰,輕聲說道:“王飛先生,您好,我是池家的司機,特意過來接您的,您若是方便,我們這就啓程了,若是您還有事情沒有做完,那我再等一會兒,請您指示。”
看着這人這種謙卑的模樣,王飛心中又是一陣的感嘆,大家族的司機,這素質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邁出大門,隨後關上門,這才淡淡道:“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記得池百年說過,晚會是在六點準時開始,再在已經是五點了。”
“不要緊的,太子吩咐了,您就算是七點到也沒關係,畢竟您是我們的貴客。”司機站在王飛的身後,依舊謙卑。
王飛沒再應聲,直接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這是一輛勞斯萊斯,自由飛翔的女神站立在車頭的位置處,厚重的車身透着幾分的大氣高貴。
司機替王飛拉開後排的車門,直到他坐進裡面,這才輕輕關上門。
王飛打量了幾眼,雖說他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車子,但對車子倒是有不少的瞭解,畢竟當初爲了多學點東西,他連汽車方面的知識也研究過,這自然是爲了以後的工作,甚至他還想過,畢業了之後實在是無路可想,做汽車推銷員或者是廚師也不錯。
勞斯萊斯,不僅僅是高貴大氣,細節處做得也是極其的細緻,這一點很少有汽車能做到這一步,這是一輛移動的家,甚至在擱物夾裡都備着一把傘。
司機啓動車子,沿着小區向外面駛去,經過四號別墅的時候,王飛發現在寧晚菘的家門口也停着一輛車子,只不過是一輛奔馳。
直到王飛經過之後,那輛車子才啓動,慢慢的跟在後面,這讓王飛皺了皺眉頭道:“後面那輛車也是屬於你們天際集團的吧?”
“噢,是的,王飛先生。那輛車是來接我們天際娛樂的一姐寧晚菘小姐的,當然了,我們太子吩咐了,您是我們的貴客,所以寧小姐無論如何,只能跟在我們的身後。”
司機的回答可圈可點,讓王飛無可挑剔。
後方的奔馳車內,寧晚菘看着前方的勞斯萊斯,頗有幾分詫異的向司機問道:“那輛車不是我們天際池老先生的專車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還專門爲我們當起了領航員,難道是池老先生坐在裡面?”
“噢,寧小姐,不是的,那是來接今天要赴會的貴賓,這也是太子交待下來的任務,所以我們只能讓人家先行一步。”
司機的語氣中帶着一股子羨慕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在羨慕開車的司機還是在羨慕坐車的人。
寧晚菘一愣,眼神中浮起幾分的好奇,沒想到平湖雅苑這座小區之內,竟然還有能讓池老先生尊爲貴客的人,這讓她徹底被激發出了那股子好奇心。
“你知道車裡坐着的人是誰嗎?我們平湖雅苑還有這種級別的貴客,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難不成是池老先生的朋友?”
寧晚菘輕輕問道,臉上的表情愈發透出好奇的一面,甚至她的身子也微微側了側,透過前方的擋風玻璃看向勞斯萊斯的內裡,只不過前方的勞斯萊斯卻是全封閉的玻璃,什麼也看不到。
今天她穿着一身大紅色的晚禮服,頭髮盤成了古代標準的仕女頭,胸部以上裸露在外,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展示出來,襯着她紅豔豔的嘴脣,有種說不出來的古典雍容。
司機自後視鏡看到了她的身影,眼神中掠過一抹驚豔之感,只不過這種情緒他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寧晚菘是天際集團的一姐,向來受到池老先生的重視。
在天際集團中,天際娛樂是直屬於池老先生管理的,平時最多就是池百年在輔助打理一下,這一點讓外界覺得相當的奇怪,畢竟池千尺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其他屬於天際集團的所有產業,都分歸三個兒子管理,女兒則是進入了政界,但他卻偏偏抓着娛樂業不放,這一點讓人看不太懂。
“寧小姐,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住在幾號別墅,反正很快就要到會場了,等車停下來的時候,我們直接見見真人就行了。只不過今天是我們天際集團內部的娛樂晚會,聽說記者不允許出現,就連電視臺也不準轉播,整個過程也不讓攝像,倒是蠻可惜的。”
司機笑了笑說道,言語間頗有幾分的可惜之感,畢竟他是不可能進入會場之中的,偏偏又想看到這麼多的明星齊聚一堂,連電視轉播也看不到,實在是讓人覺得遺憾。
寧晚菘應了聲,再沒有說話,只不過心頭卻愈發覺得好奇了,前方的客人竟然這麼神秘,平時她也沒有注意到小區裡會有什麼身份不一樣的人,若不是天際集團的這次晚會,她還真是想見也見不着。
車子很快就到了天際集團晚會的舉辦地,位於市中心的天際大廈,相比起池青川的黑道組織把辦公地址選在了環球金融中心,天際集團在白道上的生意,所有的產業鏈都把辦公室安在了天際大廈之中。
這座四十五樓高的大廈相當氣派,一樓到五樓是飯店,平時也在五樓單獨開闢了供天際集團自己內部員工吃飯的地方,這次的晚會單獨把一到三樓開闢了出來,紅地毯從大門口一直鋪到了大廳之內,看起來相當的奢華。
大廈的地下共有六層,全部都是停車庫,在地面上也設有一個車庫,這一點在規劃時就已經考慮進去了,所以這裡附近的路況倒是極好。
勞斯萊斯在地下一層停穩之後,司機迅速下車,替王飛拉開了車門。
在身後奔馳車上坐着的寧晚菘此時正擡頭臉,頗有些緊張的盯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想看看從車內下來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王飛伸出腳,身子慢慢移了出來,今天他穿着一身豎條紋的紫色襯衫,襯着一條深灰色的西褲,那條領帶是黑色的,上面帶着一點圓點式的點綴,看起來多了幾分的儒雅,但那股子堅毅感卻是愈發的濃烈了。
寧晚菘的司機見到王飛下了車,也下車拉開車門,寧晚菘盯着王飛的背影,頗有幾分緊張的邁了出來,那雙高跟鞋在裙底若隱若顯,透出一抹雪白的細膩。
看到王飛的身影,寧晚菘很有幾分的迷茫,這道身影,似乎讓她覺得很是熟悉。
念想的當下,她的雙手扯了扯裙襬,慢慢朝前走去,剛剛走出去幾步,她的臉容上頓時泛起一股子難以言傳的震驚,驚呼了一聲:“王飛!”